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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第395章 凤后夜召,帝统之局再启

    春宴余音未散,太子府与朝中却皆未敢松懈。

    林婉儿一言一语虽未点破,但她的布局之意,早已昭然。

    ——东宫虽立,储位虽定,但在凤后眼中,帝统之局远未终结。

    宴后三日,一道密令悄然由凤仪宫发出,召入宫者,并非重臣,而是——礼部尚书许砚。

    许砚,素与东宫关系疏远,历来奉守中庸之道,既不附太子,也不亲凤后。

    是以他受召之事,尤显蹊跷。

    当夜,他自礼部悄然进宫,入凤仪殿偏厅,避人耳目。

    林婉儿身披夜纱,坐于帷后不现真容,语气却清冷:

    “许尚书,今日请你前来,是为一事私议。”

    许砚躬身:

    “臣不敢,愿听凤后吩咐。”

    林婉儿徐徐道:

    “帝位之传,历来重血统亦重才德。”

    “太子立储已有先帝遗诏,然先帝命太子册立之时,尚在襁褓,未见人心。”

    “今太子虽立,然清王之德,亦为人称道。”

    许砚闻言,心中陡震:

    ——这是凤后在重启储位之争!

    他沉默不语,林婉儿却已继续:

    “礼部掌天下礼制,册立储君,亦需礼部主持。”

    “若有一日,朝野有异议,本宫希望,你能居中调衡。”

    许砚叩首:

    “臣乃臣子,不敢议立君之事。”

    林婉儿冷声:

    “你若不应,本宫自会有人应。”

    她抬手掷下一封封笔墨未干的奏本,许砚展开一看,赫然是——

    太子政务批示中数处“律断失当”之案,皆为中策堂与沈归所审。

    其中竟列有数条“越权行诛”“未议擅迁”的罪责。

    若这数本递上御前,即便太子不废,也将大伤威望。

    林婉儿语气如冰:

    “我只让你在朝堂上多一句‘中立’之言。”

    “你若不说,便是与他同案。”

    许砚额头冷汗涔涔,只能低头应下:

    “臣……谨听凤后调遣。”

    与此同时,另一头——太学之中,清霁独坐竹窗之前,收到了来自南郊的一封密信。

    信中,署名“桑仲”,乃是前朝遗臣,曾任谏议大夫,今为道院山长。

    信极短,只写两句话:

    “林氏再动,欲分帝统。”

    “君主之道,不止于位,更在于人心之归。”

    清霁拢信入袖,沉思良久,转身入书阁,开始查阅太祖年间帝位争议记事,通宵未歇。

    白芷衣察觉异样,低声道:

    “你已料到她要动了吗?”

    清霁抬眸,眼神如霜:

    “她的手,从未真正收回过。”

    “她让元君立太子,不过是先给,再拿,叫他永世感恩。”

    而东宫之中,凤元君也接到了沈归暗中递送来的线报:

    “许砚夜入凤仪,语出密议,疑有策动再议储统之意。”

    凤元君捏信而立,眼神如刀,沉声道:

    “她终于还是要走这一步。”

    “是要我亲手废了母亲,还是,要我亲自断我兄弟之路?”

    沈归问:

    “殿下有何打算?”

    凤元君缓缓道:

    “若她再启帝统之争,朝堂将乱,宗室不稳。”

    “我不能等。”

    “明日起,密调两卫入东宫,封闭宫门,遣人入宗正司,审查宗室在京往来。”

    沈归一愣:

    “您是要……”

    凤元君抬眼,冷然一语:

    “先她一步,布我之局。”

    “若母后不肯收手——”

    “那就让这江山,看看太子之怒,可震凤仪!”

    当夜,太子密诏传下:

    —内卫统领更换,由沈归亲兼;

    —宗室文录重整,清霁代领宗正监调查宗亲;

    —三司上章不得未经太子印玺私呈凤仪宫;

    —东宫讲忠堂,设“禁谏封院”,暂绝密谏外流。

    一切如疾风骤雨,未发一声,却步步锁喉。

    而林婉儿得知之后,却并未惊怒,反而轻笑:

    “他终于也会先发制人了。”

    她静静放下一封密章,抬手对宫女道:

    “告诉东宫——三日后,太后将于乾元殿亲召太子。”

    “是母子再见,也是……君臣初试。”

    帝统之局,由凤后掀起,由太子接应。

    三日之约,是攻,是守,是劝,是诛,谁也不知道。

    唯有满朝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