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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中兴之我是崇祯 第468章 轨车试运,开铺轨道(四)

    朱有建望着案头的数据,心里像揣了个五味瓶——

    对大明科技的突飞猛进既惊喜又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能源领域的发展,完全跳出了他最初的设想。

    起初他只让鲁总监研究石油解析,想着先搭个石油化工的架子,没想到鲁总监带着人另辟蹊径,用蒸馏加精炼的法子直奔高效燃料而去。

    他们发现,精炼后的油体浸透焦炭,烧起来热效更高,耗得还少。

    这么一来,刚起步的石油化工研究,干脆拐了个弯,一头扎进高效燃料的研发里。

    鲁总监还专门立了个研究工坊,专攻这事。

    更让朱有建意外的是,工坊居然从烈度酒里提取出氢气,用来裂化石油——

    这一步直接把石油研究拽进了裂化阶段,只不过所有成果都围着“造更好的燃料”打转。

    朱有建自己没学过化工,只能放手让鲁总监他们折腾;

    但是他比较忧心的是,西方可能已经搞出化工了,也许等大明搞出初代化工,人家已经成熟。

    到时候,西方制造出适用百货产品,向大明倾销,大明该怎么办?

    鲁有林反馈保定府的原油不够采了,延安府、平阳府、兖州府又接连探出油田。

    他舍不得动兖州府的资源,毕竟山东那边规划了功勋台,搞石油化工总觉得不搭,便把平阳府和延安府定为首选开发地。

    可开发油田得有大量矿工。

    朱有建不想让大明子民去干这苦差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敌对国的俘虏能用——

    既解决了劳力,又能让这些人给大明的发展出份力,算是物尽其用。

    人有了,油采出来怎么运?

    靠车马水运显然跟不上趟,轨车成了最佳选择。

    这么一来,大明第一条轨车道,顺理成章地要通到延安府去。

    唯一让朱有建有点懊恼的,是怀来卫蓄塘的规划。

    原本轨车线路可以从皇庄直抵宣化镇、大同、榆林、延安、西安,走一条相对笔直的线,省时又省力。

    可因为蓄塘的缘故,只能改道紫荆关、太原、延安、洮州。

    虽说避开了大型弯道,距离却远了不少。

    不过换个角度想,走洮州也有好处——

    这条路能一路往西延伸到西域,给将来的布局留足了余地。

    朱有建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手指沿着轨道路线反复比划。

    他清楚,大明的科技已经踩上了新台阶,自己这决策者的每一步都得踏稳了。

    从能源开发到交通建设,每个选择都牵着大明的未来。

    深吸一口气,他攥紧了拳头。

    不管前头有多少难坎,总得领着大明往前闯,闯向更亮堂的将来。

    他压根就没想过输油管的事,到底是对石油化工没有了解过,所以想不到也属正常;

    不过想到也没用,没有增压装置,石油也流动不起来。

    韩赞周向皇帝禀明了轨道铺设的构想。他提到,通往洮州的路线地形复杂;

    山地、河谷、丛林交错,尤其是晋陕一带矿山密布,若按常规挖掘道床地基沟渠,怕是麻烦不断,不利于铺设。

    因此他建议,全程采用桥梁建设法——

    通过调节桥墩高度,能让轨道保持较小坡度,尽量贴近同一平面。

    这种法子施工难度低,对地面土层要求不高,对矿脉的影响也小;

    更关键的是,桥墩、桥面、道床结构都能预制生产,桥墩用锁桩法直接固定在地面、河谷、丛林或丘陵里,基本不会破坏原生环境。

    陈大匠给韩赞周提了个巧思路:

    用低能耗轨车运送预制材料。

    轨车开到哪儿,就能把道床和钢轨铺到哪儿。

    比如要锁桩建桥墩时,直接在运载车厢上搭天桥架龙门吊,配合龙门锤把桩柱砸进地里,既省力又省时,效率能提一大截。

    刘卫匠也认可这个想法,他说工坊里有台初装机,虽说没装铸铅墙隔热;

    但砌一层隔热墙就能用,能省不少时间和资源,还能提高工坊的产出效率。

    鲁总监则从燃料角度出了个主意:

    眼下堆着大量低热量煤矸石,这东西是煤炭伴生的石头,含煤量不到两成,就算泡了油,热力也超不过五成;

    既用不了又没地方扔,还不能掺进混凝土里。

    他觉得,这低热量燃料正好适合低能耗轨车——

    虽说用它的机车速度慢,只有正常机车的两成,一个时辰跑二百里,跟正常机车的一千五百里没法比,但考虑到场景需求,还是够用的。

    还有一点好处,不用重复打火,可以做保温处理,汽管不会过热,不会推动轮机运转,需要使用时,打开保温阀门,就可以正常运转。

    这些建议处处透着巧思,既考虑了地形、环境,又兼顾了资源利用和施工效率,更藏着工匠们对“不浪费”的执着——

    连煤矸石都想着派上用场。

    韩赞周仔细算了笔账:

    按每十步一个桥墩算,从皇庄到洮州得建十万个桥墩。

    每个桥墩用混凝杂铁结构,一尺立方造价一两银,三丈高、一丈宽的桥墩本体要三百两;

    墩底台和桥台一百两,每根桩柱五十两,算下来每个桥墩总造价四百五十两,十万个就是四千五百万两。

    道基和道床每尺一百两,每段五尺长,一段道床五百两;

    加上桥墩到道床的衔接、耗煤和人工,每段总造价一千两,十万段就是一亿两白银。

    他算这笔账,是为了评估民间造轨车的可能性——

    每一百里造价得一百六十二万两。

    但对朝廷来说,成本就大不一样了:

    矿材是自家的,杂铁是铁矿的副产品,拉成丝屑掺进混凝土里,既坚固又抗风化;

    成本基本只算米汁或淀粉的用量。

    因此朝廷铺设铁路,成本大约是民间的百分之一,每一百里约一万六千两。

    洮州距京城三千五百里,加上人员薪禄、食宿衣物等,总造价约一百万两。

    这意味着朝廷搞铁路建设,成本优势极大。

    韩赞周的这些计算和建议,为大明铁路的铺设提供了实打实的参考和方向。

    对于民间资本想要进入,也基本上算是杜绝了,轨车只有千里以上,才比马车水运便宜,如此高的造价,相信没有人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