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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灼灼如隽九殿下 完

    翌日清晨。

    一辆马车从时府门前出发,正是拜别双亲回京赴任的时屿。

    昨夜磅礴大雨化作绵柔细长的雨线,丝丝缕缕从空中飘扬洒下,如雾如烟。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时母终是红了眼,捻帕拭泪,靠在时父怀中哽咽。

    时父揽住自家夫人,鼻子同样发酸,眼神不错位置的盯着马车尾。

    京城路途遥远,这一走,儿行不知归期。

    二老在湳水镇生活了大半辈子,故乡难舍,思虑再三,终是没有与儿子同行。

    竹和坐在马车里,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什么突然这么急,水路走不了,宁可走陆路也要即日出发。

    时屿掀开帘子,望着熟悉的故土。

    下了雨,街道两旁的小贩寥寥。

    刚欲放下帘子,他眸色微深,盯着不远处开着门的书坊。

    书坊对街的杏花树,不见繁花,翠绿枝叶繁茂,枝头挂满了橙黄色的果实,树下几个小童,正手执竹竿,敲着杏果。

    时屿眸色微温,薄唇扬起细微弧度。

    花瓣纷落如雨,他的阿祈也曾站在树下,只为等那一朵白瓣红萼的杏花。

    车帘放下,焦灼的心犹被抚平。

    马车平稳前行,一会后,竹和小声开口:“下雨玉酥坊生意都不好做了。”

    时屿阖起的眸抬起,不知道想到什么,“停车。”

    竹和一怔,连忙招呼车夫停车。

    马车停在玉酥坊门前,竹和扶自家公子下车。

    “公子,你要带些点心吗?”

    时屿应声,抬脚朝店铺里走,竹和连忙跟上给他打伞。

    “公子,不,大人你来了!”小卓改口笑着迎上来。

    时屿微微颔首,问:“枣蓉糕还有吗?”

    小卓眼睛一亮,连忙过去打包:“有,昨夜下雨,今日伙计们没多做,先前卖出去几份,正好还剩下一份,大人来的赶巧了。”

    时屿还未开口,一道清悦的少年音噙着玩味的笑意传来。

    “又剩下一份,这次可否让与我?”

    小卓下意识开口:“这位客官,您来晚了,最后一份我们东家刚才要了。”

    门外脚步声走近,已然到了门口。

    时屿身形僵直,垂在身侧的指尖轻颤,深吸了口气,缓缓回身望去。

    油纸伞下,少年茂竹修林,凤眸含情,熠熠生柔光,一身红衣华服,移步走进来。

    竹和倒吸了口冷气,眼睛瞪的老大。

    眼前一幕,恍如隔世,时屿眼神定定的望着少年,紧握微颤的手显示出心底的不平静

    少年走到他面前,眼眸缱绻思念,拱手笑着轻语,“云祈,不知尊姓大名?”

    时屿喉结攒动,清浅的眸泛起红意,“在下…时屿。”

    两人相视良久,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仿佛自成一世界。

    店内伙计看出气氛不对劲,连同竹和都纷纷退到后堂,反正下雨也没客人。

    “阿祈。”

    “嗯。”

    “何来?”

    “为你而来。”

    时屿薄唇微扬,眼圈红了彻底,这些时日的踌躇、不安…

    一切消极不安的情绪,被少年稳稳接住,有的放矢。

    “哥哥许久不归,我便知那日望乡亭真正答案。”

    林祈弯腰贴近,凤眼灼灼,清悦的嗓音微哑:“于我,帝王之位,并不及哥哥万一。”

    时屿闻言眼眸地震,心神撼然。

    帝王之位不及他…万一。

    望进少年眼眸,情深意浓,满满倒映着他的身影。

    一笑春意生,明晃晃、毫不吝啬将爱意展现淋漓。

    时屿长睫颤动,深深凝着眼前人,似乎想要将眼前人刻进灵魂深处。

    早已做好孤军奋战,风雨任飘摇的心,悄然靠了岸。

    由心爱之人亲手堆出来的岸。

    想到修葺的方园府,时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府邸是你?”

    林祈没有否认,将男人压在一处视线死角,对上男人淡红的眼眸,怜惜的在上面落下一吻。

    嗓音瓮哑又委屈:“哥哥,阿祈想你。”

    时屿心尖一颤,指尖都麻了,揽上少年的腰肢。

    两人抵额,体温,气息缠绕,不分你我。

    时屿敛眸情动:“阿祈…”

    林祈凤眼压抑贪婪,主动迎合上去,撬开男人唇,齿。

    一丝轻弱几不可闻的闷哼响起,又被严丝合缝覆盖。

    时屿反守为攻,将少年压在柜角,衣袖遮的严严实实,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少年情动的模样,哪怕一丝一毫,他也不愿。

    半晌后,竹和被叫了出来,懵懵的上了马车。

    “公子,殿下,咱们这是不走了?”

    见马车掉头往回走,竹和隔着帘子朝马车里询问。

    隔了好几秒才传出应声。

    听到声音,竹和面露古怪,公子这是…感冒了?

    先前不还好好的,真是怪了。

    他摇摇头,公子的心思就像这天,说变就变。

    一会急的要走,一会又不走了。

    竹和仰头,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出云层洒下道道光纤。

    未来几天又会是好天气。

    江南风光四季,花草皆盛,逛不尽春意,赏不完芬芳。

    日子如流水,三日转瞬即逝。

    傍晚方园府内。

    凉亭白帐,风动层层如云皱。

    白玉榻,软毯覆,两道身形隐隐绰绰。

    随风飘出的暧昧声,令人脸红心跳,血脉喷张。

    “阿祈,京城那边该,如何…”

    “…哈啊轻…点嗯。”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阿,阿嚏!”

    福公公拿起薄氅盖在少年身上,嘴上劝:“殿下,切莫太辛劳,皇上让您学习政务,可也非一日之功,循序渐进才得长久啊。”

    化作林祈模样的00崽,‘砰’的一声,一头趴在案上,泪流满面。

    一脸生无可恋。

    学着大魔王的调子,他翘起一根手指,指使道:“小福子,去,再让御膳房送五个大肘子,十盘糕点,乌鸡汤也要,还有还有…”

    福公公拿着小册子记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等结束了,他吞咽口水,不是馋,是被吓着了。

    “殿下,您一刻钟前刚吃了五个肘子,还能吃下吗?”

    00崽悲愤,一拍桌子:“本殿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去吧小福子!”

    “哎,哎,老奴这就去!”福公公两颊流汗,连连应着声就朝外走。

    心里不禁嘀咕。

    殿下这是怎么了?

    能吃不说,性子都像是换了个人。

    《00崽蹲在阴暗角落画起圆圈》:一时忘了准备给大爹的礼物,大魔王美其名曰,让它以身抵债,呜呜啊呜…

    又半月,时府收到了喜帖。

    时屿眉眼微柔,将请帖合上,这世间缘分一说,实在奇妙难言。

    好在。

    他看向水廊长椅间,倚柱环手熟睡的少年,眼底柔情浮动,放轻脚步朝那边走去。

    岁月慢慢,祈屿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