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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第394章 闹元宵!

    赶走狼群的第二天清晨,窝棚里弥漫着松脂和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栓子在角落的草铺上翻了个身,发出声痛苦的呻吟。

    “忍着点,给你换药。”张长弓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解开浸透血污的布条。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边缘泛着不健康的黄色。

    张长弓给栓子换药的时候,武奇问着陈兴平。

    “兴平哥,今天还分两组砍树不?”武奇说话的时候,往火塘里添了把松枝,火星噼啪炸开。

    陈兴平还没答话,钱向东掀开油布帘子钻进来,胡须上挂着白霜:“西坡那片红松林我看过了,够直溜。就是雪太深,得先清道。”

    “那就老规矩。”陈兴平把斧头插进腰带,“武奇带年轻人去西坡,我领剩下的人把前天砍的料子往山下运。栓子今天能坐起来了?”

    张长弓正往伤口上敷新采的冻青苔,闻言抬头:“烧退了,就是腿上的伤见不得力。”

    “让他跟着编筐。”钱向东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昨儿巡山捡的柳条子,够编两个驮筐。”

    布包展开,里头还裹着几颗冻硬的野山楂,红艳艳的像玛瑙珠子。

    窝棚里顿时热闹起来。

    邓通伸手就要拿,被钱向东一巴掌拍开:“急啥?给伤号的。”

    说着挑了两颗最饱满的塞给栓子。

    栓子捧着山楂直发愣。

    他今年才十七,是跟着堂叔钱向东来挣工分的,头回进山就遇上狼袭。

    这会儿他盯着掌心的红果子,突然就抽噎起来:“都、都怪我守夜睡着了......”

    “放屁!”钱向东蹲下来,粗糙的大手胡乱抹了把栓子的脸,“那帮畜生鼻子灵得很,你醒着照样挨啃。吃你的,别嚎了。”

    陈兴平起身套上鞋,铁皮水壶在腰间咣当响:“抓紧干活。天黑前西坡要放倒二十棵,运料的把爬犁修结实点。”

    众人应着声往外走。

    邓通落在最后,偷偷摸走颗山楂塞嘴里,酸得整张脸皱成核桃。

    栓子瞧见了,破涕为笑,把剩下的山楂推过去:“都给你,我牙疼。”

    大家伙儿开始接着砍树。

    “二十七棵!”邓通拿炭笔在树皮上划道,转头朝对面喊:“钱叔!我们组超了七棵!”

    钱向东那组正在剥树皮。

    老把式握着弯刀一拉一挑。

    他头也不抬:“显你能耐?留点力气,后头还有七十多方等着呢。”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闷雷似的炸响。

    所有人瞬间僵住,斧头悬在半空。

    “炸狼弹响了!又有狼来了?”张长弓手里的剥皮刀当啷落地。

    陈兴平已经抄起猎枪往声响处跑。

    众人跟着冲过去,只见窝棚东侧雪地上散落着焦黑的陶片,空气里飘着刺鼻的硫磺味。

    一串凌乱的狼爪印通向林子深处,雪地里还留着几撮灰毛和暗红的血迹。

    “就一头。”陈兴平用枪管拨弄了下狼毛,“闻着血腥味来的。”

    钱向东踢了脚炸碎的陶片:“可惜了这好家什。”他指的是炸狼弹,“这玩意儿做起来费料,一个能顶半斤火药钱。”

    “该!”武奇朝狼逃窜的方向啐了一口,“看还敢来不。”

    陈兴平却皱眉望着爪印消失的方向:“不对劲。狼最记仇,挨了炸该嚎叫召集同伴......”

    话没说完,林子里突然传来悠长的狼嚎,但声音竟越来越远。

    邓通乐了:“这畜生,是吓破胆跑了?”

    “未必。”陈兴平收起枪,“今晚守夜的加双岗。都回去干活。”

    接下来两天,雪停了。

    大家砍树的效率高了不少。

    第三天傍晚,窝棚前的空地上堆满了削皮的原木。

    钱向东拿着皮尺挨个量,武奇和邓通跟在后面记数。

    栓子坐在柳条筐里编最后几根辐条,时不时偷瞄一眼火堆上咕嘟冒泡的铁锅,今天煮的是棒子面粥,还扔了把晒干的蘑菇。

    “九十八、九十九......”钱向东的皮尺拉到最后一根木头,“一百整!”

    这话一出。

    大家伙垂着的脑袋,立马支楞了起来!

    干了这么多天,终于整到一半了!

    “我们砍够了一百方木材了!已经够一半了!”

    “终于到一半了,能看到点希望了!”

    “还有一百方,快了快了!”

    看着大家伙高兴的模样,钱向东突然说,“今儿是正月十五……”

    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眼睛都亮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灯笼。

    在深山老林里熬了五天四夜,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要不......”钱向东搓着手看陈兴平,“放半天假?让小子们回村耍秧歌去。”

    陈兴平还没说话,武奇先嚷起来:“两百方才砍了一半!”

    “你懂个屁!”钱向东踹了脚雪沫子,“老辈儿传的规矩,元宵节伐木伤山神,我们今天就放半天假,让大家伙儿休息休息,再说了,栓子这伤得找赤脚大夫瞧瞧。”

    听到钱向东这么一说。

    大家伙都兴奋得不行。

    “可以回去了!”

    “回去过元宵。”

    “妈的,在这山上憋了这么久,难受死我了!”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明儿一早再来!”

    能回去过元宵。

    大家伙都高兴得不行!

    收拾家伙的动作都比平日轻快不少。

    栓子撑着树棍想帮忙,被钱向东按回草铺:“省省吧,等会二十里山路够你受的。”

    收拾完东西后。

    张长弓他抄起斧头绕过去,却见陈兴平独自站在雪地里,正往树上系红布条。

    “兴平哥,你也信这个?”

    陈兴平系完最后一个结:“你钱叔说的对,老规矩有老规矩的道理。”

    很快,众人已收拾停当。

    驮筐里装着带给家人的松子和冻蘑,砍伐区用草绳圈着,插了块“伐木重地”的木牌。

    栓子被安置在爬犁上,身下垫着所有人的棉袄。

    “走喽!”钱向东甩了个响鞭,“回去正好赶上晌午的踩高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