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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第453章 銮驾归·将令授·亲卫护

    长公主的銮驾碾过京城的青石板,车帘缝隙漏出的明黄绸缎,映得街旁的槐树叶都泛着金。荷花斜倚在软垫上,石榴红宫装的裙摆铺在车座,金步摇的流苏随着车辙轻晃,指尖捏着刚拟好的圣旨,朱砂印在“尉迟布恭”四个字上,红得像燃着的火。

    “快到宫门了。”贴身侍女的声音压得极柔,将暖炉往她膝头挪了挪,“兵部的人已在午门候着,就等殿下的旨意。”

    荷花掀起车帘一角,目光掠过街旁肃立的禁军——他们的明光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却不及西州军的甲胄带着风沙的悍。“尉迟老将军到了吗?”

    “已在校场候着,带着两个女儿,穿的还是西州的铁甲。”侍女的指尖拂过圣旨的锦面,“听说兰蔻姑娘和菁纯姑娘这几日在校场练枪,枪尖的寒光比禁军还烈。”

    銮驾停在午门时,尉迟布恭已领着尉迟兰蔻、尉迟菁纯跪在丹墀下。父女三人的西州铁甲沾着风尘,甲片的缝隙里还嵌着江南的草屑,却在明黄的宫墙下,透出一股不卑不亢的悍。

    荷花踩着玉阶下车,石榴红宫装的裙摆扫过尉迟布恭的铁甲,发出细碎的响。“起来吧,”她的金步摇垂在对方肩头,“西州的甲,在京城也该亮亮了。”

    尉迟布恭起身时,铁甲的关节“咔嗒”作响,他望着荷花手里的圣旨,忽然又要跪地,被荷花抬手止住。“老将军不必多礼,”她将圣旨递过去,指尖触到对方甲胄的冷,“这道旨意,不是赏,是托。”

    圣旨上的字迹在日光下格外清晰——“授尉迟布恭为兵部副将,参赞军机,领亲军卫队,护宫城内外”。尉迟布恭的指节捏得发白,铁甲的护手蹭过圣旨的边缘,声音带着沙场男儿少有的颤:“臣……谢长公主信任!”

    尉迟兰蔻的绯红劲装套在铁甲里,肩甲的弧度绷得笔直,她望着父亲手里的圣旨,忽然想起帅船上鬼子六那道含着生机的剑气——原来仇恨真的能被化解,而她的刀,真的能换一种握法。

    尉迟菁纯的月白劲装袖口露出半截皓腕,握着枪杆的手紧了紧,月白的枪缨扫过铁甲的护心镜。她忽然上前一步,铁甲的膝甲在丹墀上磕出脆响:“臣女愿领亲卫前锋,护殿下与六爷周全!”

    荷花的目光落在姐妹俩身上——绯红的烈、月白的冷,都裹在西州的铁甲里,像两柄磨去戾气、重获锋芒的剑。“好,”她的金步摇扫过两人的铁甲,“亲卫卫队就交给你们姐妹,兰蔻掌左营,菁纯掌右营,你们父亲参赞军机,父女同护这宫城,倒成了段佳话。”

    兵部尚书慌忙上前,官服的玉带在日光下晃眼:“殿下圣明!尉迟老将军久镇西州,熟谙军务,亲军有他父女镇守,必能固若金汤!”

    荷花却摆了摆手,石榴红宫装的裙摆旋出朵花:“不是固若金汤,是让这宫城的风,也带着点西州的烈。”她看向尉迟布恭,眼底的笑意里藏着深意,“军机要务,不止在朝堂的案牍里,更在亲卫的刀光里。老将军该懂,哪些人该护,哪些人……该防。”

    尉迟布恭猛地低头,铁甲的头盔磕在额前:“臣明白!亲卫的刀,只认殿下与六爷的令,不认奸佞的脸!”

    銮驾往内宫去时,荷花再次掀起车帘,望见尉迟布恭正为女儿们整理铁甲的系带——兰蔻的肩甲被他轻轻按平,菁纯的枪缨被他理得顺直,三抹铁甲的身影在午门的日光里,像座骤然立起的山。

    侍女忽然笑道:“殿下这步棋,怕是能让某些人睡不着了。”

    荷花捏着金步摇的流苏,宫装的袖口扫过车窗的雕纹:“睡不着才好,”她望着远处军机处的飞檐,“这京城的水太静,该让西州的风搅一搅,才看得清底下藏着多少泥。”

    亲卫卫队的营盘很快立在宫墙西侧,尉迟兰蔻的绯红劲装与尉迟菁纯的月白劲装每日在校场操练,枪戟相撞的脆响里,混着西州的军谣。尉迟布恭则在兵部的军机房里,将西州的防务图与京城的布防图并在一处,铁甲的护手翻过卷宗时,总带着种沙场老将独有的稳。

    而远在江南的鬼子六收到消息时,正看着拓跋明月练新得的枪法。他将密信往桌上一放,玄色常服的袖口扫过砚台:“荷花这手,比我的剑气还厉害。”

    拓跋明月的银甲反射着日光,枪尖的寒光里映出他的笑:“让尉迟家护着京城,是把西州的勇,钉进了这盘棋的眼上。”

    鬼子六望着江南的方向,仿佛能看见荷花的銮驾驶入宫门的模样,石榴红的宫装在明黄的宫墙下,像朵能镇住风雨的花。他忽然低笑——这京城有了西州的铁甲护着,有了亲卫的刀守着,他与她的棋,才能下得更从容。

    而宫墙下的亲卫营里,尉迟布恭正望着女儿们的枪影,铁甲的反光里,忽然想起荷花的话:“护亲卫,就是护着能让西州雪化、江南花开的人。”他握紧腰间的佩刀,忽然觉得,这京城的铁甲,比守玉门关时更重,也更值得。

    驿馆香·离语软·花未残

    江南驿馆的雕花木窗敞着,秋桂的甜香混着运河的水汽漫进来,缠上拓跋明月刚换下银甲的素纱骑装。她正将西州的雪莲干花往锦盒里装,纱料下的肩线被窗外的夕阳描出层金边,忽然听见廊下传来木屐踏过青石板的轻响——是鬼子六的玄色常服扫过阶前青苔的声息。

    “这就要走?”他的声音裹着桂花香,手里捧着盆刚从园子里折的“花开富贵”,重瓣的牡丹紫得发润,花瓣上还沾着运河的雾珠,“江南的桂还没谢,急什么?”

    拓跋明月合上锦盒,素纱骑装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锁骨下那道被驿馆烛火映得发红的浅痕。“再不走,”她的指尖划过盒面的雪莲纹,纱料下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怕被这桂香熏软了骨头,忘了西州的风是烈的。”

    鬼子六将牡丹往雕花桌上一放,花香瞬间漫过整个驿馆。他忽然伸手,指尖拂过她素纱下的肩头——那里的旧伤早已结疤,此刻被纱料衬着,倒像朵藏在雪地里的花。“荷花让人从京城捎了信,”他的指腹碾过她颈间的细汗,带着桂花香的湿,“说青甘州的织机织出了批水红软缎,让你给西州的姑娘做些裙装,比你这素纱暖。”

    拓跋明月的耳尖在夕阳下泛着胭脂色,想起昨夜驿馆的月色——她被他按在雕花窗下,素纱骑装的开衩裂到大腿根,肌线绷紧如弓弦,而他的玄色常服下摆,正压着她雪臀的弧度,窗外的桂花瓣飘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衣料上,香得让人心慌。

    “替我谢殿下。”她转身时,素纱的裙摆扫过牡丹盆,带落的花瓣粘在她的小腿上,像泼了点紫墨,“西州的姑娘骑惯了马,软缎怕是走不惯草原……但我会试试。”

    鬼子六忽然从身后揽住她,玄色常服裹住她的素纱,将人往花影里带。驿馆的桂香顺着纱料的缝隙钻进来,混着她发间的雪莲清冽,竟生出几分江南独有的缠绵。“昨夜是谁在窗下说,”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那里的肌肤烫得能烙印,“江南的软比西州的硬好受?”

    拓跋明月的素纱瞬间绷紧,却没挣开。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纱料渗在腰侧——昨夜此处的素纱被他攥出深深的褶,雪臀抵着雕花窗的栏杆,疼得发颤时,他却往她膝间塞了朵桂花,说“这样就不疼了”。

    “六爷再胡言,”她的声音带着点颤,纱料下的大腿根肌肉轻轻绷紧,“我便把这盆牡丹扔的鱼。”

    鬼子六低笑出声,松开手时,指尖捏了捏她素纱下的臀侧——那里的弧度比初见时柔和了些,倒添了几分江南女子的软。“西州的骑兵还等着新弩机,”他将锦盒往她怀里塞,桂花落在盒盖上,“拓跋老将军的羊毛织机也缺个监工的,你这都护,肩上的担子比这牡丹盆沉。”

    拓跋明月接过锦盒,素纱的指尖触到盒面的冰凉,忽然抬头望他——玄色常服的衣襟沾着片桂花瓣,眉眼在花影烛火里显得格外温,竟让她想起运河上的月光。“六爷……”她的喉结动了动,纱料下的脖颈泛起层薄红,“待西州的雪化了,我带新剪的羊毛来,让你看看比江南的丝细不细。”

    “好。”鬼子六的目光落在她素纱下的胸口,那里的曲线被夕阳映得愈发柔和,“我让驿馆的厨娘备着桂花糖,就着你的羊毛茶喝。”

    驿馆外传来船夫的吆喝声,西州的船队已在运河码头候着。拓跋明月最后看了眼桌上的“花开富贵”,牡丹的紫与她素纱的白交映,像幅被桂香浸软的画。她忽然解下颈间的银链往他手里塞,链坠的雪莲拓片沾着她的体温:“这个……暂放你这儿。等我带着软缎裙回来,再讨回去。”

    鬼子六攥紧银链,链坠的凉混着掌心的暖。他望着她转身时素纱开衩处露出的大腿根,肌线依旧紧实,却在夕阳下泛着江南独有的莹白。“路上慢些,”他忽然道,“运河的雾大,别让船撞了桥。”

    拓跋明月的脚步顿了顿,素纱裙摆在青石板上扫过,带起一阵桂花香。“知道了。”她没回头,却抬手挥了挥,纱料的弧度在花影里,像只即将展翅的蝶。

    驿馆的门被轻轻带上,只留牡丹在桌上吐着香。鬼子六捏着那枚雪莲银链,忽然低头笑了——西州的风再烈,终究会被江南的暖熏出点软;她的性子再刚,也终究会为这桂香与牵挂,折回脚步。

    运河的橹声渐渐远了,混着桂花香漫在水面上。驿馆的“花开富贵”还在开得热闹,像在等一场约定,等素纱换软缎,等雪莲遇桂花,等那枚银链,重新缠回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