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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第413章 鬼子六班师 饮宴

    厦门港的日头正盛,码头的喧嚣盖过了海浪声。鬼子六的座船刚抛锚,陆宜昕已带着水师将官迎了上去,绯色巡抚袍的下摆扫过跳板,身后跟着的顾芷琪一身孔雀绿官裙,乌木簪束着发,倒比在福州公堂时柔和了几分。

    “六爷一路辛苦。”陆宜昕递上拭汗的帕子,帕角绣着极小的海浪纹——是朱琬清赶制的新样式。

    鬼子六接过帕子,目光掠过两人的官服,忽然笑了:“陆巡抚与顾知府,倒是比从前更有风骨了。”

    朱琬清从后舱探出头,藕荷色的清纱短裙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手里还捧着个锦囊:“六爷看这琴囊,用海芙蓉染的靛蓝做里子,防潮。”

    码头上早备好了车驾,直抵巡抚衙门。入夜后,衙门的后园摆开宴席,红灯笼挂满回廊,将池水照得一片暖红。费雪蕾一身月白清纱短裙,正坐在亭中调弦,指尖拨过琴弦,流出的《平沙落雁》混着晚风漫开;费露浓则穿灰布清纱短裙,在石桌上摆开棋局,黑白子落得清脆。

    顾芷琪换了件孔雀绿清纱修身短裙,裙摆刚及膝,露出的小腿裹着层薄纱,正与朱琬清在池边对弈。朱琬清的藕荷色短裙更显温婉,指尖拈着白子,眼睫随落子的动作轻颤。陆宜昕的水红短裙最是亮眼,她立在廊下,看费雪蕾抚琴,偶尔开口指点一二,裙摆扫过廊柱,带起一阵香风。

    鬼子六坐在主位,看着眼前的景象——清纱短裙勾勒出女子们利落的身形,少了从前的繁复,多了几分飒爽。他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此次班师,全赖诸位出力,这杯酒,敬海疆安稳。”

    众人举杯同饮,酒液入喉,带着桂花的甜。费露浓忽然落下一子,将顾芷琪的黑子围在当中:“顾姐姐输了,该罚弹一曲。”

    顾芷琪笑着认输,走到亭中接过费雪蕾的琴。指尖落处,《将军令》的铿锵取代了先前的婉转,孔雀绿裙摆在琴弦旁轻晃,倒比在公堂时多了几分疏朗。陆宜昕听得兴起,取过一支玉笛相和,水红身影在廊下转侧,笛声清亮,与琴声相得益彰。

    朱琬清则取过画笔,在素绢上勾勒着眼前的景致——亭中抚琴的顾芷琪,廊下吹笛的陆宜昕,对弈的费家姐妹,还有主位上含笑的鬼子六。她的藕荷色裙摆沾了点墨汁,却浑然不觉,笔尖的线条随琴声起伏,很快便将这宴饮图绘得栩栩如生。

    费雪蕾换了支琵琶,弹起江南小调,费露浓则邀鬼子六对弈,黑白子在石桌上交错,映着红灯笼的光。顾芷琪抚完琴,便与陆宜昕在一旁看棋,偶尔低声交谈,清纱裙摆相触,像两抹流动的色。

    酒过三巡,鬼子六看着朱琬清呈上的画,又看了看眼前的丝竹琴棋,忽然道:“从前只知你们各有巧思,今日才见,原是能文能武,可柔可刚。”

    陆宜昕笑答:“都是六爷教得好。”

    夜风渐凉,费雪蕾的琵琶换成了慢板,费露浓与鬼子六的棋局也近尾声。朱琬清将画轴收起,顾芷琪则让人添了暖酒,六人围坐在一起,听着琴声,说着海疆琐事,清纱短裙在灯笼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把这数月的风霜,都浸在了这温煦的宴饮里。

    月上中天时,宴席未散,丝竹声还在园子里回荡,与远处的涛声相和,织出一曲安稳的夜歌。

    酒过数巡,红灯笼的光透过清纱,在众人衣上漾开暖融融的晕。顾芷琪执壶起身时,孔雀绿短裙随动作轻旋,裙摆扫过鬼子六的膝头,带着股淡淡的松烟墨香。

    “六爷尝尝这福州的青红酒,”她倾身将酒盏斟满,肘弯不经意抵在他臂上,清纱下的肌肤温软若玉,“是用今年的新米酿的,比寻常黄酒多了三分甜。”

    鬼子六刚接过酒盏,陆宜昕已端着另一杯凑过来,水红短裙的开衩顺着动作敞得更开些,露出的小腿裹着银线绣的薄纱,与他的玄色袍角缠在一处。“厦门的鱼露浸虾,配这酒最是爽口,”她用银签挑了只虾递到他唇边,指尖擦过他的唇角,“六爷试试?”

    两人一左一右,清纱裙裾几乎贴着他的衣袍,席间的丝竹声忽然低了几分,费雪蕾的琴弦转成缠绵的调子。

    顾芷琪见他饮了酒,又往他杯中添了些,肘弯仍抵着他的臂,声音压得极轻:“福州的吏治已清得差不多,只是盐商的余党还在暗中活动,六爷若得空,替我参详参详?”说话时,鬓边的碎发扫过他的肩头,带着点痒。

    “陆巡抚的水师操练得越发精了,”鬼子六转头时,鼻尖擦过陆宜昕的发顶,她的发间别着支珍珠簪,是用击溃倭寇缴获的珠贝磨的,“前日见战船上的新炮,射程比从前远了三成?”

    陆宜昕笑眼弯弯,往他怀里靠了靠,水红裙角扫过他的手:“是朱妹妹算的弹道,比工部的匠人还准些。”

    朱琬清坐在对面,藕荷色短裙衬得她眉眼愈发娴静,闻言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声道:“只是碰巧算了准头,比不得六爷沙场经验。”她指尖捏着枚白子,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袍上,脸颊微红。

    费雪蕾的琴声忽然转急,费露浓落子的手顿了顿,看向亭中——顾芷琪正用帕子替鬼子六擦唇角的酒渍,陆宜昕则将剥好的荔枝递到他嘴边,三人的影子被灯笼投在栏杆上,缠成一团暖融融的影。

    “这酒后劲足,”鬼子六握住顾芷琪执帕的手,又接过陆宜昕递来的荔枝,指尖触到两人清纱下的肌肤,温软如绸,“再饮几杯,怕是要醉倒在你们这厦门的月色里。”

    顾芷琪仰头笑时,孔雀绿裙摆旋出个好看的弧;陆宜昕往他杯中续酒,水红纱袖滑到手肘,露出的小臂在灯下像截玉。丝竹声、落子声、浅笑声混在一处,被晚风送得很远,与远处的涛声相和,倒比任何曲子都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