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主宰之荒天帝 第284章 宴会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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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的晨曦带着未熄的火星味漫过广场时,昨夜篝火的灰烬里突然钻出百条火红色的小蛇,每条蛇嘴里都衔着颗火星,盘在“百场记”石碑上,组成“第一百零一场——寻火种”的字样。石磊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最细的那条蛇,火星突然窜上他的冰晶矿,在矿面灼出个小小的“燃”字,与寒渊大陆冰层下的火种印记如出一辙。
“这是灵脉火的子火。”韩立面带惊叹,从药圃摘来片晨曦花叶,花叶触到火星竟不燃反亮,叶脉里流淌着金光,“能在任何东西上留下不灭的印记,正好给第七天的百场宴做标记。”他话音未落,第一百零二场的锣声已从摘星湖传来——那里的冰镜上,百条锦鲤正用尾鳍划出“冰上蹴鞠”的字样,玄龟背着个糖做的球,正慢悠悠地演示规则。
孙悟空一脚把糖球踢向戏台,正好撞响第一百零三场的编钟。钟鸣里,广场东侧的百棵人参果树突然开花,花瓣落处浮出百道题:“用幽冥草的汁液写密信,谁的信能被雷光蝶看懂,就算赢”。冯秋云立刻掏出符纸,蘸着草汁写了行雷纹,刚放飞就被百只雷光蝶围住,蝶翅振动的频率,竟与信上的纹路完全同步。
当众人在蝶群里追着密信跑时,第一百零四场的彩门已立起。百扇门后藏着百种声音:有糖圣熬糖的滋滋声,有帝辛青铜剑的龙吟声,还有苏妲己九尾扫过湖面的哗啦声。“听声辨物!”虎王的岩浆令牌往第三十七扇门一靠,令牌上的火焰纹突然亮起,“这是万灵穴里百兽王的吼声!”门开的瞬间,果然窜出只糖做的百兽王,往虎王怀里一扑,化作块刻着“第一百零五场——兽语翻译”的玄黄石。
石矶正用刻刀在石上刻兽语注解,丫丫举着块译好的“饿了要吃糖”跑向食台,那里的第一百零六场已摆开百只石碗,每只碗里都盛着种灵液:有灵脉泉眼的活水,有幽冥血海的精华,还有摘星湖底的月光水。“调饮品!”糖圣往碗里加了勺糖稀,灵液瞬间变成彩虹色,“谁调的水能让喝的人说出真心话,就算赢。”
猪八戒端起碗一饮而尽,刚想说“还想再喝”,却脱口而出“其实俺偷偷藏了个肉包子在蒸笼底”;唐僧喝了口,突然对着孙悟空说“悟空,你打架的样子其实挺威风”,惊得猴子金箍棒都掉在了地上。这场真心话的哄笑还没停,第一百零七场的风已吹过星图——百张拓印好的雷纹纸被风卷着升空,每张纸上都粘着片忆念花瓣,“拓印竞速,谁先把花瓣按进对应星斗纹,就能召唤朵真的忆念花”。
陈阳踩着石磊的肩膀够天璇星的拓纸,两人的影子在星图上叠成个“共”字,正好契合第一百零八场的主题:“同心协作,两人一组搭灵晶塔,塔高过摘星楼者胜”。鼠王和虎王难得没吵架,一个往塔底垫晶核,一个用岩浆令牌固定塔身,塔尖刚过飞檐,第一百零九场的雨就落了下来——雨丝里裹着百颗种子,落在地上立刻长出会跑的灵草,“抓灵草,每种草能兑换一场明日的节目优先权”。
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像张网,兜住十几种灵草,却被最狡猾的“痒痒草”钻进袖子,痒得他在地上打滚,正好撞翻第一百一十场的签筒。百支竹签散落,每支签上都写着个地名:“寻踪游戏,按签上地名找对应信物,寒渊大陆的信物藏在冰晶矿堆,梅山的在摘星楼第三层……”
石磊捏着“寒渊大陆”的竹签往矿堆跑,果然在块最大的矿石里摸到个冰做的小令牌,令牌上刻着“第一百一十一场——冰雕复刻,用玄黄石复刻今日最难忘的瞬间”。他刚雕出糖圣做糖龙的模样,第一百一十二场的鼓点就震落了矿上的冰屑——广场中央搭起座擂台,百面鼓悬在半空,“击鼓传花,花停在谁手里,谁就得用三种语言说‘摘星宗真好’”。
孙悟空用猴语、鸟语、人话连说了三遍,引得鼓点突然变调,开启第一百一十三场的“鼓点猜谜”;苏妲己用狐语、花语、人语说完,裙摆上的桃花突然盛开,正好提示第一百一十四场的“花语接龙”。等百种花语绕着星图连成圈,第一百一十五场的灯笼已亮起,每盏灯里都有只萤火虫,“萤火引路,跟着虫群找藏在暗处的百宝箱”。
宝箱里没有金银,只有百封写给未来的信。孙悟空的信上画着只拄着拐杖的猴子,旁边写着“希望师父还能念紧箍咒”;帝辛的信上是幅朝歌与摘星宗相连的地图,批注“两地酒要常通”。这些信被投入第一百一十六场的“时光邮筒”时,邮筒突然吐出百张回执,每张回执上都有个未来的日期,“到那天开封,能收到那时的自己回信”。
接下来的场合成了技艺的狂欢:第一百一十七场比谁的隐身符能躲过百兽王的鼻子,第一百一十八场赛谁用混沌之刃的冰光冻住的灵泉最久,第一百一十九场斗谁的糖画能引来真的灵宠……直到第九十九场,所有节目都汇成条光带,缠绕在摘星楼的飞檐上,像条准备腾飞的光龙。
第一百场的终章在子时开启。广场上的百盏长明灯突然升空,与天上的百颗星子对应,星斗间的连线在夜空画出幅巨大的星图,正是石矶刻在地上的模样。李煜杰举着混沌之刃站在星图中央,冰蓝光晕与星光相接,所有节目留下的印记——雷纹拓片、忆念花瓣、糖兽影子、灵泉字迹——突然浮在空中,组成行金光闪闪的字:“摘星宗的每一天,都是第一场”。
众人望着那行字,突然同时笑了。石磊摸出冰晶矿,矿面映出的星图里,每个人的位置都和此刻一模一样;陈阳数着灵玉,发现玉里的晶核堆旁多了把刻刀,正是石矶常用的那把;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轻颤,棒身映出的花果山,竟有座和摘星宗一模一样的戏台。
夜风带着第六天的余温掠过石碑,石矶新刻的“第六日·百场圆”旁,小傀儡们正刻下第七天的预告:“第一场——曦光宴,用晨露煮百种灵粥”。远处的厨房已亮起灯,王奶奶正和糖圣忙着熬粥,蒸笼里飘出的香气,混着星图上的灵脉微光,在广场上织出张温暖的网。
李煜杰望着网里的人影,突然明白所谓的百场宴,从来不是为了计数,而是为了把每个瞬间都酿成酒,让日子久了,回忆起来仍能尝到甜。他把混沌之刃插回星图,刀身的冰蓝光晕里,映出第七天的曦光正一点点漫过摘星宗的玉石牌楼——新的节目,又要开始了。
第七天的曦光像融化的金箔,刚漫过摘星宗的玉石牌楼,广场上就飘起百种粥香。王奶奶的灵麦粥、糖圣的桂花糖粥、韩立的晨曦花蜜粥……百口粥锅在星图旁排开,每口锅的蒸汽里都浮着个小字,凑在一起正是“第一场——曦光宴,敬朝阳”。李煜杰举着小木勺,往每口锅里都滴了滴混沌之刃的冰蓝灵液,蒸汽突然化作百只光鸟,绕着粥锅飞了三圈,撞响了第二场的铜铃。
铜铃声里,广场西侧的百棵忆念花突然绽放,每朵花心都躺着张纸条:“第二场——花语签,抽中‘重逢’签的人,能召唤位旧识虚影。”孙悟空抽中时,花果山上的老猴王虚影突然从花心里走出,接过他递的桃酒,笑纹里还沾着当年的猴毛;帝辛抽中时,朝歌的比干虚影捧着本《商书》出现,指尖划过星图,与姜子牙的拂尘轻轻一碰,像极了当年朝堂议事的模样。
虚影们还未消散,第三场的哨声已穿透花香。百只糖做的信鸽从摘星楼飞来,每只鸽爪都系着片玄黄石,石上刻着“第三场——石信传,把今日心愿刻在石上,埋进灵脉泉眼,来年会长出会说话的石头”。丫丫趴在泉眼边,用糖棍刻下“想让糖龙永远陪着我”,刚埋好,泉眼就冒出串泡泡,映出条冰蓝色的糖龙影子,正用尾巴拍着水面应和。
当众人围着泉眼看泡泡时,第四场的彩绸已从戏台顶垂落,绸上绣着百种兵器的微缩图:青铜剑的龙纹、金箍棒的星斗、钉耙的齿痕……“兵器认主!”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卷起柄糖做的擎天柱,刚握稳,糖兵器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真兵器里,“第五场——神兵赛,用认主后的兵器劈灵晶,谁劈出的晶粉最细,奖百颗星砂”。
孙悟空的金箍棒劈出的晶粉在空中凝成朵金莲花,正好托住第六场的题目:“第六场——莲灯渡,用晶粉做灯芯,往灯里滴三滴今日的泪(喜泪、笑泪、感动泪),能照亮前世羁绊。”苏妲己往灯里滴了滴笑泪,灯影里竟映出她与帝辛、姜子牙少年时在昆仑山采药的模样,三人手里的药篓里,都装着朵小小的忆念花。
第七场到第十五场几乎连成了片。从“灵脉垂钓”用糖做的鱼饵钓出会发光的灵鱼,到“雷纹织锦”用雷光蝶的翅脉织出星图;从“百兽朝贺”糖兽们排着队给玄龟行礼,到“符纸成兵”冯秋云的惊雷符变成百个小甲士,每个场地上的笑声都比前一场更响,连埋在泉眼里的石信都在震动,像是在跟着笑。
第十六场的场地在摘星湖的冰镜上。百块玄黄石拼成的棋盘突然浮起,黑白棋子都是糖做的妖兽,“第十七场——妖兽棋,赢的人能让糖妖兽活七天”。帝辛用青铜剑当棋秤,姜子牙以拂尘为棋谱,两人的棋子在冰镜上厮杀,糖做的百兽王突然活了过来,一口吞掉对方的糖麒麟,引得第十八场的锣声骤响——冰镜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百个冰窖,每个窖里都藏着件用星砂织的衣裳,“第十八场——星衣裁,谁能给糖兽穿上合身的星衣,兽就能说三句人话”。
丫丫给糖龙穿星衣时,小家伙突然开口:“我会永远陪你。”话音刚落,第十九场的风就卷着百张乐谱飞来,落在每个人手里:“第十九场——星河曲,用兵器当乐器,合奏《摘星谣》,谁的音准最合星斗频率,天上的对应星辰就会亮起来”。
当姜子牙的拂尘奏出最后一个音符时,天枢星突然亮如白昼,映得第二十场的场地一片通明——那里的百张石桌上,都摆着套酿酒工具,旁边的石碑上写着“第二十场——醉星河,用星砂、灵泉、今日的笑声当原料,酿的酒能让人梦见未来的摘星宗”。
……
第九十九场的篝火比往日更旺,百根火把扔进火里时,竟在夜空拼出所有参与者的名字,连糖兽、虚影、光鸟的名字都在其中。第一百场的终章在子时开启,所有场次的信物——石信、糖兵器、莲灯、星衣——突然飞向星图中央,凝成块丈许大的玄黄石,石上刻着七个大字:“七日宴,一生暖”,字缝里流淌的灵脉微光,与每个人眉心的印记遥相呼应。
李煜杰举着混沌之刃站在石前,冰蓝光晕扫过石面,所有名字突然活了过来,在广场上跳起转圈舞。“这不是结束。”他的奶声奶气里带着郑重,“这是摘星宗的‘序章’石,以后每次宴会,都要往上面添新的名字。”
话音刚落,玄黄石突然裂开道缝,吐出百颗同心珠,每颗珠里都装着七日宴的所有记忆:粥香、笑声、兵器碰撞声、虚影们的低语……“分珠吧。”苏妲己摇着九尾,把珠分给每个人,“想大家的时候,就捏碎珠子,记忆会化作光,飞到每个人心里。”
石磊捏着珠子,突然往玄黄石上刻了道新纹,把寒渊大陆的坐标刻了进去;陈阳跟着刻下鼠王洞的位置,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酒坛;孙悟空在石顶刻了个金箍棒印记,袁洪立刻在旁边补了个擎天柱的刻痕,两个印记交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总也吵不完的架。
天快亮时,众人坐在“序章”石旁,分食着王奶奶新蒸的“团圆糕”。糕里的灵麦粉混着七日宴的所有食材:忆念花瓣、星砂、灵泉水、晶粉……咬下去时,舌尖先尝到糖圣的甜,再品出幽冥草的微苦,最后涌上股暖暖的酒气,像极了这七日的滋味。
“明年还办吗?”丫丫舔着嘴角的糕渣问,糖龙虚影正趴在她肩头打盹。李煜杰指着天边的曦光笑:“每天都是宴会啊。”他刚说完,玄黄石上的“七日宴”三个字突然隐去,浮现出“每一天”三个新字,字上的灵脉微光,比朝阳还要亮。
广场上的百盏长明灯渐渐熄灭,却有盏灯的火苗始终不灭,飘向灵脉泉眼,落在去年埋的石信旁。那是去年的宴会埋下的,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说:“我发芽了哦。”
新的一天开始了,摘星宗的铜钟“当”地响起,不是某一场的信号,而是日常的晨钟。孙悟空和袁洪又在比棍法,帝辛和姜子牙扛着酒坛往药圃走,要去给新栽的幽冥草浇点酒;糖圣的糖稀锅冒着热气,丫丫举着新做的糖龙,正追着只雷光蝶跑。
石矶蹲在“序章”石旁,往新刻的“每一天”三个字周围,添了圈小小的星斗。阳光漫过石面时,那些星斗突然亮起,与天上的星辰、地上的人影、风里的笑声,融成了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这画的名字,叫“家”。
“序章”石上的星斗纹还沾着晨露,摘星宗的日常就已裹着烟火气漫开。孙悟空踩着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往摘星楼顶爬,手里攥着把刚从糖圣那抢来的糖稀,要往星河琴上抹——据说这样弹出来的调子能让星星打哈欠。袁洪在楼下跳着脚骂,通臂猿猴臂突然伸长缠住猴腿,两人一拽一扯,竟把楼顶的避雷针扎成了歪脖子,引得刚飞过的雷光蝶群“嗡”地散开,翅脉上的雷纹在晨光里拼出“新游戏”三个字。
李煜杰抱着混沌之刃蹲在“序章”石旁,看石矶往新刻的纹路里填星砂。石上“每一天”三个字的笔画间,正冒出些毛茸茸的小嫩芽,是昨夜埋在石下的忆念花种子破了土。“这些芽能开出会说话的花。”石矶指尖的刻刀顿了顿,往嫩芽根上浇了点灵泉,“玄龟说,它们会记下每天的趣事,等花开时讲给风听。”
话音刚落,王奶奶挎着竹篮从厨房出来,篮里的灵麦饼还冒着热气:“小石子小矶子,快来吃饼!刚出炉的,掺了昨日剩下的星砂面,嚼着有星星的味儿!”她话音未落,就见猪八戒从药圃钻出来,大肚皮上沾着人参果的汁液,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饼:“王奶奶,俺还想再要十张!刚才跟人参果树抢饼,被它的枝条抽了屁股……”
果然,药圃方向传来“哗啦”声,人参果树的枝条正往广场这边甩,枝尖卷着张灵麦饼,饼上还留着个牙印。镇元子跟在后面追,拂尘往枝条上一扫:“孽障!又欺负八戒!”枝条却突然往李煜杰手里的混沌之刃上凑,像是想蹭点冰蓝光晕,饼子“啪嗒”掉在“序章”石上,正好落在“每”字的最后一笔,饼屑粘在石上,竟化作只小小的糖蚂蚁,扛着饼渣往石缝里钻。
“这蚂蚁是糖圣做的吧?”陈阳举着块灵玉跑过来,玉里映着鼠王洞的新景象——鼠王正指挥着群小耗子往晶核堆上盖屋顶,用的竟是孙悟空掉的猴毛。“鼠王说要盖座‘晶核宫殿’,以后宴请咱们去洞里吃幽冥果炖肉。”陈阳笑得见牙不见眼,灵玉突然“叮咚”响了声,玉面映出的晶核堆旁,多了坛贴着“焚天酒”标签的坛子,“看,帝辛陛下偷偷送了坛酒当贺礼!”
广场东侧突然传来“哐当”声,是帝辛和姜子牙在比谁能把青铜剑插进玄黄石更深。帝辛的剑刚没入三寸,姜子牙的拂尘突然往剑穗上一扫,剑身上的龙纹竟活了过来,顺着石纹往里钻,硬生生又深了半寸。“老姜头又耍花样!”帝辛笑着踹了姜子牙一脚,却没留意自己的龙纹靴踩在“序章”石的嫩芽上,嫩芽不但没断,反而顺着靴纹往上爬,在鞋面上开出朵迷你忆念花。
苏妲己摇着九尾走过来,指尖在花上一点,花瓣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今日宜钓灵鱼”。她刚把字念出声,摘星湖就掀起道水浪,百条灵鱼跃出水面,鳞片上的光在湖底拼出张渔网的样子。“看来新游戏是钓鱼。”苏妲己往湖边走,尾巴尖扫过星图的刻痕,那些刻痕突然渗出灵液,汇成条小溪往湖边流,溪水里的光斑,竟是无数个缩小版的糖龙、糖兽、糖蚂蚁,正顺着水流往湖里游。
糖圣扛着糖稀锅跟在后面,往溪水里撒了把糖霜:“给它们加点劲儿!”光斑们突然加速,钻进湖里就变成了真的——糖龙摆着尾巴追灵鱼,糖兽们趴在岸边鼓掌,糖蚂蚁则顺着鱼竿往上爬,想尝尝鱼饵的味儿。丫丫举着鱼竿蹲在湖边,糖龙突然用尾巴给她指了指水下,那里正有条金色的灵鱼叼着鱼饵晃悠,鱼腹上的鳞片闪着“第一百零一场”的微光。
“原来新的百场宴开始了!”丫丫猛地提竿,金色灵鱼被拽出水面,在空中化作张闪着光的字条:“第一百零一场——灵鱼传书,每条鱼都带着明日的节目预告,钓到‘隐藏场’的鱼,能指定一场游戏的玩法。”孙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往水里一搅,瞬间捞起十条鱼,其中一条银鱼的鳞片上写着“隐藏场:让所有兵器互换主人三个时辰”,乐得他一蹦三尺高:“这下能玩玩老姜头的拂尘了!”
姜子牙闻言,赶紧把拂尘往怀里揣,却被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勾住手腕。两人拉扯间,拂尘扫过“序章”石,石上的嫩芽突然疯长,转眼间就爬满了石面,藤蔓上开出的忆念花里,竟浮出昨日的画面:孙悟空往星河琴上抹糖稀时,琴音震落了三颗流星;猪八戒抢饼时,人参果树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颗青果;连王奶奶揉面时,面团里都钻出只小傀儡,帮她压出了星斗的花纹。
“这些花真能记事儿!”石磊凑过去看,冰晶矿突然发烫,矿面映出寒渊大陆的景象——那里的冰山上,竟也冒出了丛忆念花,花瓣上的雷纹,与摘星宗的星图纹丝合缝。“寒渊的灵脉和这儿连上了!”石磊激动地拍石矶的肩,“以后我能顺着花藤回家了!”
石矶的刻刀在“序章”石上又添了笔,把寒渊大陆的方位刻进星图:“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寒渊是你常去的院子。”她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飘起星砂雨,每粒星砂落在人身上,都化作个小小的印记——孙悟空的是金箍棒,猪八戒的是肉包子,丫丫的是糖龙,石磊的是冰晶矿,连人参果树的枝条上都沾了粒,化作片刻着“家”字的叶子。
夕阳把广场染成金红色时,第一百零一场的灵鱼宴渐渐散了。众人坐在“序章”石旁分食糖圣新做的“星砂糕”,糕里的果脯是用幽冥果、人参果、桃花瓣混做的,嚼起来酸甜交加,像极了这些日子的滋味。袁洪突然指着石上的忆念花笑:“你们看,花儿在学咱们说话呢!”果然,花瓣开合的频率,正和孙悟空吹牛的语调一模一样。
“明天玩啥?”丫丫舔着嘴角的糕渣问,手里的鱼竿还在滴着湖水。李煜杰指着“序章”石上刚冒出来的新嫩芽:“这些芽说,明天第一场是‘寻花令’,要找出所有藏起来的忆念花种子,种在每个人的院子里。”孙悟空立刻跳起来:“俺老孙的水帘洞要种一百棵!让花开得比花果山还热闹!”
夜色漫上来时,星砂雨还在下,落在“序章”石上,给新刻的寒渊方位镀了层金边。石矶最后一个离开广场,她往嫩芽根上又浇了点灵泉,水里映出的倒影里,除了摘星宗的楼阁,还多了座冰山、一个鼠洞、一片梅山、一座朝歌城……所有大家牵挂的地方,都像卫星一样,绕着摘星宗的中心旋转。
夜风带着湖水的潮气吹过,忆念花的花瓣轻轻晃动,像是在说悄悄话。李煜杰躺在霜穹背上,看着石上的倒影突然明白,所谓的“每一天”,不只是重复的日子,而是把所有牵挂都织进日常,让每个角落都有熟悉的痕迹——就像“序章”石上的纹路,看似杂乱,却连在一起,构成了“家”的形状。
明天的寻花令,一定会找到更多种子吧。他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他看见无数忆念花从“序章”石上长出来,藤蔓缠绕着三界的每个角落,而所有的人,都在花影里笑着,闹着,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这是灵脉火的子火。”韩立面带惊叹,从药圃摘来片晨曦花叶,花叶触到火星竟不燃反亮,叶脉里流淌着金光,“能在任何东西上留下不灭的印记,正好给第七天的百场宴做标记。”他话音未落,第一百零二场的锣声已从摘星湖传来——那里的冰镜上,百条锦鲤正用尾鳍划出“冰上蹴鞠”的字样,玄龟背着个糖做的球,正慢悠悠地演示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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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正用刻刀在石上刻兽语注解,丫丫举着块译好的“饿了要吃糖”跑向食台,那里的第一百零六场已摆开百只石碗,每只碗里都盛着种灵液:有灵脉泉眼的活水,有幽冥血海的精华,还有摘星湖底的月光水。“调饮品!”糖圣往碗里加了勺糖稀,灵液瞬间变成彩虹色,“谁调的水能让喝的人说出真心话,就算赢。”
猪八戒端起碗一饮而尽,刚想说“还想再喝”,却脱口而出“其实俺偷偷藏了个肉包子在蒸笼底”;唐僧喝了口,突然对着孙悟空说“悟空,你打架的样子其实挺威风”,惊得猴子金箍棒都掉在了地上。这场真心话的哄笑还没停,第一百零七场的风已吹过星图——百张拓印好的雷纹纸被风卷着升空,每张纸上都粘着片忆念花瓣,“拓印竞速,谁先把花瓣按进对应星斗纹,就能召唤朵真的忆念花”。
陈阳踩着石磊的肩膀够天璇星的拓纸,两人的影子在星图上叠成个“共”字,正好契合第一百零八场的主题:“同心协作,两人一组搭灵晶塔,塔高过摘星楼者胜”。鼠王和虎王难得没吵架,一个往塔底垫晶核,一个用岩浆令牌固定塔身,塔尖刚过飞檐,第一百零九场的雨就落了下来——雨丝里裹着百颗种子,落在地上立刻长出会跑的灵草,“抓灵草,每种草能兑换一场明日的节目优先权”。
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像张网,兜住十几种灵草,却被最狡猾的“痒痒草”钻进袖子,痒得他在地上打滚,正好撞翻第一百一十场的签筒。百支竹签散落,每支签上都写着个地名:“寻踪游戏,按签上地名找对应信物,寒渊大陆的信物藏在冰晶矿堆,梅山的在摘星楼第三层……”
石磊捏着“寒渊大陆”的竹签往矿堆跑,果然在块最大的矿石里摸到个冰做的小令牌,令牌上刻着“第一百一十一场——冰雕复刻,用玄黄石复刻今日最难忘的瞬间”。他刚雕出糖圣做糖龙的模样,第一百一十二场的鼓点就震落了矿上的冰屑——广场中央搭起座擂台,百面鼓悬在半空,“击鼓传花,花停在谁手里,谁就得用三种语言说‘摘星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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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箱里没有金银,只有百封写给未来的信。孙悟空的信上画着只拄着拐杖的猴子,旁边写着“希望师父还能念紧箍咒”;帝辛的信上是幅朝歌与摘星宗相连的地图,批注“两地酒要常通”。这些信被投入第一百一十六场的“时光邮筒”时,邮筒突然吐出百张回执,每张回执上都有个未来的日期,“到那天开封,能收到那时的自己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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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第六天的余温掠过石碑,石矶新刻的“第六日·百场圆”旁,小傀儡们正刻下第七天的预告:“第一场——曦光宴,用晨露煮百种灵粥”。远处的厨房已亮起灯,王奶奶正和糖圣忙着熬粥,蒸笼里飘出的香气,混着星图上的灵脉微光,在广场上织出张温暖的网。
李煜杰望着网里的人影,突然明白所谓的百场宴,从来不是为了计数,而是为了把每个瞬间都酿成酒,让日子久了,回忆起来仍能尝到甜。他把混沌之刃插回星图,刀身的冰蓝光晕里,映出第七天的曦光正一点点漫过摘星宗的玉石牌楼——新的节目,又要开始了。
第七天的曦光像融化的金箔,刚漫过摘星宗的玉石牌楼,广场上就飘起百种粥香。王奶奶的灵麦粥、糖圣的桂花糖粥、韩立的晨曦花蜜粥……百口粥锅在星图旁排开,每口锅的蒸汽里都浮着个小字,凑在一起正是“第一场——曦光宴,敬朝阳”。李煜杰举着小木勺,往每口锅里都滴了滴混沌之刃的冰蓝灵液,蒸汽突然化作百只光鸟,绕着粥锅飞了三圈,撞响了第二场的铜铃。
铜铃声里,广场西侧的百棵忆念花突然绽放,每朵花心都躺着张纸条:“第二场——花语签,抽中‘重逢’签的人,能召唤位旧识虚影。”孙悟空抽中时,花果山上的老猴王虚影突然从花心里走出,接过他递的桃酒,笑纹里还沾着当年的猴毛;帝辛抽中时,朝歌的比干虚影捧着本《商书》出现,指尖划过星图,与姜子牙的拂尘轻轻一碰,像极了当年朝堂议事的模样。
虚影们还未消散,第三场的哨声已穿透花香。百只糖做的信鸽从摘星楼飞来,每只鸽爪都系着片玄黄石,石上刻着“第三场——石信传,把今日心愿刻在石上,埋进灵脉泉眼,来年会长出会说话的石头”。丫丫趴在泉眼边,用糖棍刻下“想让糖龙永远陪着我”,刚埋好,泉眼就冒出串泡泡,映出条冰蓝色的糖龙影子,正用尾巴拍着水面应和。
当众人围着泉眼看泡泡时,第四场的彩绸已从戏台顶垂落,绸上绣着百种兵器的微缩图:青铜剑的龙纹、金箍棒的星斗、钉耙的齿痕……“兵器认主!”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卷起柄糖做的擎天柱,刚握稳,糖兵器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真兵器里,“第五场——神兵赛,用认主后的兵器劈灵晶,谁劈出的晶粉最细,奖百颗星砂”。
孙悟空的金箍棒劈出的晶粉在空中凝成朵金莲花,正好托住第六场的题目:“第六场——莲灯渡,用晶粉做灯芯,往灯里滴三滴今日的泪(喜泪、笑泪、感动泪),能照亮前世羁绊。”苏妲己往灯里滴了滴笑泪,灯影里竟映出她与帝辛、姜子牙少年时在昆仑山采药的模样,三人手里的药篓里,都装着朵小小的忆念花。
第七场到第十五场几乎连成了片。从“灵脉垂钓”用糖做的鱼饵钓出会发光的灵鱼,到“雷纹织锦”用雷光蝶的翅脉织出星图;从“百兽朝贺”糖兽们排着队给玄龟行礼,到“符纸成兵”冯秋云的惊雷符变成百个小甲士,每个场地上的笑声都比前一场更响,连埋在泉眼里的石信都在震动,像是在跟着笑。
第十六场的场地在摘星湖的冰镜上。百块玄黄石拼成的棋盘突然浮起,黑白棋子都是糖做的妖兽,“第十七场——妖兽棋,赢的人能让糖妖兽活七天”。帝辛用青铜剑当棋秤,姜子牙以拂尘为棋谱,两人的棋子在冰镜上厮杀,糖做的百兽王突然活了过来,一口吞掉对方的糖麒麟,引得第十八场的锣声骤响——冰镜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百个冰窖,每个窖里都藏着件用星砂织的衣裳,“第十八场——星衣裁,谁能给糖兽穿上合身的星衣,兽就能说三句人话”。
丫丫给糖龙穿星衣时,小家伙突然开口:“我会永远陪你。”话音刚落,第十九场的风就卷着百张乐谱飞来,落在每个人手里:“第十九场——星河曲,用兵器当乐器,合奏《摘星谣》,谁的音准最合星斗频率,天上的对应星辰就会亮起来”。
当姜子牙的拂尘奏出最后一个音符时,天枢星突然亮如白昼,映得第二十场的场地一片通明——那里的百张石桌上,都摆着套酿酒工具,旁边的石碑上写着“第二十场——醉星河,用星砂、灵泉、今日的笑声当原料,酿的酒能让人梦见未来的摘星宗”。
……
第九十九场的篝火比往日更旺,百根火把扔进火里时,竟在夜空拼出所有参与者的名字,连糖兽、虚影、光鸟的名字都在其中。第一百场的终章在子时开启,所有场次的信物——石信、糖兵器、莲灯、星衣——突然飞向星图中央,凝成块丈许大的玄黄石,石上刻着七个大字:“七日宴,一生暖”,字缝里流淌的灵脉微光,与每个人眉心的印记遥相呼应。
李煜杰举着混沌之刃站在石前,冰蓝光晕扫过石面,所有名字突然活了过来,在广场上跳起转圈舞。“这不是结束。”他的奶声奶气里带着郑重,“这是摘星宗的‘序章’石,以后每次宴会,都要往上面添新的名字。”
话音刚落,玄黄石突然裂开道缝,吐出百颗同心珠,每颗珠里都装着七日宴的所有记忆:粥香、笑声、兵器碰撞声、虚影们的低语……“分珠吧。”苏妲己摇着九尾,把珠分给每个人,“想大家的时候,就捏碎珠子,记忆会化作光,飞到每个人心里。”
石磊捏着珠子,突然往玄黄石上刻了道新纹,把寒渊大陆的坐标刻了进去;陈阳跟着刻下鼠王洞的位置,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酒坛;孙悟空在石顶刻了个金箍棒印记,袁洪立刻在旁边补了个擎天柱的刻痕,两个印记交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总也吵不完的架。
天快亮时,众人坐在“序章”石旁,分食着王奶奶新蒸的“团圆糕”。糕里的灵麦粉混着七日宴的所有食材:忆念花瓣、星砂、灵泉水、晶粉……咬下去时,舌尖先尝到糖圣的甜,再品出幽冥草的微苦,最后涌上股暖暖的酒气,像极了这七日的滋味。
“明年还办吗?”丫丫舔着嘴角的糕渣问,糖龙虚影正趴在她肩头打盹。李煜杰指着天边的曦光笑:“每天都是宴会啊。”他刚说完,玄黄石上的“七日宴”三个字突然隐去,浮现出“每一天”三个新字,字上的灵脉微光,比朝阳还要亮。
广场上的百盏长明灯渐渐熄灭,却有盏灯的火苗始终不灭,飘向灵脉泉眼,落在去年埋的石信旁。那是去年的宴会埋下的,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说:“我发芽了哦。”
新的一天开始了,摘星宗的铜钟“当”地响起,不是某一场的信号,而是日常的晨钟。孙悟空和袁洪又在比棍法,帝辛和姜子牙扛着酒坛往药圃走,要去给新栽的幽冥草浇点酒;糖圣的糖稀锅冒着热气,丫丫举着新做的糖龙,正追着只雷光蝶跑。
石矶蹲在“序章”石旁,往新刻的“每一天”三个字周围,添了圈小小的星斗。阳光漫过石面时,那些星斗突然亮起,与天上的星辰、地上的人影、风里的笑声,融成了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这画的名字,叫“家”。
“序章”石上的星斗纹还沾着晨露,摘星宗的日常就已裹着烟火气漫开。孙悟空踩着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往摘星楼顶爬,手里攥着把刚从糖圣那抢来的糖稀,要往星河琴上抹——据说这样弹出来的调子能让星星打哈欠。袁洪在楼下跳着脚骂,通臂猿猴臂突然伸长缠住猴腿,两人一拽一扯,竟把楼顶的避雷针扎成了歪脖子,引得刚飞过的雷光蝶群“嗡”地散开,翅脉上的雷纹在晨光里拼出“新游戏”三个字。
李煜杰抱着混沌之刃蹲在“序章”石旁,看石矶往新刻的纹路里填星砂。石上“每一天”三个字的笔画间,正冒出些毛茸茸的小嫩芽,是昨夜埋在石下的忆念花种子破了土。“这些芽能开出会说话的花。”石矶指尖的刻刀顿了顿,往嫩芽根上浇了点灵泉,“玄龟说,它们会记下每天的趣事,等花开时讲给风听。”
话音刚落,王奶奶挎着竹篮从厨房出来,篮里的灵麦饼还冒着热气:“小石子小矶子,快来吃饼!刚出炉的,掺了昨日剩下的星砂面,嚼着有星星的味儿!”她话音未落,就见猪八戒从药圃钻出来,大肚皮上沾着人参果的汁液,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饼:“王奶奶,俺还想再要十张!刚才跟人参果树抢饼,被它的枝条抽了屁股……”
果然,药圃方向传来“哗啦”声,人参果树的枝条正往广场这边甩,枝尖卷着张灵麦饼,饼上还留着个牙印。镇元子跟在后面追,拂尘往枝条上一扫:“孽障!又欺负八戒!”枝条却突然往李煜杰手里的混沌之刃上凑,像是想蹭点冰蓝光晕,饼子“啪嗒”掉在“序章”石上,正好落在“每”字的最后一笔,饼屑粘在石上,竟化作只小小的糖蚂蚁,扛着饼渣往石缝里钻。
“这蚂蚁是糖圣做的吧?”陈阳举着块灵玉跑过来,玉里映着鼠王洞的新景象——鼠王正指挥着群小耗子往晶核堆上盖屋顶,用的竟是孙悟空掉的猴毛。“鼠王说要盖座‘晶核宫殿’,以后宴请咱们去洞里吃幽冥果炖肉。”陈阳笑得见牙不见眼,灵玉突然“叮咚”响了声,玉面映出的晶核堆旁,多了坛贴着“焚天酒”标签的坛子,“看,帝辛陛下偷偷送了坛酒当贺礼!”
广场东侧突然传来“哐当”声,是帝辛和姜子牙在比谁能把青铜剑插进玄黄石更深。帝辛的剑刚没入三寸,姜子牙的拂尘突然往剑穗上一扫,剑身上的龙纹竟活了过来,顺着石纹往里钻,硬生生又深了半寸。“老姜头又耍花样!”帝辛笑着踹了姜子牙一脚,却没留意自己的龙纹靴踩在“序章”石的嫩芽上,嫩芽不但没断,反而顺着靴纹往上爬,在鞋面上开出朵迷你忆念花。
苏妲己摇着九尾走过来,指尖在花上一点,花瓣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今日宜钓灵鱼”。她刚把字念出声,摘星湖就掀起道水浪,百条灵鱼跃出水面,鳞片上的光在湖底拼出张渔网的样子。“看来新游戏是钓鱼。”苏妲己往湖边走,尾巴尖扫过星图的刻痕,那些刻痕突然渗出灵液,汇成条小溪往湖边流,溪水里的光斑,竟是无数个缩小版的糖龙、糖兽、糖蚂蚁,正顺着水流往湖里游。
糖圣扛着糖稀锅跟在后面,往溪水里撒了把糖霜:“给它们加点劲儿!”光斑们突然加速,钻进湖里就变成了真的——糖龙摆着尾巴追灵鱼,糖兽们趴在岸边鼓掌,糖蚂蚁则顺着鱼竿往上爬,想尝尝鱼饵的味儿。丫丫举着鱼竿蹲在湖边,糖龙突然用尾巴给她指了指水下,那里正有条金色的灵鱼叼着鱼饵晃悠,鱼腹上的鳞片闪着“第一百零一场”的微光。
“原来新的百场宴开始了!”丫丫猛地提竿,金色灵鱼被拽出水面,在空中化作张闪着光的字条:“第一百零一场——灵鱼传书,每条鱼都带着明日的节目预告,钓到‘隐藏场’的鱼,能指定一场游戏的玩法。”孙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往水里一搅,瞬间捞起十条鱼,其中一条银鱼的鳞片上写着“隐藏场:让所有兵器互换主人三个时辰”,乐得他一蹦三尺高:“这下能玩玩老姜头的拂尘了!”
姜子牙闻言,赶紧把拂尘往怀里揣,却被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勾住手腕。两人拉扯间,拂尘扫过“序章”石,石上的嫩芽突然疯长,转眼间就爬满了石面,藤蔓上开出的忆念花里,竟浮出昨日的画面:孙悟空往星河琴上抹糖稀时,琴音震落了三颗流星;猪八戒抢饼时,人参果树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颗青果;连王奶奶揉面时,面团里都钻出只小傀儡,帮她压出了星斗的花纹。
“这些花真能记事儿!”石磊凑过去看,冰晶矿突然发烫,矿面映出寒渊大陆的景象——那里的冰山上,竟也冒出了丛忆念花,花瓣上的雷纹,与摘星宗的星图纹丝合缝。“寒渊的灵脉和这儿连上了!”石磊激动地拍石矶的肩,“以后我能顺着花藤回家了!”
石矶的刻刀在“序章”石上又添了笔,把寒渊大陆的方位刻进星图:“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寒渊是你常去的院子。”她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飘起星砂雨,每粒星砂落在人身上,都化作个小小的印记——孙悟空的是金箍棒,猪八戒的是肉包子,丫丫的是糖龙,石磊的是冰晶矿,连人参果树的枝条上都沾了粒,化作片刻着“家”字的叶子。
夕阳把广场染成金红色时,第一百零一场的灵鱼宴渐渐散了。众人坐在“序章”石旁分食糖圣新做的“星砂糕”,糕里的果脯是用幽冥果、人参果、桃花瓣混做的,嚼起来酸甜交加,像极了这些日子的滋味。袁洪突然指着石上的忆念花笑:“你们看,花儿在学咱们说话呢!”果然,花瓣开合的频率,正和孙悟空吹牛的语调一模一样。
“明天玩啥?”丫丫舔着嘴角的糕渣问,手里的鱼竿还在滴着湖水。李煜杰指着“序章”石上刚冒出来的新嫩芽:“这些芽说,明天第一场是‘寻花令’,要找出所有藏起来的忆念花种子,种在每个人的院子里。”孙悟空立刻跳起来:“俺老孙的水帘洞要种一百棵!让花开得比花果山还热闹!”
夜色漫上来时,星砂雨还在下,落在“序章”石上,给新刻的寒渊方位镀了层金边。石矶最后一个离开广场,她往嫩芽根上又浇了点灵泉,水里映出的倒影里,除了摘星宗的楼阁,还多了座冰山、一个鼠洞、一片梅山、一座朝歌城……所有大家牵挂的地方,都像卫星一样,绕着摘星宗的中心旋转。
夜风带着湖水的潮气吹过,忆念花的花瓣轻轻晃动,像是在说悄悄话。李煜杰躺在霜穹背上,看着石上的倒影突然明白,所谓的“每一天”,不只是重复的日子,而是把所有牵挂都织进日常,让每个角落都有熟悉的痕迹——就像“序章”石上的纹路,看似杂乱,却连在一起,构成了“家”的形状。
明天的寻花令,一定会找到更多种子吧。他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他看见无数忆念花从“序章”石上长出来,藤蔓缠绕着三界的每个角落,而所有的人,都在花影里笑着,闹着,像从未分开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