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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风云:世事百态 第156章 泰赴夏州拒高欢 岳部归心讨侯悦

    宇文泰走进帐中,对贺拔岳说道:“高欢已经想篡夺魏室,他唯一忌惮的,就是您兄弟二人。

    至于侯莫陈悦那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贺拔岳眉头一挑:“哦?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应对?”

    宇文泰目光坚定:“您只需暗中准备,对付高欢并不难。

    如今费乜头代北别部的骑士,不下万人;

    夏州刺史斛拔弥俄突,有精兵三千;

    灵州刺史曹泥、河西流民纥豆陵伊利,也都拥兵自重,尚未归附。”

    贺拔岳若有所思:“继续说。”

    宇文泰继续道:“您若移军近陇,恩威并施,就能收服这些部众,壮大实力。

    再安抚西边的氐羌,控制北方的沙塞,然后回军长安,辅佐魏室。

    到那时,区区高欢,何足畏惧?”

    贺拔岳听完,哈哈大笑:“好!此计甚妙!”

    他当即决定派泰前往洛阳,向魏主密报计划。

    宇文泰抵达洛阳,面见魏主。

    魏主听完他的陈述,满意地点点头:“卿忠心可嘉。”

    随即下诏,加封泰为武卫将军,并让他回去传达旨意。

    不久,魏主又授贺拔岳都督雍、华等二十州军事,兼雍州刺史,甚至割心前血赐予岳,以示信任。

    贺拔岳感激涕零,立刻率军西出平凉,以牧马为名,招抚各部。

    斛拔弥俄突第一个率部归附。

    纥豆陵伊利紧随其后,拱手称臣。费乜头、万俟受洛干、铁勒斛律沙门等人也纷纷投靠。

    唯独灵州刺史曹泥,倔强不服。

    众将见状,纷纷提议:“不如让宇文左丞出镇夏州,震慑四方。”

    贺拔岳却犹豫了:“宇文泰是我的左膀右臂,怎能轻易外放?”

    可转念一想,除了泰,军中确实无人能担此重任。

    最终,他长叹一声,上表请求任命泰为夏州刺史。

    魏廷很快批准。

    宇文泰领命,启程赴任。

    临行前,贺拔岳亲自送泰出营。

    贺拔岳拍了拍泰的肩膀,郑重道:“夏州乃要地,交给你,我放心。”

    宇文泰微微一笑:“定不负所托。”

    贺拔岳又道:“若有变故,速速报我。”

    宇文泰点头:“明白。”

    两人相视片刻,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贺拔岳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但愿此去,一切顺利。”

    宇文泰一路疾驰,心中盘算着如何治理夏州。

    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是镇守一方的责任,更是对抗高欢的关键一步。

    “高欢……”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渐冷。

    马蹄声渐远,黄沙漫卷,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魏廷的诏书已下,泰正式赴任夏州。

    这消息传到晋阳,高欢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找来长史侯景,吩咐道:“你去劝劝纥豆陵伊利,让他归顺我们。”

    侯景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主公,那伊利倔得很,死活不肯低头。”

    高欢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二话不说,亲自带兵突袭伊利,三两下就把他抓了回来。

    消息传到洛阳,魏主元修气得直跺脚。

    他立刻下诏责问高欢:“伊利既没造反也没惹事,是朝廷的忠臣。

    你凭什么擅自抓人?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到底想干什么?”

    高欢看着诏书,冷笑一声,提笔写了封回信,话里话外都在打马虎眼。

    他心里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对付贺拔岳。

    “主公在担心什么?”

    右丞翟嵩见他愁眉不展,主动问道。

    高欢叹了口气:“贺拔岳手握重兵,要是再和秦州刺史侯莫陈悦联手,那就更难对付了。”

    翟嵩眼珠一转,凑近低声道:“何不让他们狗咬狗?

    属下愿去秦州走一趟,保证叫他们自相残杀。”

    高欢眼前一亮:“你有把握?”

    “只要略施小计。”

    翟嵩胸有成竹地笑了。

    “好!”

    高欢拍板,“这事就交给你了。”

    翟嵩快马加鞭赶到秦州,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没费多少工夫就说动了侯莫陈悦。

    回到晋阳时,翟嵩一脸得意:“主公放心,鱼儿已经上钩了。”

    高欢哈哈大笑:“好!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他往椅背上一靠,悠闲地捋着胡子,等着看好戏。

    贺拔岳正打算讨伐不服管束的曹泥,便派都督赵贵去夏州找宇文泰商量对策。

    宇文泰一听,立刻提醒道:“曹泥不过是个孤城小贼,不足为惧。

    倒是侯莫陈悦这人贪心狡诈,毫无信用,必须提防!”

    可惜,贺拔岳误解了宇文泰的意思,不仅没防备侯莫陈悦,反而邀请他一起出兵高平,共同讨伐曹泥。

    侯莫陈悦接到邀请,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热情,立刻赶来与贺拔岳会面。

    两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看似情投意合,实则各怀鬼胎。

    酒过三巡,侯莫陈悦主动请缨:“贺拔将军,不如让我先带兵去河曲扎营,等您大军一到,咱们再合力进攻,如何?”

    贺拔岳爽快答应:“好!那就辛苦侯莫陈将军了!”

    侯莫陈悦一到河曲,立刻设下埋伏。

    等贺拔岳率军赶到,他假意热情相迎:“将军远道而来,请先入帐休息,咱们再商议军务。”

    贺拔岳毫无戒心,欣然入帐。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侯莫陈悦突然捂住肚子,面露痛苦:“哎呀,将军稍等,我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

    贺拔岳挥挥手:“将军请便。”

    谁知侯莫陈悦刚走,帐外就闪进一人,悄无声息地绕到贺拔岳背后。

    “唰!”

    刀光一闪,贺拔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落地,鲜血喷溅而出,尸体轰然倒下。

    是谁下的毒手?

    正是侯莫陈悦的女婿——元洪景。

    洪景杀了岳将军后,立刻出来安抚岳家军众将士。

    他假惺惺地说:“各位别慌,我是奉皇命诛杀岳某一人,与诸位无关。”

    岳家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虽然心里有怨气,却不敢发作。

    这时,站在一旁的悦将军眼珠一转,心里盘算着:“这些人可都是精兵强将,要是能收为己用...”

    但他转念一想:“不行,万一他们怀恨在心...”

    最终他摇摇头,带着自己的部队撤回了水洛城。

    岳将军的尸体被悦将军的人带走了。

    赵贵将军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去找悦将军理论:“悦将军,人死为大,还请归还岳将军尸首,让我们好生安葬。”

    悦将军冷笑一声:“哼,想要尸体?

    拿银子来换!”

    赵贵强忍怒气,凑足了银两,这才把岳将军的遗体赎回来。

    此时,岳家军的残部散落在平凉一带,群龙无首。

    将士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有人垂头丧气地说:“咱们将军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赵贵拍案而起:“诸位别慌!

    我听说宇文泰将军雄才大略,不如请他来做我们的统帅!”

    都督杜朔周立即附和:“赵将军说得对!

    宇文将军威名远播,定能带领我们重振旗鼓!”

    说罢,他快马加鞭赶往夏州,面见宇文泰。

    宇文泰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大中大夫韩褒激动地说:“将军,这是天赐良机啊!”

    宇文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韩大夫说得有理。

    那悦将军杀了人却不敢占据平凉,反而退守水洛,可见是个没胆识的。

    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得抓紧行动!”

    他当即与众将士歃血为盟,誓要讨伐悦将军。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都督元进暗中勾结悦将军!”

    宇文泰大怒:“拖出去斩了!”

    这一举动震慑了所有人。

    宇文泰雷厉风行,立即率领轻骑兵赶往平凉。

    一路上,他对部下说:“咱们这次去,既要为岳将军报仇,更要重整旗鼓!”

    将士们纷纷响应:“愿随将军赴汤蹈火!”

    到了平凉,宇文泰亲自为岳将军举行隆重的葬礼。

    将士们跪在灵前,有人痛哭流涕:“将军啊,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宇文泰扶起众人,坚定地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看着这位新统帅如此重情重义,岳家军的将士们又悲又喜。

    有人小声议论:“宇文将军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统帅。”

    另一人接话:“是啊,跟着他准没错!”

    众人异口同声地表示:“愿听将军调遣!”

    就这样,宇文泰顺利收编了岳家军的残部。

    宇文泰一到平凉,就决心为贺拔岳报仇。

    他迅速安抚军心,稳定局势。

    将士们见他行事果断,纷纷归附。

    宇文泰当即派杜朔周率兵占据弹筝峡,以扼守要道。

    朔周一路安抚百姓,宣扬军纪,百姓们心悦诚服。

    宇文泰对他十分赏识,便说:“你本姓赫连,因祖上避难改姓,如今可以恢复原姓了。”

    于是,杜朔周改回赫连达。

    另一边,高欢听说贺拔岳死了,立刻派侯景去收编他的旧部。

    可宇文泰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控制了军队。

    侯景刚到安定,就撞上了宇文泰的兵马。

    宇文泰骑在马上,冷冷道:“贺拔公虽死,但我宇文泰还在,你来干什么?”

    侯景脸色一变,勉强笑道:“我不过是一支箭,射向哪里,全凭主人心意。”

    宇文泰哼了一声,挥手道:“滚吧!”

    侯景不敢多言,灰溜溜地回去了。

    高欢见招抚不成,又派散骑常侍张华原和义宁太守王基去拉拢宇文泰。

    可宇文泰根本不买账,反而想扣留张华原。

    张华原挺直腰杆,硬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宇文泰见他刚直,倒也没为难他,最终放他们回去了。

    王基回到晋阳,立刻劝高欢:“宇文泰野心勃勃,必须尽快除掉!”

    高欢却笑了:“你忘了贺拔岳和侯莫陈悦是怎么死的?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他语气轻松,显然没把宇文泰放在眼里。

    ——太轻敌了!

    魏主派将军元毗去收编贺拔岳的军队,同时召侯莫陈悦入朝。

    可侯莫陈悦不买账,直接拒绝了。

    这时,宇文泰来见元毗,请求朝廷暂缓收编贺拔岳的旧部。

    他言辞恳切,说:“贺拔岳将军惨遭毒手,军中无主,众人推举我暂掌兵权。

    如今高欢大军已逼近河东,侯莫陈悦还盘踞水洛。

    贺拔岳的将士多是关西人,思乡心切,若强行调往洛阳,恐怕高欢和侯莫陈悦会前后夹击,到时候全军覆没。不如缓一缓,再慢慢东进。”

    元毗见他言之有理,便回朝复命。

    魏主想了想,觉得宇文泰说得在理,便下诏封他为大都督,统领贺拔岳旧部,还派卫将军李虎去协助他。

    李虎本是贺拔岳的部将,贺拔岳一死,他立刻南下荆州,向贺拔胜报丧。

    他劝贺拔胜:“将军,贺拔岳的旧部群龙无首,您若去收编,必能壮大实力。”

    贺拔胜却摇头:“眼下局势复杂,贸然行动,只会引火烧身。”

    李虎无奈,只得返回。

    谁知半路被高欢的部下抓住,押送洛阳。

    奇怪的是,魏主不仅没治他的罪,反而升他为卫将军,派他去辅佐宇文泰。

    宇文泰见到李虎,心中暗喜:“朝廷派你来,看来是想稳住我们。”

    李虎点头:“正是。魏主希望你能约束军队,别让高欢有机可乘。”

    宇文泰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摸清朝廷态度后,宇文泰决定先对付侯莫陈悦。

    他提笔写下一封信,言辞锋利:“侯莫陈悦,贺拔公待你不薄,曾举荐你为陇右行台。

    可你呢?

    背信弃义,勾结国贼,祸乱社稷!

    如今朝廷召你我回京,你若识相,就立刻东进;

    若敢拖延,我必为贺拔公报仇,咱们战场上见!”

    信送出后,宇文泰握紧拳头,眼中寒光闪烁。

    宇文泰见侯悦对自己的警告置之不理,当即发兵攻占原州。

    他留下侄子宇文导镇守,自己亲率大军继续西进。

    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沿途百姓纷纷称赞。

    “宇文将军的兵,果然和那些土匪不一样!”

    一个老农站在田埂上,望着整齐行进的队伍感叹。

    “是啊,听说他是来为贺拔岳报仇的。”

    旁边的年轻人附和道。

    宇文泰率军穿过木峡关,正值初春,北地依旧寒冷,积雪深达二尺。

    但他毫不迟疑,命令部队加速前进。

    侯悦听闻宇文泰逼近,慌了手脚。

    他匆忙留下一万人驻守水洛,自己则退守略阳。

    “将军,为何不直接迎战?”

    副将不解地问。

    侯悦冷哼一声:“宇文泰来势汹汹,贸然交战,必败无疑!”

    然而,他的退让并未换来喘息之机。

    宇文泰一到水洛,守军立刻投降。

    “废物!”

    侯悦怒骂一声,又急忙撤往上邽,同时急召南秦州刺史李弼助战。

    李弼是侯悦的妻妹夫,曾写信劝他:“贺拔岳无罪,你却杀了他,又不安抚他的旧部。

    如今宇文泰打着复仇的旗号,名正言顺,你如何抵挡?

    不如认错退兵,否则后悔莫及!”

    侯悦看完信,一把撕碎:“李弼竟敢教训我?

    让他速来助战!”

    李弼抵达上邽,见侯悦执迷不悟,暗叹:“此人必败!”

    他悄悄派人联络宇文泰:“我愿做内应。”

    宇文泰依约攻城,李弼立刻打开城门。

    “李弼!你竟敢背叛我?!”

    侯悦大惊失色,仓皇逃往南山。

    他本想投奔灵州的曹泥,但宇文泰的部将贺拔颖紧追不舍。

    “将军,我们只剩几十骑了,如何抵挡?”

    亲兵绝望地问。

    侯悦环顾四周,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说罢,他解下腰带,悬于树上,自缢而亡。

    宇文泰率军攻入上邽,接收了贺拔岳府库中的财物。

    他毫不吝啬,把所有的钱财都犒赏给了将士,自己分毫不取。

    然而,偏偏有人动了贪念。

    “将军,有人私藏了一个银瓮。”

    一名亲兵低声禀报。

    宇文泰眉头一皱:“查!”

    很快,那个偷拿银瓮的士兵被揪了出来。

    宇文泰冷冷地看着他:“军令如山,岂容私藏?”

    左右将领劝道:“一个小银瓮,不如饶他一回?”

    宇文泰摇头:“赏罚不明,何以服众?”

    他下令将银瓮当场砸碎,分赐给将士们。

    众人见状,无不敬畏。

    宇文泰深知,治军之道,在于赏罚分明。

    将士们见他如此公正,更加愿意效死。

    随后,他迅速安排防务:李弼镇守原州,拔也恶蚝驻守南秦州,可朱浑镇守渭州,赵贵代理秦州事务。

    同时,他下令征收幽、泾、岐、东、秦各州的粮食,以充军需。

    这时,氐族首领杨绍先前逃回武兴,仍自称王。

    听说宇文泰已掌控关中,他立刻派人送来降表,还把自己的妻儿送来作人质,以示忠诚。

    乱世之中,强者为王。

    杨绍的归附,正说明宇文泰的威名已震慑四方。

    然而,高欢却坐不住了。

    他见宇文泰兵强马壮,便想用甜言蜜语和厚礼拉拢。

    “宇文将军,高丞相派人送来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愿与将军结盟。”

    使者恭敬地递上礼单。

    宇文泰冷笑一声:“高欢反复无常,岂可轻信?”

    他不仅拒绝,还把高欢的书信原封不动地呈给魏主,以示忠诚。

    宇文泰很清楚,高欢的示好不过是权宜之计。

    与其虚与委蛇,不如直接表明立场。

    随后,他派雍州刺史梁御进驻长安,巩固势力。

    魏主大喜,封他为关西大都督、略阳县公,并授予他自行任免官员的权力。

    宇文泰也不含糊,立刻调整人事:寇洛任泾州刺史,李弼调任秦州刺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起用了前略阳太守张献,任命他为南岐州刺史。

    “张献,南岐州交给你了。”

    宇文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献郑重抱拳:“末将定当练兵储粮,为东征高欢做准备!”

    宇文泰的每一个安排,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壮大实力,准备向东讨伐高欢。

    从前,高欢入洛阳时,曾留下封隆之、孙腾等人在朝中辅政。

    封隆之担任侍中,孙腾为仆射。

    两人位高权重,却暗藏嫌隙。

    恰逢魏主的妹妹平原公主丧夫守寡。

    公主生得貌美,风姿绰约,引得朝中不少大臣倾心。

    孙腾和封隆之恰好也都丧妻,便都动了心思,想娶公主为继室。

    魏主倒也开明,对妹妹道:“此事由你自己做主,朕不干涉。”

    平原公主略一思索,便道:“我愿嫁封隆之。”

    魏主点头应允。

    孙腾得知后,脸色阴沉,心中妒火难平。

    他暗自咬牙:“封隆之不过仗着年轻俊秀,竟敢抢我风头!”

    自此,孙腾对封隆之怀恨在心,时刻想着如何报复。

    不久,封隆之察觉朝中权臣斛斯椿专横跋扈,恐生祸乱,便秘密写信给高欢,提醒他提防。

    然而,高欢并不知道封隆之和孙腾已有矛盾,竟在给孙腾的信中提及此事,让他也多加留意。

    孙腾见信,冷笑一声:“封隆之,你自寻死路!”

    他立刻将密信内容透露给斛斯椿。

    斛斯椿勃然大怒,立即向魏主告发:“封隆之私通高欢,图谋不轨!”

    封隆之得知密信泄露,大惊失色:“糟了!若被治罪,性命难保!”

    他不敢耽搁,连夜逃回老家。

    有人问:“公主可曾随他一同逃走?”

    高欢得知此事,立刻召封隆之前往晋阳。

    孙腾得意洋洋,以为除掉了眼中钉。

    可没过多久,他竟仗着权势,带刀闯入尚书省,擅自杀害御史。

    此事震惊朝野,魏主大怒,下令严查。

    孙腾这才慌了神:“糟了!我一时冲动,闯下大祸!”

    他不敢留在洛阳,也逃奔高欢去了。

    高欢见朝中亲信接连被逼走,心中恼怒,便派大都督邸珍秘密前往徐州,逼迫守将华山王鸷交出城防大权。

    魏主不甘示弱,立刻将高欢的心腹——建州刺史韩贤、济州刺史蔡儁免职,以示报复。

    同时,魏主暗中扩充兵力,增设勋府庶子、骑官各数百人,准备讨伐晋阳。

    为了掩人耳目,他假意下诏,声称要南下征讨梁国,并调集河南各州兵马,与斛斯椿一同检阅洛水大军,部署战事。

    一时间,洛阳城内风声鹤唳,大战一触即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