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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第250章 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祝鸢午觉醒来后,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些动静。

    她疑惑地走下楼,到院子里一探究竟,竟看到裴凌光着站在人字梯上,在她每天乘凉的地方,一手扶着木桩,另一只手拿着铁锤,将木桩往地里敲。

    而他人所在的位置以外,已经打好了五个木桩。

    随着他握着铁锤敲击木桩,他胸膛和腰腹的肌肉块一鼓一鼓。

    小麦色得肌肉流了汗,像抹了蜜蜡油一样。

    在她出现的那刻,裴凌已经注意到她了。

    奈何他刚才把衣服脱屋里了,来不及去拿来穿上。

    他身上的疤痕多,怕吓到她。

    但转念一样,祝鸢要是能被这些吓到,那她就不是祝鸢了。

    “过来。”裴凌朝她招手。

    看着干活中,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祝鸢面不改色走过去,走到梯子下面,抬头看裴凌,“你在干什么?”

    “你喜欢吃葡萄。”裴凌站在上面,宽厚的手掌撑着木桩,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嘴里咬着一根烟,“我在搭架子,种葡萄苗。”

    祝鸢刚想问,他从小在京都城长大,繁华的大都市,哪里有他干活的地方,他怎么会懂得怎么搭架子,怎么种葡萄?

    可她忽然想起他幼年的经历,在裴家他吃了很多苦。

    祝鸢不想太麻烦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回想起童年的不幸。

    所以她催着他下来,“我买现成的葡萄就好了,更何况,你现在种了葡萄苗,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葡萄?你快下来吧。”

    “明年吧。”裴凌眼神认真的盯着她,笃定道。

    那个人将他从狗笼放出来之后,他就在裴家干活。

    第一次干的活就是给裴绍深搭架子种葡萄。

    偏偏裴绍深要吃的葡萄品种在京都城很难栽种成功。

    但裴绍深闹着想吃,那个人用鞭子抽他,要他一定把葡萄种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把葡萄种活,可是裴绍深却说他突然不想吃了。

    以前他被人打,逼着种葡萄。

    现在他心甘情愿给她种葡萄。

    她喜欢的,他都想亲自捧到她的面前。

    再说,等葡萄的藤蔓缠满架子之后,她白天在这乘凉会更舒服。

    祝鸢拗不过裴凌,可这大下午的,离城虽然不会很热,但他这样实在辛苦。

    她连忙回屋,倒了一杯水出来。

    现在梯子下面,抬头看着裴凌将木头横在两根木桩之间,固定。

    “裴哥,你喝点水吧,别我葡萄没吃上,你自己都被晒成葡萄干儿了。”

    裴凌快速敲了几下钉子固定住木头,低头看着祝鸢,微微一愣。

    他从梯子下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额头冒着细汗,他皱了皱眉,“叫人给我送来就好了。”

    “反正我闲着没事。”祝鸢将水杯递给他。

    裴凌刚才锯木头,两只手都很脏。

    他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先不喝吧。”

    祝鸢善解人意地开口,“是不是嫌弃自己手脏,怕弄脏水杯?”

    裴凌微微挑眉,“你想喂……”

    “我就猜到!”祝鸢露出得意的笑,举起另一只手里的一根吸管。

    那表情活像在说:快夸我聪明!

    不是她不解风情,也不是她不懂。

    她并非不懂浪漫的女人,相反,她也可以给喜欢的人制造很多浪漫。

    但她对裴凌始终没有到那一步。

    她感激裴凌,不代表她会接受下一段感情。

    感情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人的一生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不是非得找个男人依靠。

    看着她将吸管插进杯子里,将水杯递到他面前,比她直接拿着水杯喂他,要疏离客气一些。

    裴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咬住吸管的一端。

    他一边喝水,一边目光直直地看着祝鸢。

    他光着膀子,又流了一些汗,整个人不算靠得很近,也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祝鸢无可适从的移开视线。

    不是她害羞,实在是裴凌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叫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眼神,以前她在那个人身上也感受到过。

    忽然,一只宽厚的手按住祝鸢的手背,“稍微抬高一点,你拿那么低,是想看我表演乌龟喝水?”

    祝鸢被他的手一抓,脑海中刚好想到那个人,惊得松开手。

    砰的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

    祝鸢回过神来,连忙蹲下去就要去捡玻璃碎片。

    忽然她被裴凌抱了个满怀。

    以前他总觉得有过关狗笼经历的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所以每次特意要去见她之前,他都会冲洗个澡。

    怕她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她那么干净,纤尘不染,整个人香香软软的。

    他站在她面前,自卑又敏感。

    可是此刻,他忘记了自己的顾虑,突然很想抱抱她。

    祝鸢垂在身侧的手臂僵住。

    裴凌抱得太紧了。

    她刚想推他,可他没穿衣服,一碰到他坚硬得肌肉,她就像被烫到指尖一样,倏地收回手,不敢碰他。

    “裴凌,你先放开我。”

    然而裴凌却越抱越紧,脸埋在她肩膀,轻嗅着她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祝鸢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紧接着,裴凌埋在她肩膀的脸缓缓抬起来,不知道是他的鼻尖还是哪里,轻蹭着她的耳廓。

    “鸢鸢。”

    ……

    盛氏财团,董事长办公室。

    盛聿的唇色淡如樱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的防蓝光眼镜,他翻阅着文件,在上面签字。

    他的伤还没好,却要坚持到公司处理事务,任凭谁劝都拉不住。

    只有司徒一语道破天机:聿少在给祝小姐打工。

    忽然他的胸口一阵僵麻的痛感弥漫开,他眼前一黑,手指用力,那根签字笔竟被他折成两段。

    咔嚓一声,断的裂口,尖锐刺破他的手指。

    鲜血冒出来。

    “聿少!”正在一边整理文件的司徒见状吓了一跳。

    盛聿丢开折断的笔,掌心轻轻按着胸口,试图缓解这样难受的感觉。

    偏偏他的心脏疼起来的瞬间,脑海中却又想到祝鸢。

    仿佛当初看到她留下来的便签纸,心中那种失去她的感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