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 孜孜锐进小侯爷 1

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孜孜锐进小侯爷 1

    新世界。

    金戈铁马。

    辖门关外,飞石走沙,血气冲霄。

    匈奴来势汹汹,两军对阵,诸侯连将,耗时一年,皇朝遂胜!

    此役伤亡惨重。

    将士十死九伤,就连往日鼎盛的兰伯侯府,随着老侯爷战死,也日渐萧条。

    秋月如练,护城河面粼粼银边。

    官道上,马车辘辘声在夜里格外地响。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开车帘,队伍前头,护卫骑着高马,手执火把,腰间皆配武器。

    车帘晃间,一缕月光偷探,映照出一抹金色冷泽。

    那是一张雕刻精美的黄金面具,麒麟凤尾,云纹遍布。

    只一眼,冷锐杀伐,如阎罗降世。

    面具下,黑玉瞳眸微移,说不出的尊贵,又藏敛下无双傲意。

    林祈放下车帘,指尖抚上面具,冰冷,纹路凹凸分明。

    马车外,侍卫骑着马靠近,“主子,按现在的速度,天明即可抵达都城。”

    “嗯。”

    林祈倚颌,看着身下的木制轮椅,眸光锐意暗涌。

    此役,兰伯侯府,一死一重伤。

    老侯爷林战为国捐躯,就连唯一的儿子也重伤难行。

    兰伯侯府独子与慕国公府小姐,自幼结下娃娃亲,此次原主奉旨回京,一为公事,私则,便是为了退婚。

    00崽坐在林祈肩上,两只小爪子拿着肉干,边吃边摇头,不无感叹:“原主是个好人,可惜了。”

    明明喜欢那慕小姐,此行却打定主意要退婚。

    那受伤的腿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看过,无不摇头叹惋。

    皆断定他再无下地行走之日。

    原主自此心灰意冷,爱慕衍自卑,心觉配不上她,此行回京便想要就势取消这门亲事,让心上人嫁得良君。

    他一个残废,实不堪相配。

    有时候,放手既是成全,也是仅存的颜面。

    原主有自己的骄傲与清醒。

    可惜一路长途跋涉,身子本就重伤未愈,又突发隐疾,人还未到都城就…

    老侯爷在世时,兰伯侯府亦是钟鸣鼎食之家,权贵乃极,如今去后,唯一的子嗣又伤重落下残疾,偌大的侯府无人,难免叫人唏嘘。

    圣上感念侯爷功绩,侯府看似风光的背后,实则日渐走向衰落,已不复往日风光。

    慕国公府则不同,几代袭承爵位,扎根都城,是真正有底蕴的权贵家族。

    远处天际泛白,飞鸟于林震翅。

    “他进京作甚?”慕芷蕊蹙眉,回身问丫鬟。

    丫鬟寻儿手指灵活的挽着发髻,摇头,“这倒是不知,小姐可以问问夫人去。”

    慕芷蕊生得娇俏可爱,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圆杏眼,即便是生气也显得娇惯,让人下意识想要宠着纵着。

    她从位子上起身,捏着手帕,“我这就去问,正好给母亲请安。”

    “小姐。”

    寻儿笑着拦住她,将手中金钗仔细别在她发髻,这才作罢。

    蕙风宛。

    慕国公府主母冷氏的院子。

    “母亲。”

    慕芷蕊从外走进来,并无十分礼数,拉着榻上妇人的手,摇着问道:“祈哥哥要进京的事,母亲可知道?”

    冷夫人看她,眸色复杂:“那孩子也是辛苦,身子还未好,就要跋涉来京。”

    竟是真的…

    慕芷蕊脸色一变。

    冷夫人看出自家女儿的神色,心中微叹,她何尝看不出自家女儿心思。

    做母亲的,又何尝愿意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

    冷夫人轻叹了口气,爱怜的摸着女儿粉颊,语气无奈:“你已及笄,你和祈儿的婚事这一次也要提上日程…”

    “母亲!”

    慕芷蕊排斥的蹙眉,口无遮拦:“他如今已经是个残废,林伯伯已经不在了,兰伯侯府就是一个空壳子,父亲母亲当真要将蕊儿嫁给他?”

    “你幼时不是最喜欢跟着祈儿,嘴上还一直念着长大后要嫁给他,何况这些年,祈儿虽不在京城,可有什么稀奇玩意,还不是一趟趟叫人送到你手上。”冷夫人言之以情。

    慕芷蕊咬唇,不无心虚,偏过脸去,小声道:“可他如今是个废人,蕊儿不甘心。”

    少女怀春,谁不希望嫁得如意郎君,或英武盖世,或才情公子…

    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个残废。

    冷夫人隐去眼中不忍,“此事,我与你父亲已经决定,待祈儿上门便会共同商议你们的婚事,你林伯伯不在了,可两家当初的约定不能作废,慕国公府的颜面也决不能因你扫地。”

    慕芷蕊杏眸霎时间红了,眼睫湿润,不甘心:“难道就为了那么个破约定,就要让蕊儿嫁给残废吗!”

    “蕊儿!”冷夫人神情严厉:“真是将你宠坏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不管婚事如何,祈儿这些年待你不错,残废也是你轻易脱口的。”

    “国公府小姐的修养气度,这些年你是一分也没学会,是母亲的错,将你宠坏了。”

    慕芷蕊抿唇垂首,两只白嫩的小手紧攥帕子。

    她想不明白,一向慈爱的母亲为何突然这般严词厉色。

    一时间,害怕、委屈袭上心头,掩面哭着负气跑了出去。

    一旁的嬷嬷叹气:“夫人,小姐心气高,一时间难以接受是正常的,还是要慢慢劝着。”

    冷夫人眼中流露心疼,抵额摇头:“若是可以,我如何能舍得。”

    这桩婚事已经不仅仅是两家之事,兰伯侯战死,唯一的子嗣也重伤落下腿疾,圣上心中有愧,这才下旨令那孩子进京,就是为了彰显圣眷。

    慕国公府要是在这关头退婚,岂不是打了圣上的脸…

    这婚不仅不能退,还得主动促使。

    “要是小侯爷那边能主动退婚…”

    嬷嬷的话说了一半,又是停了,似乎是觉得没这可能。

    冷夫人不语。

    这些年一趟趟从兰城送来的东西,都能堆满一屋子,那孩子对蕊儿的心思,整个国公府上下,无人不知,又怎会愿意主动退婚。

    湘月阁。

    寻儿将昨夜小姐念叨的甜羹端上桌,待会小姐回来见了,定然欢喜。

    正想着,就见自家小姐哭着从外跑进来。

    寻儿大惊:“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出门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