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 第423章 雨幕情生

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第423章 雨幕情生

    鹰嘴崖的田埂还沾着晨露,慕容向晚的官靴刚踩上第一块青石板,天边就滚过一声闷雷。蒋墨萱攥着农册的指尖微微收紧,抬头望见铅灰色的云正从漓江上游压过来,像块浸了墨的棉絮,要把整个柳州都裹进去。

    “巡抚大人,怕是要下暴雨了。”她的银镯在晨光里晃出急影,目光扫过田垄上忙碌的身影——柳七正带着弟兄们加固稻架,新插的秧苗在风里摇得像片绿浪。慕容向晚解开腰间的玉带,将官袍下摆掖进腰带里,露出的护心镜在阴云下泛着冷光:“让他们先避避,这雨来势不小。”

    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砸在斗笠上,发出噼啪的响。蒋墨萱刚要招呼众人往山坳的破庙躲,却见西南角的水渠忽然漫出浊流——昨夜新修的堤坝在急雨里竟有些松动。“不好!”她拽着慕容向晚的衣袖就往渠边跑,月白官裙瞬间被雨水浇透,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渠水已漫过脚踝,带着泥沙的冲击力格外强劲。慕容向晚弯腰去搬挡水的青石,掌心刚触到冰凉的石面,就听见蒋墨萱的惊呼——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浊流里倒去。他伸手拽住她时,两人都跌进了半尺深的泥水里,她的官帽滚落在地,青丝散开,沾着泥点的脸颊在雨幕里白得像纸。

    “抱紧我!”慕容向晚的声音混着雨声砸下来,他将蒋墨萱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摇晃的堤坝。雨水顺着他的官袍往下淌,在两人相贴的胸口汇成细流,她的银镯硌在他护心镜上,发出细碎的响,像要嵌进彼此的骨头里。

    蒋墨萱的手按在他腰侧,隔着湿透的衣料能摸到紧实的肌肉,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雨势越来越猛,她的发梢扫过他的颈窝,带着点发痒的湿热,像条小蛇钻进心里。“柳七他们来了!”她忽然抬头,鼻尖擦过他的下颌,两人的呼吸在雨幕里撞成一团白雾,“大人先松手……”

    “别动!”慕容向晚的手忽然收紧,将她往堤坝内侧又带了带。一块松动的夯土从头顶落下,他偏头护住她的瞬间,唇瓣擦过她的额角,带着雨水的凉与彼此的烫。蒋墨萱的心跳骤然失序,比渠水的奔涌更急,她忽然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他的衣襟,指缝里漏出的,是他滚烫的体温。

    柳七带着弟兄们扛着沙袋赶来时,正撞见巡抚将同知护在怀里的模样。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雨幕里像株并蒂莲,湿透的官袍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的衣料更显单薄。“快填沙袋!”柳七低喝一声,弟兄们纷纷埋头干活,谁也不敢多看——只有赵虎偷偷抬眼,见蒋墨萱的手从慕容向晚腰侧移开时,指尖竟勾着他的衣带,像舍不得松开的藤蔓。

    堤坝终于稳住时,雨势渐歇。慕容向晚松开手的刹那,蒋墨萱忽然踉跄了一下,他伸手去扶,却被她按住手腕。两人的掌心都沾着泥,混着彼此的汗,在官袍的袖口晕出深色的痕。“谢巡抚大人。”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襟上,那里的护心镜贴着胸膛,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

    山坳的破庙里升起篝火,蒋墨萱正用布巾擦拭慕容向晚肩上的擦伤,他的官袍搭在火堆旁烘烤,露出的臂膀上还留着她方才攥出的红印。“同知的力气倒不小。”他忽然笑了,火光在他眼底跳,“方才攥得我骨头都快碎了。”

    蒋墨萱的手猛地一顿,布巾掉进火堆里。她慌忙去捡,却被他拽住手腕往怀里带,火光照亮他颈间的汗珠,顺着喉结往下淌,没进衣襟的褶皱里。“大人……”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抵在他胸口,能摸到护心镜下急促的心跳,像要撞碎镜面冲出来。

    “墨萱。”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呼吸混着烟火气喷在她额角,“这里没有巡抚,也没有同知。”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停在她湿透的衣襟前,指腹碾过盘扣的瞬间,她忽然闭上眼,银镯在他臂弯里发出细碎的响。

    庙外的雨彻底停了,檐角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像漏了的沙漏。蒋墨萱的发间还沾着草屑,慕容向晚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垂,忽然低头吻下去。她的唇瓣带着雨水的凉,混着点米酒的甜,像他昨夜醉梦中尝到的滋味。火堆的噼啪声里,谁也没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比渠水更急,比鼓声更响。

    柳七在庙外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蒋墨萱猛地推开慕容向晚,慌乱地整理衣襟,却发现盘扣早已被他解开两颗,露出的肌肤上还留着他的温度。慕容向晚望着她泛红的耳根,忽然将自己的护心镜解下来,塞进她手里:“拿着,挡挡风寒。”

    镜面还带着他的体温,烫得她指尖发颤。蒋墨萱将护心镜紧紧攥在掌心,忽然想起双龙沟的潭水,想起龙城阁的琴音,想起此刻他眼底的光——原来有些情意,早就在并肩的风雨里生了根,只待一场暴雨,便破土而出,长成参天的模样。

    火堆渐渐熄灭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慕容向晚的官袍已烘干,蒋墨萱帮他系玉带的手还在抖,指尖擦过他腰侧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目光撞在一起,像两簇未熄的火苗,在彼此眼底,烧得正旺。

    庙内的炭火渐渐转弱,只余几点火星在灰烬里明灭。蒋墨萱挨着墙角坐下,湿透的官裙下摆仍在滴着水,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她刚想将裙摆往上拢一拢,忽然瞥见慕容向晚正望着她,目光落在她被泥水溅污的大腿处——月白纱裙被雨水泡得半透,隐约能看见裙下肌肤的轮廓,像被云雾半遮的山。

    “大人……”她慌忙将裙角往下拽,指尖却勾住了裙摆的破口——那是方才在渠边摔倒时被石块划破的,此刻裂口处露出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被雨打疼了。慕容向晚忽然移开目光,从行囊里翻出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帕子上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擦擦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跳动的火星上,却能感觉到她接过帕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像片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蒋墨萱低下头,帕子触到大腿肌肤的刹那,她忽然瑟缩了一下——方才在泥水里磕碰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更让她心慌的是,他的目光仿佛还停留在那里,带着火的温度。

    她笨拙地用帕子擦拭着裙摆的污渍,动作却越来越乱,帕子反而将泥水蹭得更广,在大腿内侧晕出片深色的痕。慕容向晚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粗糙蹭过她细腻的肌肤,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忽然弥漫开一种粘稠的沉默,比庙外的雨雾更让人窒息。

    “我来吧。”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庙外的江涛,接过帕子的手微微发颤。帕子轻轻覆在她大腿的淤青处,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露珠。蒋墨萱的呼吸骤然变重,裙下的肌肤像被炭火熨过,烫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却又贪恋着这份带着克制的触碰,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摆。

    帕子划过她膝盖内侧的软肉时,蒋墨萱忽然闷哼一声,像被什么蛰了似的。慕容向晚猛地抬头,撞进她水汽氤氲的眼底——那里有惊慌,有羞怯,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像暗渠里悄然涌动的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帕子停在她大腿根处,再也不敢往前。

    “大人……”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根针戳破了紧绷的空气。慕容向晚猛地收回手,帕子掉落在地,他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火星噼啪作响。“我去看看柳七他们。”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到庙门口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回头望去,见蒋墨萱正望着他,裙摆的破口处,那片肌肤在微光里白得晃眼。

    庙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钻了出来,透过檐角洒在蒋墨萱身上。她缓缓站起身,伸手将那枚护心镜紧紧按在胸口,镜面贴着肌肤的凉,却压不住心底疯长的热。方才他指尖划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顺着血脉往心底钻,像要在那里燃起一场比炭火更烈的火。

    慕容向晚在庙外站了许久,直到衣襟被夜露打湿才回过神。他望着庙内那抹月白身影,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早在并肩护堤时就已失控——是她扑进怀里时的柔软,是雨幕中相贴的体温,是此刻想起她大腿肌肤的滚烫时,自己加速的心跳。

    庙内,蒋墨萱将破口的裙摆仔细掖好,却怎么也压不住那处肌肤的灼痛。她低头望着掌心的护心镜,镜面映出自己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他方才触碰时的克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巡抚大人的铁骨之下,也藏着这样温柔的软肋。

    夜风吹过庙檐,带着远处稻苗的清香。两人隔着一道门槛,谁也没有再靠近,却都知道,有些情意已像大腿上的淤青,纵然刻意遮掩,也终究在肌肤上留下了痕迹,只待一个契机,便会在心底彻底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