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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北宋:法学骄子的逆袭之路 第414章 岁稔余裕与来岁计议

    晨霜在粮仓的青瓦上凝成薄冰,朝阳升起时,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濠州仓库前晾晒的耐盐禾种子上。张三蹲在竹席旁,用特制的竹筛筛选种子,筛孔大小精确到谷粒直径的八成:“这筛子能选出最饱满的种子,” 他指着筛下的谷粒,颗颗圆润,色泽金黄,“比普通筛选法多留三成好种,” 竹席边缘用红砖压住,防止秋风卷走种子,砖缝里的白霜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王老实带着村民们给粮仓做 “防寒加固”,新割的稻草被编织成厚帘,一层一层裹在仓壁外侧:“张三师傅说这草帘要裹三层,” 他用麻绳将草帘捆扎结实,“比去年的旧草抗冻,能让仓内温度多保两度,” 草帘之间的缝隙用桐油拌泥糊住,“这泥能挡风,还能防老鼠啃草,” 加固后的粮仓像穿了件厚实的棉袍,从外面再也听不到仓内粮食沉降的 “沙沙” 声。

    泗州的地窖里,李四正在检查野慈姑种茎的储存情况。他用手拨开沙层,种茎的芽眼饱满如初,表皮的紫晕丝毫未褪:“这些要单独存放,” 他将最好的种茎挑出来,装进陶瓮,“开春育苗就靠它们了,” 瓮底铺着干燥的艾草,“艾草能驱虫,还能保持湿度,” 地窖的角落里,新制作的育苗盘整齐码放,盘底的透水孔用细沙堵住 —— 这是为了防止育苗时泥土漏出。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濠州的农人们开始 “翻仓”,将仓内的耐盐禾粮食倒出,再重新装入,同时更换仓底的艾草:“这艾草要每半月换一次,” 张三用木耙翻动粮食,“能保持仓内干燥,还能防霉变,” 翻出的粮食在阳光下晾晒,谷粒滚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串起的玉珠。狗剩发现几粒发霉的谷粒,赶紧用镊子夹出:“张三师傅说一粒霉谷能坏一仓粮,必须挑干净。”

    午后的微风带着凉意掠过泗州,村民们在晒场上脱粒晚收的耐盐禾。李四让人用 “舂谷臼” 脱粒,这木臼的内壁缠着细麻:“麻能缓冲撞击,比光木臼少掉三成谷粒,” 村民们轮流舂谷,木杵撞击臼壁的声音在村庄里回荡,金黄的谷粒从颖壳中脱出,落在铺着的苇席上,堆成小小的金堆。脱好的谷粒装袋时,李四特意让人在袋口缝上布条,写上装袋日期和重量:“这样哪袋先入仓,哪袋后入仓,心里有数。”

    濠州的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出老远。张三让人打造新的农具,犁铧的刃口比去年加厚二分:“明年要开垦新的盐碱地,” 他给铁匠比划着犁铧的角度,“这犁要能啃动硬土,比普通犁多翻深一寸,” 铁匠炉里的火苗窜得老高,将张三的脸映得通红,铁砧上的犁铧在锤打下渐渐成型,边缘泛起银白色的光泽。

    泗州的晒谷场上,李四正在记录今年的收成数据。他用毛笔在桑皮纸上写下:“野慈姑亩产三千二百斤,耐盐禾亩产一石二斗,比去年增产三成七”,旁边画着简单的图表,用不同颜色标注两地的产量差异:“濠州的盐碱地改良得好,耐盐禾产量更高,” 他让人将数据抄录多份,一份留底,其余分送各州,“让大家都看看新粮的好处。”

    傍晚的霞光给濠州的田野镀上金边,张三和王老实坐在田埂上,规划来年的种植计划。“东边那片荒地可以改种耐盐禾,” 张三用树枝在地上画图,“先引水洗盐三次,再撒草木灰改良,” 他指着远处的河流,“要挖条新渠引水,渠宽五尺,深三尺,” 王老实点头记下,树枝在地上划出的渠线笔直,像条即将流淌的小河。

    泗州的油灯下,李四正在修订《野慈姑种植图谱》,新添的图谱详细画出了球茎膨大期的管护要点:“这时候要控水,” 他用朱砂标出关键节点,“水太深会闷烂球茎,太浅又长不大,” 图谱旁还画着各种病虫害的形态,“这样村民们一看就懂,比光用文字说清楚,”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图谱上,墨迹在月色中泛着淡淡的光。

    深夜的濠州,粮仓的守夜人点燃了特制的 “防鼠灯”,这油灯的灯罩上画着猫的图案,灯光透过图案照在仓壁上,像有只猫在巡逻:“张三师傅说老鼠怕猫,” 守夜人添了些灯油,“这灯比单纯敲梆子管用,” 灯旁的陶碗里盛着拌了药的谷粒 —— 这是最后的防线,碗沿的痕迹显示,已有老鼠来过。

    黎明的霜花在泗州的育苗盘上凝成细珠,李四带着村民们准备 “浸种”。陶缸里的温水加了少量草木灰,“这水温要保持在十五度,” 他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比冷水浸种早发芽三天,” 耐盐禾的种子被倒进缸里,水面上立刻漂起少量瘪粒,“这些瘪粒要捞出来,” 李四用笊篱打捞,“留着也发不了芽,还浪费空间。”

    上午的阳光驱散了薄雾,濠州的农人们开始修缮灌溉渠道。张三让人将渠壁的裂缝用石灰拌泥补上,“这泥要掺三成碎麻,” 他用抹子抹平渠壁,“比纯泥结实,能多用两年,” 渠底铺着一层细沙,“沙能过滤杂质,防止渠道淤塞,” 修缮后的渠道蓄满了水,清澈见底,能映出耐盐禾种子的倒影。

    午后的南风带着干燥的气息掠过两地,村民们都在晾晒过冬的衣物。濠州的屋檐下挂满了腌好的野慈姑,张三正指导农妇们调配腌料:“盐要放足,每百斤球茎十斤盐,” 他用秤称着盐粒,“再加些花椒和生姜,” 泗州的仓库里,李四让人将多余的粮食装袋,准备外运:“这些要卖到邻县,” 他在袋口盖上官印,“比留着陈化了强。”

    傍晚的天空渐渐阴沉,风里带着雪意。两地的农人们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濠州的粮仓草帘又加了一层,泗州的地窖入口堆起了防寒的柴草。张三和李四在驿馆相遇,交换着来年的种植计划,“濠州打算再种五千亩耐盐禾,”“泗州要扩种野慈姑,” 两人的笑声在风中传开,带着对来年的憧憬。

    夜色渐深,两地的村庄都安静下来,只有粮仓和地窖里还藏着丰收的秘密。耐盐禾的种子在沉睡中积蓄力量,野慈姑的种茎在等待春天的召唤,农人们的梦里,是新一年的耕耘与收获,是土地永不辜负汗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