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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末,海上发家 第389章 ?水面残骸

    鄱阳湖的晨雾裹着焦糊味,三百艘元军战船的残骸像群搁浅的巨鲸,甲板上的火焰已化作青烟,却仍有淡蓝的灵脉光带在残骸间游走。周益踩着摇摇晃晃的木板登上 “元威号” 的残舰,算筹在掌心泛着微光,竹片的影子落在甲板的裂缝上,与里面嵌着的龙脊灵脉符产生奇妙的共振。

    “先生快看!” 小五的火铳指着船底的破洞。那里的青铜符纹正随着波浪起伏,每一次湖水涨落,符纹就会亮起一分,周围的水温明显升高,连游动的鱼群都绕着残骸打转 —— 那些灵脉符在吸收湖水的能量,裂缝里渗出的光带比昨日更加浓郁,像条贪婪的舌头。

    抗虏军的清理队正用玄铁钩拖拽残骸。当钩子接触到灵脉符的瞬间,符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钩子的玄铁表面竟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周益迅速撒出磁石粉末,粉末在蓝光中炸开银雾,灵脉符的光芒才渐渐黯淡:“这些符纹是活的,它们在修复战船的残骸。”

    最西侧的残骸堆里,南宫云正拆解块龙脊灵脉符。符纹的青铜底座上,刻着与 “灵台” 标记相同的星纹,背面的导管连接着船底的灵脉炉,炉壁的刻度显示,这艘战船在沉没前,已吸收了相当于十具傀儡的湖水能量。“它们不只是吸收能量,” 他指着炉底的黑垢,“还在过滤水中的灵脉,留下最纯净的部分输送给大都。”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挑起块漂浮的甲板。木板的背面布满细密的符纹,像张巨大的渔网,将周围的湖水能量源源不断地引向中心的龙脊碎片。他突然将战刀插入水中,刀身的红光与符纹的蓝光相撞,激起的涟漪里,竟浮现出大都皇宫的轮廓 —— 这些灵脉符不仅能吸收能量,还能传递影像。

    “小心!” 燕红叶的铁链突然缠住名清理队员。那名士兵的手刚接触到灵脉符,符纹的光带就顺着他的手臂蔓延,皮肤下的血管瞬间变得清晰,像条条蓝色的小蛇。南宫云的蚀灵粉及时撒上,光带在粉末中蜷缩成球,士兵的手臂却已变得干瘪,灵脉被吸走了大半。

    周益的算筹在残骸间排列成阵。竹片的影子在水面上组成 “解” 字,每个龙脊灵脉符的能量流动轨迹立刻显现:“它们在形成能量网。” 镜片反射着符纹的蓝光,“鄱阳湖的水脉连着大运河,这些残骸就像中转站,把能量顺着水道送往大都 —— 七月初七的灵台启动,需要的能量远超我们想象。”

    飞鲨骑从水底捞出块完整的灵脉符。这块符纹嵌在玄铁船板上,周围还吸附着大量的鱼虾,那些生物的灵脉已被吸成透明状,却仍保持着游动的姿态。小五突然发现符纹的中心有个小孔,孔径与从 “元威号” 舰长身上搜出的龙脊碎片完全吻合:“这是... 能量输入口!”

    清理工作持续到黄昏。抗虏军将收集的龙脊灵脉符集中销毁,玄铁熔炉里的火焰烧了整整三个时辰,符纹在高温中发出凄厉的尖啸,最后化作堆带着星纹的铜水。周益却紧锁眉头,他的算筹显示,仍有超过半数的灵脉符不知所踪,它们很可能顺着水流漂向了大运河,继续为 “灵台” 输送能量。

    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残骸的阴影里,最后块未被发现的龙脊灵脉符突然亮起。符纹的光带穿透水面,与天边的晚霞连成线,在云层中勾勒出 “灵台” 的完整轮廓 —— 八条龙形灵脉管的末端,都连接着类似的能量吸收装置,鄱阳湖的残骸只是其中之一。

    李火旺望着大运河的方向,狼头护腕的红光与水面的蓝光遥相呼应。他将块烧熔的铜水冷却后收好,金属块上的星纹仍在微微发光:“看来我们得兵分两路,一路沿大运河清理灵脉符,一路带着导航图直扑大都。”

    南宫云突然指着熔炉的灰烬。那些灰烬在风中凝聚成细小的光粒,在空中组成个模糊的日期 —— 六月廿九。离七月初七只剩八天,而大运河的长度,至少需要十天才能走完。“时间不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凝重,“这些灵脉符的能量,恐怕已经在运往灵台的路上。”

    晚风掀起李火旺的披风,湖面的残骸在夜色中像群蛰伏的巨兽。他知道,下一场战斗不仅在大都的皇宫,更在这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上 —— 那里流动的不只是河水,还有足以让 “灵台” 启动的恐怖能量,而他们必须在八天内,斩断这条能量输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