下书看 > 抗日:我真的是自己人! > 第206章 冰棺里的睡美人

抗日:我真的是自己人! 第206章 冰棺里的睡美人

    第二百零六章:冰棺里的睡美人

    “嗯,在我这。”邓长民点头,左手扶住右肘,身体倚靠在床头柜上。

    “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些,我就带你去看他。 ”

    “现在可以吗?”

    晚一天火化,身体就会多腐烂一点。

    那可恕林放不能接受啊!

    很不能。

    或许是少年的目光实在太过强烈,邓长民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旁边记录病情的医生:“.......?”

    我同意了吗?

    这里是正规医院!

    快死了才来医院看病,刚醒就火急火燎准备出院见死人。

    小的不懂事老的也烧糊涂了?分不分的清楚轻重缓急啊?

    医生戴着口罩,手中还抱着刚刚写好的病历本,他将钢笔朝脖领处一别:

    “先生,病人身体太弱,三天内最好在医院静养观察。”

    静养个毛线球子。

    再不火化尸体就氧化了!

    “......邓叔叔。”林放都快急红眼了,头低着,唇一抿刚想哭一哭,突然想起现在这是“林解”的身体。

    他硬生生的,将含在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顿了两秒,林放抬起头:“你让我见见我爹吧,我半年没有见过他了。”

    阳光透过纱帘均匀洒进室内,邓长民侧头看着床上的人。

    故作坚强的模样,和他爹一点都不像。

    林期一有点什么小病就恨不得让自己端茶送水服侍着。

    除了最严重的病提也不提。

    邓长民将手掌放至林放肩头拍了拍,软着语气:“侄儿啊,你先躺会,别急。”

    说罢直起身,拉着大夫就出了病房。

    “滋呀——”

    房门轻轻关上,病房只剩下林放一个人。

    隔着半掩的窗户,两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绰绰的。

    林放好奇探头。

    “.......不行......身体......”

    “我知道.......派三个.......”

    “......”

    林放无趣缩头。

    他肩膀一塌,毫无形象的瘫躺在床上,左手摸向床头柜上摆放的杯子,扒开碍事的吸管开始咚咚灌。

    水杯两口就见了底。

    爽!

    刚才一口一口的,搁那喂乌鸦呢?

    他将杯子朝桌面一扔,抻了个懒腰歪躺在床上,仰面看向天花板。

    手臂高高举起,宽大的衣袖滑落,一节光洁的手臂映入眼帘。

    没有疤痕。

    “方方”胳膊上的子弹擦伤,如今都好利索了。

    这具身体特殊,不会长大不会变老,大病小伤之类恢复起来也比正常人快。

    新陈代谢忽快忽慢的,被发现绝对得抓进实验室当标本里。

    烧伤,割伤,刺伤等等一系列,重伤从轻,轻伤从无。

    好的贼快,过去这30多年他只在1905日俄打仗的时候留过一次疤。

    在左锁骨位置,穿透伤,差点崩殂。

    那时他还在皇宫里假扮韫妨格格,林期太忙一具身体不够使,这才男扮女扮男装,偷偷溜出了紫禁城。

    到地方就差点被人打死。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还有三十年可活,也不敢那么贸贸然地瞎踏马乱行动。

    嗯......

    今天父子相见:看见林期遗体。

    明天挫骨扬灰:火化扬进土里。

    后天大仇得报:屠尽肖家满门。

    最后一句不押韵,那算了,给他们留条活路吧。

    正想着,房门打开,邓长民走了进来。

    这次医生没有跟着。

    “侄儿,你先休息三天好不好,咱等身体恢复......”

    看来是没得聊了。

    “邓叔叔。”

    林放打断他的话,白着一张极其肖父的脸,虚弱的,慢慢地吐字:

    “我想见我爹。”

    阳光透过纱帘,光影撒在林放侧脸,宽松的病号服下露出半截清瘦的手腕。

    “今天我过生日,我爹说过今天带我去沪上吃八宝鸭。”

    林放抬起手臂,拉住邓长民的袖口:“我们半年多没见过面了。”

    “如果我不吵着闹着要去沪上,我爹就不会走,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我再也不吃八宝鸭了,我只想在今天见见他,就一面,好不好。”

    林放语调低低的,晃了晃邓长民的胳膊:“好不好?”

    邓长民:“......”

    Ko

    .......

    ——林放于下午四点出院。

    坐着轮椅盖着毯子,随身跟着两位拎着医药箱的医生。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往邓长民的“藏尸地”。

    .......

    “长民......修叔啊。”林放无奈的扯动膝盖上的毛毯,“我只是高烧,还没瘫痪呢。”

    腿上是有些伤,前两天发病时从床上掉下来,膝盖撞到桌脚磕破了,但也不影响走路,不来医院没准都愈合了。

    “好好养着。”

    邓长民推着轮椅靠背,“你爹就是,年轻的时候膝盖磕伤了不注意,现在天一凉就腿疼。”

    说着,他转头:“刘儿,拿件厚外套。”

    司机小刘将外套翻出递来,邓长民顺手糊在林放身上:

    “带你去看你爹,下面冷,多穿点。”

    林放缓缓抬头:“......嗯?”

    狗东西,你想干什么?

    邓长民不语,只一味的推着他往地下走,越往下温度越凉。

    这是一间地窖。

    温度更凉了。

    这是一间冰窖。

    轮椅颠簸一下,林放低头,见到个巴掌大的崭新罗盘,周围尽是黄色的血色符箓。

    这是一间......法,法,法坛?!

    天杀的邓长民!!!

    真踏马的想送我下去让我们父子团聚啊?!

    林放倒吸一口冰气,正准备演一出“法坛回魂”的戏码忽悠邓长民放过自己这初生的身体,肩膀蓦的一沉。

    他又被按了回去。

    “冷静些,好好的。”

    邓长民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抚着,轮椅依旧在向前滚动着。

    “你来的突然,这也来不及收拾,别被里面东西吓到。”

    他操控轮椅,熟练地避开空中挂着的符咒。

    没吓到......个鬼!

    这些东西鬼看到也得吓一跳吧?都是什么啊?

    不是里面还有?

    林放很冷,不静。

    眼睛瞪的滴溜圆,转动的次数几乎与轮椅同频。

    “咕噜噜——”

    下一秒,轮椅停了 。

    林放的眼睛也停了。

    面前是一具用白布盖着长方形不明物体。

    “额.....那个......这是我爹吗?”

    他试探地开口询问。

    然后就听见邓长民安静的“嗯”了声:

    “你们家一直没人来,我就没有下葬,只找了道士安抚,但最多也只能坚持到五天后,到那时就必须下葬了。”

    话没说完,轮椅上的少年就站了起来。

    宽大的西装外套显得他的身影有些单薄,抬起手腕,颤颤巍巍的伸向盖住棺材的白布。

    “哗啦——”

    看清瞬间,少年颤抖的身形微顿。

    手一松,白布掉落在地。

    “......”

    林放侧过头,突然憋不住笑了。

    没有尸斑,也没有腐烂,他担心的一切情况都没有发生。

    眼前赫然是一具冰棺。

    长民兄你炼蛊呢啊?

    不过这笑在邓长民眼里,那可就变味了。

    他怀疑这孩子疯了。

    邓长民快步上前,刚巧与扭过头的林放对视。

    目光相撞,同时写着“你是不是疯了?”几个透明大字。

    头顶的符箓还在飘。

    林放手掌摸着冰棺,弯了弯眉眼,出口便是惊世骇俗:

    “我爹留过口信,希望死后火化。”

    邓长民思索片刻,点头:“可以。”

    “火化完把灰扬了。”

    邓长民不假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