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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孜孜锐进小侯爷 19

    武氏见他望向妘青雪,老眼微诧,随后露出些笑意,“只要你二人没意见,舅母自是赞同。”

    林祈一愣,又瞥见妘青雪闪躲的目光,微微摇头苦笑:“舅母误会了,靖棠不是那个意思。”

    武氏疑惑:“那是?”

    林祈说明情由:“靖棠是想接妘表妹入兰伯侯府,对外便宣称是侯府上的千金,舅母觉得此举是否妥当?”

    武氏余光望向身旁文静知礼的少女,暗自思忖。

    妘府被那些碎嘴子搞得乌烟瘴气,即便整治妥当,她也心知妘府已经不复当年盛况,地位也不比从前。

    少女已然及笄,总要谋一门像样的亲事,留在妘家实在有限,何况她年纪大了,没有精力一直照护着少女,入侯府无论是侯府小姐的身份,还是于以后,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武氏回过味来,深深看了眼林祈,心中微暖,这孩子竟是如此有心。

    她没有表明态度,反而是轻轻拍了拍妘青雪的手:“丫头,你的意思呢?”

    林祈看向妘青雪,“若是想留下也可以,不要有任何压力,无论你入侯府还是留在妘府,我都是你兄长。 ”

    妘青雪面纱下的唇轻抿,脸上的刺疼仍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方才遭遇之事。

    她红着眼睑,一言不发却是向武氏柔柔行了一礼。

    武氏点点头,拉着她到怀里,看向林祈嘱咐:“妘家是对不住这丫头,还望到了侯府,你能照顾好她,顺便为这丫头再寻一门好亲事,如此舅母就安心了。”

    林祈应下。

    从妘家出来后,尤氏和其他女眷已经关在府中偏所,只等着武氏发落,倒是省了他许多功夫。

    马车上,林祈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玉瓷小盒,递给一旁的妘青雪。

    妘青雪拘谨的伸手接过,才看向他眼含询问。

    “这是从西域得来的药膏,药效不错。”林祈凤眼含笑,指尖点了下脸上的黄金面具。

    妘青雪知道他是说自己脸上的伤,握紧玉盒:“今日多谢林哥哥解围,算上街上那次,已经是两次救青雪性命…”

    见她过意不去的样子,林祈心中微叹:“日后侯府就是你的家,不要过分见外才好。”

    马车里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的辘辘声响着。

    林祈撑颌,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晦暗。

    兰伯侯府多出一位小姐的消息,很快传到慕国公府。

    入夜。

    紫陌京轩。

    想到白日里听闻的消息,慕澹手中狼毫屡顿。

    “世子,药熬好了,您要亲自送去吗?”下人端着药从外进来。

    慕澹搁笔,接过药径直朝外走。

    小厮不解,转身只来得及望见男人的一片衣角。

    世子和小侯爷关系何时这般亲近了,小侯爷落水这段时日以来,世子夜夜不间断的亲自送药过去,还从未见世子对谁这般上心过。

    侯府门口的下人见慕澹端着药,习以为常的将人迎进去。

    待人走远才摇头感叹:“世子还真是尽职尽责,为慕小姐赎罪呢,只是听管家说了一嘴主子不喝药,就夜夜亲自送药过来,非得看着小侯爷喝完才离开。”

    “唉,说起来都是一个爹妈生得,慕世子和慕小姐的人品实在一个天一个地。”

    两人的议论声,已经走远的慕澹自是听不到。

    一路遇见的小厮丫鬟,纷纷向他行礼。

    刚走到榭春居外,就听到少年的说话声。

    “她今日刚入府,身边已有一个贴心的丫鬟,那就再安排几个粗使的丫鬟过去伺候,还有妥帖的嬷嬷也找一位,确保她安然自在罢了。”

    管家应下:“主子放心。”

    林祈应了一声,“她性子安分,也容易吃亏,受了委屈也怕麻烦别人,宁可多,她那边不可少。”

    管家心中暗惊,能让主子三番两次叮嘱照料,看来侯府是真的要多一位小姐了。

    “是。”

    林祈摆手,管家躬身退下,一转身见到来人。

    “慕世子。”

    慕澹颔首,端着手中的药径直朝软榻行去。

    管家出去后,还不忘将房门从外带上,如今入秋夜里风凉。

    “慕兄,我身体已经好了。”

    看着眼前黑乌乌的药汁,林祈唇角微抽,一次两次就算了,日日喝,这病是装不下去了。

    “御医说要喝半月。”慕澹在他对面落座,极为自然给他收拾棋局。

    只是语气间分寸不让,难得的顽固。

    林祈叹了口气,端起药,将脸上的面具微微上翻,茭白精致的下颌,绯红的唇轻启,很快沾染上药汁。

    慕澹不着痕迹盯着少年绯红的唇,这些日子每当这个时候,那日水下的情形便涌入脑海,挥之不散。

    少年乌发于水中散开,过分白皙的皮肤憋得发青,已然等不及浮出水面。

    慕澹将口中仅存不多的空气度给少年一些。

    安静的房间里,少年喝药的声音窸窣,慕澹盯着他红的发艳的唇,眸色有一瞬躲闪。

    少年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日水下度气时曾短暂醒来过,许是身体出于对活下去的本能,开始疯狂掠夺他口中的空气。

    本是轻轻贴的,唇舌化作抵死的纠缠。

    若非最后少年体力有限,再次晕厥过去,那日两人都会沉进塘地。

    慕澹还记得那日濒死的感觉,肺里隐隐发疼,胸腔憋闷,一阵阵晕眩从脑海深处传来,只差一点…

    “慕兄?”林祈见他耳朵红的厉害,放下空空的碗,笑着歪头轻唤。

    慕澹没有反应。

    直到少年没忍住发出一声低笑,他才抬眼看去,从回忆中抽离。

    “靖棠在笑什么?”他不禁好奇。

    林祈笑着指着不远处的铜镜,“慕兄不妨去照照?”

    慕澹狐疑,起身朝那边走去。

    原以为是脸上沾了东西,谁知…的确沾了东西,像是涂了女子的胭脂般,俊颜绯红一片。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少年倚着几案,不无打趣:“慕兄刚才在,思春?”

    慕澹心头一跳,很快从局促变得坦然,望向少年的眸色微妙。

    思春,不是。

    “并未。”

    林祈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慕兄脸红,莫不是有了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