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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第675章 晨光破毒瘴

    青竹山的雾比往常更浓。酉鸡立在山巅的老槐树上,金红色的尾羽被晨风吹得翻卷,每根羽毛尖都凝着颗露珠——那是他昨夜用司晨之力凝练的\"破瘴珠\"。下方百米处,千年蝎子精的毒雾正翻涌,黑紫色的雾气里浮着细碎的磷光,像极了腐烂的鬼火。

    \"又有凡人来送死。\"

    沙哑的嘶鸣从雾中传来。酉鸡低头望去,只见七道身影正跌跌撞撞冲进毒瘴,为首的是个穿粗布短打的猎户,腰间挂着半截断箭,箭头还沾着蝎毒。他身后跟着个背着药篓的老妇,药篓里的艾草被毒雾腐蚀得滋滋冒烟;最末的小丫头攥着块红布,布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公鸡——正是他每月初一在山脚下舍粥时,给孩子们画的\"镇毒鸡\"。

    \"孽障!\"酉鸡振翅而起,尾羽上的破瘴珠簌簌坠落。露珠触到毒雾的瞬间,腾起刺目的金光,黑紫色的雾气竟像被火烤的蚂蚁,纷纷炸裂成细小的毒针。猎户们趁机后退,老妇的药篓\"啪\"地掉在地上,几株开着蓝花的草药滚出来——那是他凌晨三点冒死采的\"解瘴草\"。

    \"好个司晨鸟!\"蝎子精的嘶鸣更近了。毒雾中浮出半截甲壳,泛着青黑的光,甲缝间渗出墨绿色的毒涎,\"你坏了我的''聚毒大阵'',拿什么赔?\"甲壳缓缓升起,露出完整的蝎身:足有圆桌大小,尾刺足有丈长,尾尖挂着的毒囊泛着幽蓝,\"正好,用你的金羽给我补补阵眼!\"

    酉鸡的瞳孔缩成细线。他能看见蝎子精尾刺上的毒囊——那里面封着七十二条人命的怨气,每道怨气都缠着根黑丝,直通山脚下的乱葬岗。三天前他去收魂时,发现乱葬岗的棺材全被撬开,尸体上的血都被抽干了,原来全进了这蝎子的肚子。

    \"你吸人血练毒,伤的是人间元气。\"酉鸡收敛翅膀,尾羽上的金羽全部竖起,\"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替天?\"蝎子精的尾刺猛地抖动,毒囊迸出三枚毒针,\"天道让我修千年成精,你算什么东西?\"毒针破空而来,速度快如闪电,直取酉鸡的双眼。酉鸡不躲不闪,脖颈一扬,金羽化作盾牌——毒针刺在金羽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叮\"地弹开。

    \"这是...\"蝎子精的复眼剧烈收缩。它终于看清,酉鸡的金羽不是普通羽毛,而是用\"司晨星\"的碎片炼的。每根金羽都连着天上的晨星,晨星的光能腐蚀一切阴毒之物。

    \"现在知道怕了?\"酉鸡振翅俯冲,尾羽扫过毒雾。金羽过处,毒雾被撕开条通道,露出被围在中央的猎户们。老妇颤巍巍地捧起解瘴草,朝酉鸡扔来:\"神鸟大人,接着!\"

    草叶刚碰到金羽,立刻泛起绿光。酉鸡张开喙,将草叶吞入腹中——解瘴草的生机融入他的血脉,尾羽的金光更盛三分。他再次俯冲,这次目标是蝎子精的尾刺。

    \"找死!\"蝎子精甩动尾刺,带起腥风。尾刺擦过酉鸡的翅膀,划出道血痕。但酉鸡的爪子已经扣住了尾刺的关节——那是蝎子最脆弱的部位,连坚硬的甲壳都护不住。

    \"咔嚓!\"

    尾刺应声而断。毒囊\"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怨气像黑烟般涌出,却被金羽的光一照,瞬间消散。蝎子精发出刺耳的尖叫,甲壳上的青光开始黯淡:\"不可能!我修了千年,怎会败在你手里?\"

    \"因为你修的不是道。\"酉鸡落在蝎子精背上,金羽抵住它的复眼,\"你吸人血、害生灵,把怨气当养分,这叫邪道。\"他的喙轻轻一啄,蝎子精的复眼顿时流出黑血,\"真正的强者,该护一方平安。\"

    蝎子精突然安静下来。它望着山脚下的村庄,那里的炊烟正缓缓升起——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正踮脚往它藏身的石缝里塞饭团,那是它每个月十五夜都会去讨的\"点心\"。

    \"你...你早知道?\"蝎子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酉鸡松开爪子:\"我知道你本是山溪里的石蟹,因救过落水的小娃,被雷劈成了精怪。你躲在石缝里修炼,本想修成人形去谢那小娃,可他的村子后来遭了瘟疫,你误以为是人类害他,才...\"

    \"住口!\"蝎子精猛地甩尾,却没了力气。它的甲壳开始崩裂,露出里面泛着青光的原石——那是石蟹的本体,已被怨气腐蚀得千疮百孔,\"我等了三百年,等那小娃长大,可他...他去年娶了亲,媳妇都怀了娃...\"

    酉鸡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瓶里装着他每月初一舍粥时,孩子们塞给他的糖霜——最甜的那种,用晨露泡了七七四十九天。\"那小娃叫阿牛。\"他说,\"他娶的媳妇叫春桃,上个月刚生了娃,取名叫''石蛋'',说是为了记你当年救他的恩。\"

    蝎子精的触须微微颤抖。它望着山脚下的土屋,果然看见个穿红棉袄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门口,婴儿手里攥着块染了糖霜的红薯——和它当年救阿牛时,塞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傻东西。\"酉鸡笑了,金羽轻轻拂过蝎子精的伤口,\"你护了他们百年,他们又怎会忘了你?\"他从袖中取出司晨铃,摇了摇,\"晨钟响,怨气散。你若愿意,便随我去昆仑山,我替你渡去怨气,修回正途。\"

    蝎子精的触须缓缓垂下。它的甲壳开始崩解,却没有化作毒雾,而是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晨光里。最后,它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替我...抱抱那小娃。\"

    晨雾彻底散了。酉鸡立在老槐树上,望着山脚下的村庄。阿牛正抱着石蛋往这边跑,春桃在后面喊:\"慢些!别摔着娃!\"石蛋手里还攥着块红薯,糖霜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像极了酉鸡尾羽上的破瘴珠。

    \"走了。\"酉鸡振翅而起,金羽上的破瘴珠重新凝结。他回头望了眼石缝——那里有株新抽的绿芽,正迎着朝阳生长。

    山风掠过,传来阿牛的吆喝:\"石蛋快看!天上那只金鸡,尾巴上的光比糖霜还亮!\"

    石蛋咯咯笑着,举起红薯:\"金鸡爷爷,给你留了最甜的!\"

    酉鸡低头看着怀里的红薯,嘴角扬起笑意。晨光照在他的金羽上,每根羽毛都泛着温暖的光——原来最厉害的法术,从来不是斩妖除魔的利刃,而是让人心暖的那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