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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第251章 从来就不属于他

    树叶的阴影落在两人身上,随着风摇晃着,光斑撒在脚边,祝鸢感觉到裴凌双手在不断地勒紧,以及他滚烫而硬邦邦的身体。

    他应该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人,以至于他的动作很僵硬,很生疏。

    想到他过去的遭遇,祝鸢是起了恻隐之心,但又很快被恼怒的情绪所替代,她允许他抱了吗!

    就在她开口之前,裴凌先松开她了。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恼怒而泛红的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他无声扬唇,宽厚的手掌在裤缝上蹭了蹭,蹭干净了,随后抬起来覆盖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几下。

    祝鸢闪躲不开,发顶被他揉乱了,她恼羞成怒将他的手拍开,“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这样是怎样,抱你吗?”裴凌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换成了云淡风轻,“我就是想抱了,你不高兴的话,我以后不抱。”

    可他话刚说完,祝鸢转身就要往外走。

    裴凌心脏猛地一缩,迈开长腿追上她,将她拦下来,刚要伸出手握她的手臂,可当看到她眼底的抗拒的瞬间,他呼吸一沉,只好张开双臂,拦着她。

    在祝鸢终于停下脚步,他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动,悄然松了一口气。

    当着周围这么多手下的面,他弯腰,视线与她齐平,看着她的眼睛。

    “别生气。”

    “别走。”

    他一句带着求好的话,让不远处的裴离以及隐身于暗处的保镖都愣了一下。

    二爷何曾这样对待过一个人。

    祝鸢也不是没听出他压抑在声音里的情绪,她刚才情绪上头,不是她反应过激,她是害怕。

    她害怕裴凌越陷越深。

    就在所有人意料外的,祝鸢低声说:“对不起。”

    裴凌的眸色轻轻颤动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像是没听明白她这两个字里的含义,慢慢地说:“我以后不那样了。”

    祝鸢愈发觉得心酸,她连裴凌的眼睛都不敢看。

    裴凌犹豫了一下,那只手终于握住了她的手臂,“我没跟女人接触过,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裴离建议我在葡萄架下面搭一个秋千,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一句话,给足了两人台阶。

    祝鸢往刚才他搭好的架子看过去,她忽然想起当时被盛聿禁足在温泉山庄的时候,他抱着她,指着小楼外面的空地,说要叫人在那里搭一个秋千。

    她默默收回视线,微笑着说:“我不喜欢秋千,放一张石桌吧,以后还可以跟裴离他们一起打牌。”

    “嗯。”裴凌看着她的脸。

    刚才她沉默的几秒钟,想到了什么?

    真的不喜欢秋千吗?

    还是秋千两个字触发了她对盛聿的回忆?

    葡萄架的搭建,裴凌全都是亲力亲为,傍晚的时候就全都架好,并且栽好葡萄苗。

    祝鸢拿着水壶给苗浇水,便于它扎根。

    裴凌冲完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她在院子里提着一个绿色的水壶。

    他发现她很喜欢绿色的东西。

    裴凌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走水壶,“少装点水,太重了你拿不动。”

    两人的关系像是回到之前,没人再提及下午裴凌那个情难自控的拥抱。

    “我力气大着呢。”祝鸢不以为意地说,“我能单手拖一个祝安安。”

    祝安安?

    裴凌有点印象,是当初在外面乱传他和祝鸢绯闻的女人,被他砍掉一根手指头。

    “我晚饭后就要走了。”裴凌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祝鸢微微一愣,她记得昨天裴凌说会在这里多住几天。

    突然说要走,应该是因为下午那件事。

    她没说什么。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发现裴凌又吃得很少,当她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干活累了,想睡觉。”

    “嗯。”祝鸢默默吃饭。

    吃完饭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上了车。

    等车子启动,他回头透过挡风玻璃看了一眼院子里坐在树下摇椅的女人,掌心紧紧按着腹部。

    他收回视线,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得很。

    她明明看出他提前离开是想给两人单独的空间,她却连句客套的话都没有,没有半点想要挽留他。

    她对他,是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裴凌低头摸着手机壳挂着的那个孙悟空挂件。

    是她第一次真正送他的礼物。

    他猜到了,那天晚上她听见了他的话,那对袖扣是被她拿走的。

    至于为什么。

    以前他没深究过,现在一想就能明白,那天是盛聿的生日前一天。

    那对袖扣,是她原本想要送给盛聿的。

    从来就不属于他。

    ……

    傍晚盛聿和于伟雄吃饭的时候,于伟雄看见他右手手指上的伤口,眉头紧锁,“又跟裴家的二爷火拼了?”

    不是他夸张,也不是他故意调侃盛聿。

    实在是盛聿一旦发现裴凌在京都城,就会亲自对裴凌出手。

    “没。”盛聿淡淡说了一个字,眼神随意瞥过指间的伤口,下午的感觉还很清晰地充斥在他的心口上。

    他太想找到鸢鸢了。

    裴家的祖上是捞偏门起家的,有的是暗地里的手段,现在裴绍深被裴凌软禁起来,现在的裴家落到裴凌手上,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将裴家的那些门道运用自如。

    他要藏起一个人,绝不会让人轻易找到。

    于伟雄没再追问,而是问他:“盛宏耀出车祸,是你叫人干的?”

    “那么不明显吗?”盛聿冷笑。

    于伟雄没有半点意外,盛宏耀三番两次对祝鸢下手,又想要祝鸢肚子里孩子的命,盛聿怎么可能忍他到现在。

    “你刚坐上董事长位置不久,你这么做落下一个弑父的骂名可就不好听了,盛宏耀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盛聿摸着手里一个哑光黑色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不没死吗?”

    “他现在浑身插着管,跟死了没区别。”于伟雄派人去看过了,盛宏耀才刚度过危险期,也是他命大,那么大的车祸竟然能活着。

    盛聿唇边溢出一抹冷意,“那就让他留着半条命,等我找回鸢鸢,生他十个八个孩子,让他好好看看。”

    于伟雄一愣,“你有祝鸢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