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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主宰之荒天帝 第251章 甜源赋

    谷雨刚过,甜源井的糖溪里突然浮起细碎的糖晶,像撒了把碎星星。王奶奶蹲在溪边淘米,木盆一沉,盆底竟粘住层薄薄的糖霜,她笑着往盆里撒了把踏雪红的花瓣,“给新米添点甜魂儿”。蒸米的蒸汽裹着糖香漫过城墙,守城的兵卒闻着味儿直咂嘴,有个年轻的兵偷偷往箭袋里塞了片甜辣花叶,说拉弓时咬着它,能想起家里的灶膛。

    墨玄的甜话摊前多了个竹筐,里面码着刚收的甜笋,笋尖上还挂着糖溪的水。有个货郎挑着担子路过,放下两匹蓝印花布换了筐笋,“这笋炒着带甜,配我这酱菜正好”。李煜杰蹲在筐边剥笋,手指沾着笋汁亮晶晶的,他往货郎布袋里塞了块笋糖,“酱菜配糖,日子不慌”。货郎挑起担子走了,竹扁担吱呀响,布袋里的糖香飘一路,引得巷子里的猫都跟着跑。

    甜生岛的孩子们推着彩虹糖晶车进了山,车斗里的甜肥袋子鼓鼓囊囊。领头的阿竹举着甜路记,本子上画满歪歪扭扭的小脚印,“昨天李爷爷的栗树不结果,咱们给它喂点甜肥”。孩子们爬到半山腰,见栗树的枝桠都垂着,像没精打采的老头。他们围着树根刨坑,把混着糖渣的肥料埋进去,阿竹摸着树干说:“等秋天结了栗子,每个壳里都藏颗糖。”树洞里的松鼠探出头,叼走他们掉的糖渣,蹿上树枝时,尾巴上沾的糖粒落下来,在草叶上凝成小糖珠。

    魔族乐团的《春耕谣》添了新调子,有人找了块甜源井边的青石,敲起来叮咚响,像糖溪在唱歌。他们推着乐器车往各村走,见着在田里薅草的农人,就停下来奏一段。有个瞎眼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在田埂上听,说这曲子里有麦浪声,“比我家老头子喊牛的声儿好听”。乐团里的鼓手从包里摸出颗响糖,塞到老婆婆手里,“这糖放嘴里能响,像听曲儿”。老婆婆含着糖笑,说听见糖响里还有蝴蝶飞的声儿。

    十国的织女们在祠堂里忙得团团转,新织的田埂帕上多了甜辣花的纹样,针脚里还掺着细碎的糖丝。有个刚学织布的小媳妇总把花绣歪,急得直掉泪。教她的老奶奶捡了根甜草茎,蘸着糖溪的水在布上画样子,“你看这花,红的是甜,白的是雪,得让它们挨着才暖和”。小媳妇跟着画的样子绣,绣出来的花竟比别人的多了点糖光,风吹过帕子,糖香能飘出半条街。

    老兵在甜种站的墙根下种了排边关带来的甜辣花,花开得比别处早,花瓣边缘带着点淡紫,像染了边关的晚霞。有个穿粗布褂子的年轻人总来站着看,老兵问他是不是想种地,年轻人红了脸,说想从军。老兵从怀里摸出颗焦香的糖,是用边关的野枣做的,“当兵苦,嚼颗糖就扛过去了”。年轻人含着糖,说这糖里有沙子的味儿,老兵笑了,“那是咱们守的土,甜里总得带着点实在劲儿”。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在天上绕了三圈,扔下些装着甜种的布包,落在刚插完秧的水田里。插秧的农妇们捡起来,见布包上绣着只小猴,捧着颗糖笑。有个汉子拆开布包,把甜种撒在田埂上,说:“孙大圣送来的甜,肯定能长到稻穗里。”刚插的秧苗晃了晃,水里映出飞艇的影子,像条游在天上的鱼。

    王奶奶的铜锅换了口大的,蒸馒头时总在面里掺把糖溪的细沙,说这样蒸出来的馒头带着土气才香。来帮忙的娃娃们抢着揉面,小手沾满面粉,像戴了副白手套。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面团捏成小兔子,王奶奶就往兔子肚子里塞颗麦香糖,“让兔子也尝尝甜”。馒头出锅时,热气腾腾里浮着甜香,守在锅边的人伸手去拿,烫得直搓手,笑声却比蒸汽还高。

    小满那天,甜源井的糖溪漫过了石拱桥,溪边的踏雪红落了满地,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着糖做的云。有个货郎挑着新收的桑葚经过,见孩子们在溪边捡落花,就放下担子,用桑葚汁和着落花做了锅甜酱。酱香味引来了墨玄和李煜杰,李煜杰舀了勺尝,说比去年的多了点花的清甜味。货郎说这酱得封在陶罐里,埋在甜辣花根下,“让花根的甜渗进去,秋天开封时,能香透半条街”。

    墨玄在甜话摊前搭了个凉棚,棚柱上缠满甜辣花的藤蔓,坐着歇脚的人伸手就能摘到花。有个说书先生拎着醒木来这儿落脚,说要把甜源井的故事编成书。他每说一段,李煜杰就递颗糖,说这是“听书的彩头”。听书的老太太们把糖纸攒起来,叠成小蝴蝶,粘在凉棚的梁上,没多久,棚子里就像落了群彩蝶,风一吹,糖纸的甜香飘得老远。

    甜生岛的孩子们发现,往田里撒过甜肥的地方,蚯蚓都比别处粗,皮肤亮晶晶的,像裹着糖衣。阿竹蹲在田埂上看蚯蚓松土,说:“它们肯定吃了甜肥,才这么有力气。”孩子们用竹筒装了些带甜肥的泥土,埋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要让老树也长点甜气。没过几天,老槐树的叶子竟比往年绿得发亮,树洞里还长出朵小甜辣花。

    魔族乐团的电子木鱼坏了,鼓手就用甜源井边的糖结石代替,敲起来声音更脆,像碎糖在响。他们在打谷场搭了个台子,晚上借着月光演奏,引来不少萤火虫,围着乐器飞,像撒了圈小星星。有个放牛的少年吹着柳笛来伴奏,笛声混着糖结石的敲击声,听得场边的老牛都晃起了尾巴,嘴角竟挂着点白沫,像在嚼糖。

    十国的织女们把织坏的田埂帕剪成碎布,和着糖渣做成香包,送给要远行的人。有个要去西域的商人买了十几个,说要让路上的风沙都带着甜。商队出发那天,织女们站在城门口挥手,香包在骆驼背上晃啊晃,糖香飘得老远,引得城墙上的守兵都探头看,说这香味能把远方的客人都引来。

    老兵在甜种站的墙角搭了个小窝棚,晚上就住在那儿,说要看着种子睡觉。有天夜里下大雨,他披着蓑衣往田里跑,把刚种下的甜种盖好。第二天一早,大家见他趴在田埂上睡着了,蓑衣上还沾着甜辣花的花瓣。墨玄给盖了件毯子,李煜杰往他手里塞了颗热糖,说:“这糖能暖着心睡。”老兵醒来看见糖,笑了,说梦里都是种子发芽的脆响。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载着群孩子去天上玩,孩子们把麦香糖撒在云里,说要让云也变甜。云被糖一沾,竟变成了的颜色,软乎乎的,伸手就能摘到。有个最小的孩子不敢伸手,孙悟空就摘了朵云递给他,云在手里慢慢化了,变成甜甜的水,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到地上,竟长出棵小甜辣花。

    王奶奶的铜锅旁堆了好多新收的豌豆,她用豌豆和糖溪的水做了豌豆黄,盛在荷叶里,说这样带着清香味。来买豌豆黄的人排着队,有个教书先生买了几块,说要让学生们知道,庄稼能变成这么好吃的东西。先生把豌豆黄带到学堂,分给孩子们,有个孩子边吃边说:“原来豌豆里藏着这么多甜,以后我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芒种那天,田里的麦子开始泛黄,穗子沉甸甸的,压得麦秆直弯腰。农人们忙着割麦,镰刀挥得飞快,汗珠子掉在地上,溅起点土花,竟带着点甜腥气。有个年轻的媳妇给田里的汉子送水,水壶里泡着甜辣花,说喝了能解乏。汉子们喝着水,说这水比蜜还甜,割麦的力气都多了三分。割下来的麦穗堆在田埂上,夜里竟渗出点糖珠,沾在麦壳上,像撒了层碎钻。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改成了“甜麦站”,专门收农人们带来的新麦,用甜源井的水淘洗后,做成麦糖。有个老汉背着半袋麦来换糖,说这麦是甜种站的种子长的,“每颗麦粒都带着甜,做出来的糖肯定更香”。李煜杰当场磨了点新麦粉,和着糖水熬,熬出的糖果然比往年多了点麦香,咬一口,能嚼出阳光晒过的味道。

    甜生岛的孩子们帮着农人打麦,光着脚丫在麦秸堆里跑,脚心沾着麦糠和糖珠,痒得直笑。阿竹发现有只麻雀总来偷麦粒,就用麦香糖做了个小窝,放在田埂上。麻雀飞进去,沾了满翅膀的糖,飞起来时,翅膀一扇,糖粒落下来,洒在别的麦穗上,引得更多麻雀来,田里叽叽喳喳的,像在唱丰收的歌。

    魔族乐团的《春耕谣》又改了,加了段打麦的节奏,敲糖结石的手更用力,说要让曲子里带着麦秆的脆响。他们在打谷场边搭了个临时灶台,用新麦粉做了锅甜粥,谁累了就来喝一碗。有个刚割完麦的老汉喝着粥,说这粥里有阳光的味道,乐团的主唱笑了,“我们把晒太阳的麦子煮进粥里了呀”。

    十国的织女们把割麦的场景绣在田埂帕上,麦穗的针脚里掺着金粉,像真的在发光。有个农妇用这样的帕子包着新麦,说要让麦子知道自己被珍惜着。帕子上的糖丝沾在麦粒上,囤麦的粮仓里竟飘着甜香,老鼠都不来偷,像是知道这是甜源井护着的粮食。

    老兵在甜种站门口晒了串麦穗,说要让路过的人都看看今年的好收成。有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停下来看,说自己也想种这样的麦子。老兵从屋里抱出袋甜种,塞到他怀里,“种的时候多想想甜,收的就都是甜”。年轻人背着种子走了,老兵望着他的背影,往地上撒了把麦香糖,说:“让土地记着,又有人来种甜了。”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在打谷场上空撒了圈糖粉,落在堆成山的麦秸上,像下了场甜雪。孩子们追着飞艇跑,伸手接糖粉,手心里的糖粉一化,竟长出小小的麦芽。孙悟空坐在飞艇边上笑,往田里扔了个大糖块,糖块落地就化了,顺着田埂流进土里,引得刚种下的玉米苗都往这边歪,像在追着甜气长。

    王奶奶蒸了锅麦香馒头,每个馒头上都印着个小太阳,说要让吃馒头的人心里都亮堂堂的。来帮忙的娃娃们把馒头送给割麦的农人,有个汉子咬了口,说尝到了自己流的汗味儿,王奶奶笑了,“汗里的甜,得用劲儿嚼才出得来”。汉子们听了,嚼馒头的力气都大了,说要把汗里的甜都嚼出来。

    夏至那天,糖溪的水最甜,溪边的甜辣花开得最艳,红的像火,白的像雪,把溪水都染成了粉的。城里的人都来溪边洗农具,说这样农具也能带点甜气,干活更顺。有个铁匠把刚打好的镰刀浸在糖溪里,镰刀上竟结了层薄糖,他说这是“甜源井给的刃,割麦不费劲儿”。

    墨玄和李煜杰在井边搭了个凉棚,摆上刚做的凉心糖,谁热了就来拿块。凉心糖是用薄荷和甜源井的水做的,含在嘴里,凉气从舌尖直窜到心里。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来歇脚,吃了块凉心糖,说这糖能让人想起冬天的雪,李煜杰笑了,“这糖里藏着踏雪红的白呢”。货郎挑着担子走了,说要把这凉甜带到更远的地方去。

    甜生岛的孩子们把甜肥撒在瓜田里,说要让西瓜也长点甜辣味儿。没过几天,结出的西瓜切开,瓜瓤里竟带着点淡红,像掺了甜辣花的汁。孩子们抱着西瓜去找种瓜的老汉,老汉尝了口,说这瓜甜里带点鲜,比蜜还爽口。孩子们把瓜籽埋在溪边,说要长出会结糖的西瓜藤。

    魔族乐团在溪边搭了个台子,演奏新编的《夏凉曲》,电子木鱼敲得慢悠悠的,像糖溪在淌。有个纳凉的老爷爷摇着蒲扇听,说这曲子能让人想起小时候在溪边摸鱼的日子。乐团的人给老爷爷扇扇子,递上块凉心糖,说:“听曲儿吃糖,日子比蜜甜。”老爷爷含着糖,扇着扇,说这日子甜得都不想挪窝了。

    十国的织女们躲在祠堂里织凉席,席子上绣着甜辣花和糖溪,躺在上面,像睡在花丛里。有个坐月子的媳妇收到这样的凉席,说躺在上面连梦都是甜的。织女们笑着说,席子的针脚里掺了糖丝,“能让娃娃长得甜,大人睡得香”。

    老兵在甜种站的屋檐下挂了串甜辣花,说要让风带着甜气跑。有个背着书包的娃娃来问,甜气能跑到学堂里吗?老兵摘了朵花给她,“你把花带去,甜气就跟着去了”。娃娃把花插在铅笔盒里,上课的时候,闻到花香,连写字都觉得带了点甜。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往山里送了些凉心糖,给守林的老人。老人住在山神庙里,见飞艇落下,惊得直摸胡子。孙悟空递给他罐糖,说这糖能解暑,老人尝了颗,说山里的风都变甜了。他把糖纸贴在庙墙上,说要让山神也知道,外面的甜传到山里来了。

    王奶奶的铜锅煮起了绿豆汤,汤里扔了把甜辣花的叶子,说这样清热又带甜。来喝汤的人捧着碗蹲在井边,有说有笑,绿豆汤的甜混着井边的花香,飘得满街都是。有个卖冰糕的小贩路过,说要跟王奶奶换点汤,“我的冰糕甜,您的汤香,混在一起肯定更好”。王奶奶笑着给了他一大碗,小贩舀了勺汤浇在冰糕上,果然甜香加倍,引得孩子们都围了上来。

    小暑那天,田里的玉米开始灌浆,棒子上的须子都带着点甜味。农人们在田埂上搭了凉棚,中午就在棚里歇晌,啃着甜玉米说话。有个年轻的小伙说,今年的玉米比往年甜,肯定是甜肥的功劳。旁边的老汉笑了,“不光是甜肥,你看那糖溪的水,顺着田埂往地里渗,哪棵庄稼没沾着甜?”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前摆了个大缸,缸里泡着甜辣花酒,谁渴了就舀一碗。有个赶考的书生喝了酒,说这酒里有文气,提笔写了首诗,贴在摊前的柱子上。诗里写着“甜源井边花如雪,酿得春愁入酒甜”,引来不少人看,李煜杰给书生续了碗酒,“喝了这碗,保管中榜”。

    甜生岛的孩子们发现,瓜田里的蜜蜂都比别处胖,采的蜜也更甜。他们用玻璃瓶装了蜜,送给城里的人家,说这是“甜花蜜”。有个糕点铺的老板买了好几瓶,用这蜜做了甜辣花糕,糕上点着点红,像朵小踏雪红,刚出炉就被抢光了。老板来找孩子们,说要长期买他们的蜜,“我的糕配你的蜜,能甜遍全城”。

    魔族乐团的《夏凉曲》加了段笛子,吹得像糖溪在叮咚响。他们在瓜田边演奏,瓜农们听得高兴,

    就摘了个最大的糖瓤西瓜,切成瓣递过去。鼓手抱着瓜啃,汁水顺着下巴流,说这瓜比糖还甜,吹笛子的乐手灵感来了,当即就着瓜香改了段调子,听得瓜叶都跟着晃,藏在叶下的小西瓜偷偷往大长。

    十国的织女们新织了种“瓜田帕”,帕子边缘缀着小铃铛,系在瓜架上,风吹过就叮当作响,既能吓跑偷瓜的田鼠,又能让瓜听着响儿长。有个种瓜的大婶系了帕子,说她家的西瓜长得特别匀实,“像听着号令似的,个个都圆滚滚”。她给织女们送了筐瓜,织女们就用瓜瓤染线,织出的帕子带着淡淡的粉,像糖溪涨水时的颜色。

    老兵在甜种站门口支了张竹床,天热了就躺在上面摇蒲扇,见谁路过都招呼着歇脚。有个卖草帽的货郎停在门口,用草帽换了颗老兵腌的甜枣,说这枣比蜜饯还入味。老兵笑着说,这枣是用糖溪的水腌的,“泡了整整个冬天,甜都渗到核里了”。货郎把枣塞进草帽缝里,说要让买草帽的人都能闻到甜。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在天上洒了些薄荷糖碎,像下了场清凉的甜雨。落在玉米叶上的糖碎被太阳一晒,化成甜甜的露水,顺着叶脉往根里钻。有个在田里薅草的老婆婆,见玉米叶上亮晶晶的,摘片叶子舔了舔,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孙大圣连草叶都想着给咱添点甜。”

    王奶奶的铜锅开始熬酸梅汤,汤里扔了几颗麦香糖,酸里裹着甜,喝着特别爽口。来帮忙的小媳妇怀着身孕,总爱捧着碗蹲在井边喝,说这汤里有夏天的味儿。王奶奶就多给她盛两勺,“让娃在肚子里就尝尝甜酸,以后啥味儿都能受得住”。酸梅汤的香气飘到码头,刚靠岸的船家都往井边跑,说闻着味儿就解渴。

    大暑那天,糖溪的水温温的,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溪里踩水,脚边总围着群透明的小鱼,啄着他们脚上的糖渍。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娃,把麦香糖掰碎了喂鱼,鱼儿吃了糖,鳞片竟透出淡淡的金光,游起来像撒了把活星星。墨玄蹲在溪边看,说这是“甜气养的鱼”,李煜杰笑着往水里扔了颗凉心糖,“给鱼儿也降降温”。

    甜生岛的孩子们推着糖晶车去赶庙会,车斗里摆着新做的“糖心冰”,用甜源井的水冻的,中间嵌着颗甜辣花糖。庙会上的人排着队买,有个说书先生买了块,含在嘴里讲书,说出来的故事都带着点甜气。孩子们把卖冰的钱换成甜种,撒在庙会周围的空地上,说要让赶会的人明年踩着甜花来。

    魔族乐团在庙会搭了个高台,《夏凉曲》混着庙祝的敲钟声,听得人心里透亮。主唱叼着颗麦香糖唱歌,糖香混着歌声飘出去,连供桌上的瓜果都像更鲜亮了。有个香客往功德箱里塞了颗糖,说要让菩萨也尝尝甜,乐团的人见了,就往香炉里撒了点糖碎,烟气裹着甜香往上飘,像在给天上送甜信。

    十国的织女们在庙会摆了个摊子,卖新绣的“甜凉帕”,帕子上绣着糖溪和游鱼,摸起来冰冰凉凉的。有个书生买了块,说要带着它去赶考,“见帕子如见甜源井,再难的题都能静下心”。织女们还绣了些小香囊,里面装着甜辣花的干花和糖渣,挂在身上,汗味儿都带着甜。

    老兵的甜种站来了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是他当年在边关的战友的儿子,来替父亲取颗边关带来的甜辣花种子。老兵颤着手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的种子红得发亮,“这是你爹守过的地方长的花,种在井边,就当他回家了”。年轻人把种子埋在井台旁,给老兵敬了个礼,说以后每年都来浇水。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载着满满一车西瓜,往灾区送去。灾区的人们刚从洪水里抢收完庄稼,见飞艇落下,都围了上来。孙悟空把西瓜切开,红瓤里嵌着的小糖珠滚出来,孩子们抢着捡,说这是“甜源井的珠子”。有个失去庄稼的老汉捧着瓜,眼泪掉在瓜瓤上,说:“再苦的日子,有口甜就撑得下去。”

    王奶奶的铜锅旁支起了蒸笼,蒸着甜薯干,薯干里掺了糖溪的细沙,嚼着带点土香。她把薯干分给灾区来的孩子,孩子们吃得满嘴甜,有个小姑娘说:“奶奶,这薯干像太阳晒过的味道。”王奶奶摸着她的头笑,“可不是嘛,这都是土地给咱的甜”。

    立秋那天,田埂上的甜辣花结了籽,籽粒鼓鼓的,像小糖豆。农人们忙着收种子,说要留着明年再种。有个年轻的媳妇把种子用田埂帕包起来,藏在衣柜里,说要让种子闻着家的味儿,明年长得更旺。她男人见了笑,“种子要埋在土里才长,藏在柜子里该想家了”。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改成了“甜籽站”,专门收各家的甜辣花籽,混在一起装成小包,谁要就给谁。有个要去远方寻亲的妇人,拿了包种子,说要把甜源井的甜带到他乡。李煜杰往她包里塞了块同心糖,“糖跟着种子走,到哪儿都像在家”。妇人走的时候,种子袋在包袱里晃,糖香一路飘,引得黄狗都跟着送了半里地。

    甜生岛的孩子们在糖溪里洗甜籽,洗干净的籽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红玛瑙。阿竹把籽装进竹筒,挂在彩虹糖晶车的车把上,说要让糖车走到哪儿,甜籽就落到哪儿。他们推着车往山里走,竹筒晃啊晃,籽儿掉出来,落在石缝里,没多久竟冒出嫩芽,把石山都染了点红。

    魔族乐团的《夏凉曲》换成了《秋收谣》,调子里多了点沉甸甸的感觉,像麦穗压弯了腰。他们在打谷场边演奏,农人们挥着镰刀跟着节奏割稻,说这曲子比喝了甜酒还带劲。有个老汉割着稻,哼着曲子,说想起年轻时跟老伴在田里比赛割稻,谁输了就给谁塞颗糖,“现在她不在了,可这曲子里,好像还有她笑的声儿”。

    十国的织女们在田埂帕上绣起了稻穗,针脚密得像稻芒,帕子叠起来,能闻到新米的香。有个农妇用这样的帕子包着新收的稻子去碾米,碾出的米竟比往常白,煮成饭,满屋子都是甜香。她把饭端给织布的姑娘们,说:“你们的帕子绣得好,稻子都知道报恩呢。”

    老兵在甜种站的墙上画了张地图,标着谁把甜籽带到了哪里,像张甜气蔓延的网。有个邮差路过,见地图上没标驿站,就自己画了个小旗子,说要帮着带种子,“让每个驿站都长出甜辣花,以后送信的路上,闻着香就不觉得远了”。老兵给了他把种子,说:“你这是给甜气开了条路啊。”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在天上撒了圈稻种,种在刚收割完的田里,说这是“甜源井的晚稻”。农人们见飞艇撒种,都笑着说:“孙大圣这是怕咱们冬天没甜吃。”晚稻长得飞快,抽穗时,穗子上都挂着小糖珠,风吹过,糖珠落在地上,竟长出圈甜辣花,把稻田围得像镶了红边。

    王奶奶的铜锅煮起了新米粥,粥里撒了把甜辣花籽,说吃了能暖脾胃。来喝粥的人捧着碗,说这粥里有土地的劲儿,喝下去浑身都热乎。有个刚学走路的娃娃,抓着勺子往嘴里送粥,米粒沾在脸上,像贴了小珍珠,引得大家直笑,说这娃娃是吃甜长大的。

    处暑那天,糖溪的水开始变清,水底的糖晶看得清清楚楚,像铺了层水晶。有个石匠在溪边凿石头,想刻个新的糖罐,见水里的糖晶好看,就照着样子凿,刻出来的糖罐,罐身上的花纹竟会慢慢渗出糖珠,像活的一样。石匠把糖罐送给墨玄,说:“这是甜源井自己长出来的罐。”

    墨玄和李煜杰把石罐摆在甜话摊前,罐里装满甜辣花籽,谁来都能抓把。有个做糖人的艺人,拿了籽儿混在糖稀里,吹出来的糖人身上竟带着花纹,像裹着甜辣花瓣。孩子们抢着买,说这是“活的糖人”,咬一口,真有花的清甜味。

    甜生岛的孩子们发现,田埂上的甜辣花籽落在牛圈旁,长出的花特别壮,花瓣上还沾着点奶香。他们就把籽儿往牲口棚周围撒,说要让牛羊吃的草都带点甜。没过几天,牛儿挤出的奶真的带了点甜,挤奶的大婶笑着说:“以后不用往奶里加糖了,牛儿自己就带甜了。”

    魔族乐团的《秋收谣》加了段牛角号,吹得像远山在应和。他们跟着收秋的队伍走,见着在地里刨红薯的农人,就停下来奏一段。红薯被乐曲一震,从土里滚出来,表皮上沾着的泥都带着点甜。有个刨红薯的老汉,举着个大红薯对乐团说:“你们这曲子能叫红薯自己跑出来,比我家的狗还灵。”

    十国的织女们用红薯藤的纤维织布,织出的布带着点淡绿,做成长帕子,擦汗时竟能闻到点甜香。有个挑夫买了条,说擦汗的时候,再累都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织女们就多织了些,送给挑着重担的脚夫,说:“帕子沾着甜,路就不觉得沉了。”

    老兵在甜种站门口晒了堆南瓜籽,每个籽上都刻着个小记号,说要让种子记得自己的家。有个要去海外的商人,见了刻字的籽儿,非要买些带上船,“让甜源井的甜漂到海那边去”。老兵没要钱,给了他满满一袋,说:“甜要是能漂洋过海,才是真的甜。”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在海边撒了些甜辣花籽,籽儿落在沙滩上,竟在盐卤里发了芽,开出的花带着点咸甜,像把海水的咸和花的甜揉在了一起。渔民们见了都称奇,说这是“海甜花”,出海时摘朵带在船上,风浪再大心里都稳。

    王奶奶的铜锅蒸起了南瓜饼,饼里夹着甜辣花的碎瓣,蒸出来金灿灿的,像小太阳。来买饼的渔妇说,带饼出海,鱼都往网里跳,“连鱼都知道这是甜源井的好东西”。王奶奶就多做了些,让渔妇们带给船上的人,“在海上漂着,也得尝尝家的甜”。

    白露那天,甜源井的糖霜又开始凝结,在井台边结出薄薄的一层,像撒了把白糖。早起挑水的人,桶底沾了糖霜,挑回家倒在缸里,整缸水都带了甜。有个教书先生挑水时,用手指沾了点糖霜尝,说这是“天给的甜”,回去就写了篇《甜源赋》,贴在学堂的墙上,让学生们念,念着念着,连书声都带着甜。

    墨玄和李煜杰用新收的豆子做了豆糖,糖里裹着甜辣花的花蜜,嚼着有豆子的香和花的甜。他们把豆糖分给学堂的孩子们,孩子们含着糖念书,声音都比往常脆。先生见了笑,说:“甜能让书声变好听,以后得多给孩子们备着。”

    甜生岛的孩子们把豆糖的糖渣埋在果树下,果树喝了糖渣水,结出的果子都比往年甜。有棵苹果树,枝头的苹果红得发亮,摘下来咬一口,糖汁顺着嘴角流,像在喝甜酒。孩子们把苹果送给城里的老人,老人说:“这苹果甜得能醉倒人,比年轻时喝的米酒还烈。”

    魔族乐团的《秋收谣》改成了《秋读谣》,调子慢悠悠的,像先生在念课文。他们在学堂墙外演奏,学生们背书都记得牢,连最调皮的孩子都能背出整篇《甜源赋》。先生请乐团到学堂里奏乐,说:“你们这曲子能当教书先生了,比我敲戒尺管用。”

    十国的织女们给学堂的孩子们绣了书包,书包上绣着甜辣花和书本,针脚里掺着糖丝,背着书包走在路上,都能闻到点甜香。有个总爱逃学的孩子,背着新书包,说舍不得把书包弄脏,竟天天准时上学,先生说:“这是甜香把孩子拴在学堂里了。”

    老兵在甜种站的窗台上摆了盆甜辣花,花开得正艳,他每天给花浇水时,都对着花讲段边关的故事。有天夜里,花突然开得更旺,花瓣上凝着露珠,像哭了似的。老兵知道,这是花听懂了故事里的苦,才把甜开得更艳。第二天,他把花移栽到学堂的院子里,说要让孩子们知道,甜里藏着多少故事。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往学堂送了些会发光的糖,夜里看书时,糖能照亮书页,像小灯笼。孩子们把糖放在书桌上,看书看到半夜都不困,说这是“甜灯”。有个家境贫寒的孩子,用这糖照亮,考上了县里的学堂,临走时把糖纸埋在甜源井边,说:“等我学成回来,还种甜辣花。”

    王奶奶的铜锅熬起了芝麻糊,糊里加了甜源井的糖霜,稠乎乎的,舀一勺能拉出丝。她把芝麻糊送给学堂的先生,说:“先生教孩子辛苦,得补点甜。”先生舀着芝麻糊,说这糊里有“十年寒窗的甜”,喝下去,讲书都更有劲儿。

    秋分那天,田里的稻子全黄了,像铺了满地的金子,风一吹,稻浪里滚出点甜香,是麦穗上的糖珠化了。农人们开镰收割,镰刀割过稻秆,溅起的糖汁沾在裤腿上,回家一洗,盆里的水都甜丝丝的。有个年轻的汉子,把割下的第一把稻子捆成束,插在甜源井边,说这是“给甜源井的谢礼”。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摆满了新收的杂粮,用糖溪的水淘洗过,颗颗都亮晶晶的。他们请城里的厨子来,用这些杂粮做了桌“甜秋宴”,请了老兵、农妇、织女、孩子们,还有魔族乐团的人。宴席上,大家吃着带甜的杂粮,说着这一年的收成,笑声把井边的糖霜都震得化了点。

    甜生岛的孩子们在宴席上表演了“甜种舞”,手里举着插着甜辣花的竹筒,跳着跳着,把种子撒了满地。阿竹说:“这是给土地拜年,明年的甜,现在就种下去。”大家看着满地的种子,都说这舞跳得好,比任何祝酒词都实在。

    魔族乐团奏起了新编的《甜宴曲》,电子木鱼敲得欢,牛角号吹得亮,甜辣花在音乐里晃,像跟着拍子跳舞。主唱说这曲子里掺了糖溪的水声、麦浪的风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是甜源井自己唱的歌”。

    十国的织女们把宴席上的糖纸捡起来,拼成块大帕子,帕子上竟显出甜源井和庄稼地的样子,像幅活的画。她们把帕子挂在石碑上,说这是“甜的影子”,能让来井边的人都看见好日子。

    老兵喝了点甜辣花酒,脸红红的,给大家讲边关的故事,说以前在边关,吃块糖都像过年,现在好了,甜源井的甜能淌到边关去。他说着说着,从怀里摸出颗用边关沙土做的糖,说这是“苦里熬出的甜”,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