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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人皇纪 第412章 刻战功

    藤蔓洞穴内,腐败植物与潮湿苔藓的气息浓得化不开,隔绝了废墟上持续的雨声和石牙长老暴怒的余波。火角粗重的喘息在狭窄空间里回荡,如同濒死的困兽。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柄尖端碎裂的骨矛,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矛尖断口处,那点如同灰白星辰尘埃般的细微痕迹,在昏暗中灼烧着他的视线。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苔藓地上那具枯槁痉挛的躯体——秦霄。

    秦霄的身体在剧烈的、无声的抽搐中绷紧如弓,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肩头那道不祥的暗紫色亵渎伤口,粘稠的黑色污血从口鼻和伤口不断渗出,在身下深绿的苔藓上晕开一片死亡的墨迹。他的意识沉沦在冰冷的粘稠黑暗里,只有心脏深处那两块规则碎片最后的强制共鸣,如同垂死星辰最后的脉冲,在绝对的虚无中撕开一道细微的裂隙。

    **杂质……石头……加多少……**

    火角嘶哑的、如同砂砾摩擦的质问声,穿透意识屏障,带着赌上性命的疯狂,狠狠撞在秦霄濒临溃散的意志上!

    **铜石熔合!**

    一段被深埋于意识废墟底层的、属于这具身体原主“霄”的、关于部落最隐秘矿石配比的碎片记忆,如同被强行撬开的矿脉,裹挟着血与火的硝烟,轰然翻腾而起!

    ---

    **记忆碎片:赤铜谷深处,熔炉禁地。**

    热浪!足以灼伤肺叶的、裹挟着硫磺和金属腥气的热浪,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进入者的身上。空气扭曲,视野模糊。巨大的、用某种暗红色耐火岩石垒砌的熔炉如同匍匐的火焰巨兽,炉口喷吐着暗红近白的烈焰,发出沉闷恐怖的咆哮。灼热的气流卷起地面的粉尘,混合着汗臭、焦糊味和一种……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

    霄(秦霄的原身),作为黑石部落用“血盐痕石”换取进入资格和少量铜锭的“外族学徒”,裹着一层几乎被烤干的破旧兽皮,紧贴在滚烫的岩壁上。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他惊恐地看着熔炉前那片如同炼狱的景象。

    十几个身强力壮、皮肤被高温烤成暗红色的奴隶,如同被驱赶的牲畜,两人一组,用巨大的、裹着湿兽皮的木钳,死死夹住一块块沉重的、未经熔炼的、混杂着各种颜色矿石的粗糙原矿,喊着嘶哑的号子,步履蹒跚地冲向那咆哮的熔炉口!灼热的辐射让他们的皮肤滋滋作响,水汽蒸腾,但他们麻木的脸上只有极致的痛苦和一种被彻底榨干的死寂。

    熔炉旁,一个身材矮壮、如同铁墩般的赤铜谷老匠人“铜锤”,脸上布满被火星烫伤的疤痕,眼神如同淬火的铁块,冰冷而残酷。他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沉重黑石锤头的长柄铜锤,锤头在火光下闪烁着乌沉沉的光泽。

    “快!废物!磨蹭什么!”铜锤的吼声如同炸雷,盖过了熔炉的咆哮。他手中的铜锤毫无征兆地、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一个动作稍慢的奴隶小腿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刺耳!

    “啊——!”奴隶凄厉的惨嚎瞬间被熔炉的轰鸣淹没。他抱着扭曲变形的腿,栽倒在滚烫的地面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抽搐。旁边和他搭档的奴隶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沉重的原矿差点脱手。

    铜锤看也不看地上惨叫的奴隶,铜锤指向旁边另一个惊恐呆立的奴隶:“你!顶上去!再慢一步,下一个就是你!”

    被点名的奴隶如同被毒蛇咬中,惊恐地扑上去,和搭档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沉重的原矿猛地推入熔炉的烈焰巨口!暗红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矿石,发出更加剧烈的咆哮。

    铜锤布满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他走到熔炉侧后方一个相对安全的观察口,眯起眼,死死盯着炉内翻滚的、如同岩浆般的暗红金属熔流。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不够!火候还不够!杂质没烧透!”铜锤猛地转头,对着旁边一个负责鼓风的奴隶吼道,“加力!用你的命吹!吹不旺火,就把你丢进去!”

    那鼓风奴隶脸色惨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拼尽全力拉动巨大的兽皮风囊,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嘴角已经溢出血沫。

    就在这时,熔炉内翻滚的暗红熔流中,突然爆发出几簇刺眼的、带着蓝绿色泽的诡异火焰!同时,一股极其刺鼻、如同腐烂鸡蛋的浓烈硫磺味猛地喷涌而出!

    “糟糕!锡精烧过了!”铜锤的脸色瞬间剧变!他猛地冲到旁边一堆用兽皮袋分装好的、各种颜色的矿物粉末旁。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精准,抓起一个装着灰白色粉末(像是某种骨粉)的皮囊,看也不看,直接对着熔炉的观察口就倒了下去!

    灰白色的粉末如同雪花般落入翻滚的暗红熔流。

    嗤——!

    一阵剧烈的白汽伴随着刺耳的声响猛烈蒸腾!

    炉内那诡异的蓝绿色火焰瞬间被压制下去,刺鼻的硫磺味也淡了许多。

    铜锤死死盯着炉内熔流的变化,布满疤痕的脸上肌肉紧绷。几息之后,当熔流重新呈现出相对稳定的暗红光泽,他才猛地松了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后怕的庆幸。

    “看到了吗?黑石的小崽子!”铜锤转过头,布满疤痕的脸在火光下如同恶鬼,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狠狠钉在紧贴岩壁、瑟瑟发抖的霄身上,“熔铜!不是有火就行!要眼力!要规矩!要懂得什么石头该在什么时候加!加多少!”他用沾满矿粉和汗渍的枯瘦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要记清楚!记错了配比,烧出来的不是宝贝,是废渣!是能炸死所有人的毒火!规矩!懂不懂?!”

    他猛地指向地上那个腿骨被砸碎、还在痛苦呻吟的奴隶:“那就是坏了规矩的下场!”

    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胃里翻江倒海,灼热、血腥、残酷的画面混合着铜锤冰冷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在他年轻的灵魂深处。规矩……配比……用奴隶的血肉和生命试出来的规矩……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铜锤刚才倾倒骨粉的那个兽皮袋,袋口边缘沾着一点灰白色的粉末,在火光下泛着微弱的磷光。

    **锡精……骨粉……压制……**

    ---

    藤蔓洞穴内,秦霄枯槁的身体在剧烈的痉挛中猛地一挺!一口更加粘稠、近乎凝固的黑色污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但这一次,伴随着污血的喷出,他那双紧闭的眼睑,在火角近乎绝望的注视下,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掀开了一条缝隙!

    濒死的瞳孔深处,不再是纯粹的黑暗与溃散,一点微弱到极致、却冰冷坚硬如同顽石的光,在污血与昏暗中,艰难地重新凝聚!那光芒中,倒映着熔炉的烈焰、奴隶的惨叫、铜锤冰冷的脸、以及那袋压制毒火的灰白骨粉!

    “石……”秦霄沾满污血的嘴唇翕动着,发出一个极其微弱、如同砂砾摩擦的声音。

    火角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是扑到秦霄面前,耳朵凑近那枯槁的嘴唇:“什么石?!霄!告诉我!什么石?!”

    秦霄枯槁的手指,在苔藓地上极其艰难地、抽搐着移动,指尖沾满污血和苔藓碎屑。他指向洞穴外,废墟的方向,又极其缓慢地、颤抖地画了一个圈,似乎在示意某种遍地都是的东西。

    “灰……白……”秦霄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骨……烧……”

    灰白?骨烧?

    火角的脑子如同被重锤击中,嗡嗡作响!灰白色的石头?烧骨头?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骨矛尖端断口处那点灰白的痕迹!又回想起秦霄在赤铜谷商人面前指认“血盐痕”的情景!

    是了!部落周围,靠近沼泽的新矿点,挖出过不少颜色灰白、分量较轻、质地疏松的石头!被疤脸商人斥为“杂石”、“鸟粪石”!烧骨头?部落祭祀或者处理尸体时,会在火堆里烧骨头,会留下灰白的骨灰!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火角的脑海!难道……压制铜块碎裂的“杂质”,就是这种“杂石”或者……骨灰?!

    “要多少?!霄!加多少?!”火角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恐惧而嘶哑变调,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秦霄枯槁的手臂摇晃,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秦霄枯槁的眉头在剧痛中猛地蹙紧,濒死的意识被强行搅动。熔炉旁铜锤那精准而冷酷的动作在脑海中闪回——不是随意倾倒!是估算!是经验!是无数奴隶血肉试出来的比例!

    “十……铜……”秦霄的嘴唇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刀尖上滚动,“……一……石……” 他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但眼神死死盯着火角,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源于血与火教训的冰冷规则。

    十份铜,一份那种灰白色的“石”!

    火角的瞳孔骤然收缩!十比一!如此精确的比例!如同神谕!他猛地松开秦霄,如同被火烫到。他枯瘦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转身扑向洞穴入口!他需要“石”!需要那种灰白色的“杂石”!或者……骨灰!

    洞穴外,风雨依旧。石牙长老并未离去。他如同阴冷的石像,矗立在藤蔓丛林边缘的雨幕中。他脚边,那柄布满灰白裂纹、失去光泽的暗红铜剑静静躺在泥水里,如同他崩塌的权柄图腾。他布满爪痕的脸上,之前的暴怒被一种更深沉、更阴鸷的算计所取代。火角的背叛和霄最后的挣扎,让他意识到,这个垂死的“灾星”身上,或许还藏着能重新铸就权柄的秘密!他不能走!他要等!等火角失败,或者……等他们交出秘密!

    他看到火角如同疯魔般从藤蔓洞穴中冲出,不顾一切地在废墟边缘、那些被雨水浸泡的泥泞中翻找!火角的目标很明确——那些灰白色的、被部落视为垃圾的“杂石”!

    石牙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精光。果然!和那种石头有关!他按捺住立刻冲上去的冲动,如同潜伏的毒蛇,继续冷冷观望。

    火角很快找到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灰白色“杂石”。他如同捧着珍宝,不顾泥泞,又冲回藤蔓洞穴深处。石牙长老的耳朵竖了起来,捕捉着里面细微的动静。

    洞穴内,火角用一块相对尖锐的石块,疯狂地砸着那些灰白色的“杂石”!石块碎裂,粉末飞扬!他又从洞穴角落找到几块不知何时遗留的、早已风化发白的兽骨,用石头狠狠砸碎,碾磨成粉!灰白色的石粉和骨粉混合在一起。

    他手边没有铜块。但他有那柄尖端碎裂的骨矛!骨矛的主体,是坚韧的兽骨!他需要验证!用这骨矛作为“铜”的替代品!

    火角的心跳如同擂鼓。他抓起一把混合的灰白粉末,按照霄那微弱却如铁律般的比例估算——骨矛的重量,十份……粉末的重量,一份……

    他枯瘦的手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粉末簌簌落下。他咬牙,将估算好的一份粉末,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骨矛尖端那碎裂的断口处,尤其是那点灰白痕迹的周围!

    然后,他举起骨矛,将涂抹了粉末的断口,猛地伸向洞穴角落里,一堆用于取暖的、还在微弱燃烧的炭火余烬!

    嗤啦——!

    一阵轻微的白汽蒸腾而起!灰白的粉末在高温下迅速熔化、渗入骨矛尖端的断口和那点灰白痕迹之中!

    火角死死盯着!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几息之后。

    当余烬的热力散去。火角颤抖着将骨矛从炭火中抽出。他枯瘦的手指,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和极度的恐惧,轻轻抚过骨矛尖端那涂抹了粉末、又被炭火烧灼过的断口。

    触感……变了!

    原本粗糙、布满崩口的骨质断口,此刻摸上去,竟然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混合了骨质和某种金属的坚硬与韧性!断口边缘似乎被某种力量重新熔铸、加固!那点灰白色的痕迹,不再是孤立的一点,而是如同星辰尘埃般均匀地融入了周围的骨质之中,形成了一层极其细微、却异常坚韧的“壳”!

    “成了……成了!”火角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嘶哑变调,带着哭腔和狂喜!他猛地转身,看向苔藓地上气息奄奄的秦霄,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

    十铜一石!这是神迹!是规矩!是能让脆弱变坚韧的法则!

    藤蔓洞穴外,石牙长老将火角那狂喜的嘶吼听得清清楚楚!成了?!什么成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巨大的诱惑和重新掌控一切的欲望瞬间压倒了谨慎!

    “抓住他们!”石牙长老的咆哮如同受伤的暴龙,在雨幕中炸响!他猛地抽出腰间备用的沉重石斧,如同离弦之箭,率先扑向藤蔓洞穴!他身后,几个一直埋伏在附近的战士也立刻现身,吼叫着跟了上去!

    洞穴内,火角的狂喜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取代!石牙来了!

    他猛地看向秦霄,秦霄枯槁的眼睑再次艰难地掀起一丝缝隙,濒死的瞳孔深处,那点冰冷的光死死盯着火角手中那柄断口被“加固”的骨矛,又极其缓慢地移向洞穴入口那汹涌而来的杀机!

    “刻……战功……”秦霄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指令。

    火角瞬间明白了!石牙的猎杀,就是此刻的“战功”!他需要证明!证明这新的规则之力!证明他火角的价值!

    绝境之下,火角的凶性被彻底激发!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双手紧握那柄断口被灰白“杂质”加固的骨矛,不退反进,迎着冲在最前面的石牙长老,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矛刺出!目标直指石牙长老手中那柄沉重的石斧斧面!

    他要硬碰硬!用这柄按照霄的“规矩”熔铸了“杂质”的骨矛,去硬撼石牙长老的权威象征——石斧!

    石牙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嘲弄!螳臂当车!他石斧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劈下!

    铛——!!!

    一声刺耳欲聋、远超寻常骨石碰撞的恐怖金铁交鸣声,如同炸雷般在狭窄的洞穴内爆响!震得洞壁的藤蔓簌簌发抖!

    火星四溅!

    巨大的反震力让火角双臂剧痛,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涌出!他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重重撞在洞壁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但!

    他没有倒下!手中的骨矛……没有断!

    火角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骨矛的尖端——那涂抹了灰白粉末、被炭火熔铸加固的断口处!与沉重石斧硬撼之后,那断口边缘,只是崩掉了微不足道的一小点碎屑!主体结构竟然完好无损!甚至,那层灰白色的“壳”在剧烈的撞击下,隐隐流转过一层微弱的、如同金属般的光泽!

    反观石牙长老手中的石斧!斧刃与骨矛尖端硬撼的部位,竟然崩开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极其刺眼的缺口!碎石粉末簌簌落下!

    石牙长老脸上的残忍嘲弄瞬间凝固!他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自己石斧上的缺口,又猛地看向火角手中那柄仅仅崩掉一点碎屑的骨矛!一股混合着惊骇、暴怒和巨大贪婪的寒流瞬间席卷全身!这……这怎么可能?!一柄破骨矛,竟然伤了他的石斧?!

    他身后的几个战士也彻底惊呆了,如同被石化般僵在原地!看向火角手中那柄骨矛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惧!

    火角抹去嘴角的鲜血,感受着双臂的剧痛和骨矛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坚韧感,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掌控了新力量的战栗感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挺直身体,尽管依旧虚弱,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用染血的骨矛直指惊怒交加的石牙长老,嘶声咆哮:

    “看见了吗?!石牙!这是霄的规矩!十铜一石!熔出来的!比你的石头硬!比你的剑更不会碎!”他猛地将矛尖指向自己,又指向地上气息奄奄的秦霄,“我的命!换了这规矩!换了这战功!谁想动他!先问过我这柄矛!”

    咆哮声在洞穴内回荡,混合着骨矛上那崩掉石斧的微小缺口,如同最有力的战功宣言!石牙长老的脸色铁青,握着缺了口的石斧,指节因为巨大的愤怒和忌惮而咯咯作响。他看着火角那疯狂而坚定的眼神,又看看火角身后苔藓地上那个枯槁的身影,以及那柄仅仅崩掉一点碎屑的骨矛……

    新的规则,以骨矛崩石斧的缺口为证,刻在了这藤蔓洞穴的每一寸空气里。火角染血的咆哮,是宣告,更是警告。石牙长老缺口的石斧,如同旧权柄崩塌的第一道裂痕。十铜一石的熔铸法则,在此刻,比任何图腾都更深刻地烙印在每一个目击者的灵魂深处。然而,这法则所铸就的坚韧矛尖,最终指向的,究竟是守护,还是更血腥的权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