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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第466章 湿地迷情劫·心经守清明

    暮色像被揉皱的黑缎,一点点沉进湿地的水里。雪仪捏着那支带血的鹿羽,指尖沾着的金红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烟紫棉麻裙上,洇出朵妖冶的花。祥物灵鹿的血在舌尖化开时,先是极淡的腥,随即翻涌成滚烫的热,顺着喉咙往肺腑钻,星火灵脉突然变得亢奋,像有无数只细蚁在血管里爬,又酥又麻,痒得她想扯开领口透气。

    “这血……”她低喘着按住心口,目光不自觉往董清婉那边飘。浅绿襦裙的主人正蹲在水边,后腰的布料被水浸得半透,勾勒出柔缓的曲线,发梢垂在颈窝,沾着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衣襟时,带起一阵极轻的颤——那画面像根羽毛,轻轻搔在雪仪痒得最厉害的地方。

    董清婉的琴刚碰到水面,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疼。像被什么东西用细齿啃了口,疼里裹着奇异的麻,她猛地回头,只看见芦苇丛里闪过道灰影,快得像抹烟。伤口处的血珠刚渗出来,就被湿地的水卷走,引得银鱼蜂拥而至,水面翻起细碎的浪,映得她脸色愈发潮红。

    “雪仪……”她撑着琴想站起来,却觉得腿根发软,一股热流从伤口往小腹冲,带着不容抗拒的燥。眼尾忽然泛起水红,目光落在雪仪敞开的领口,那里的肌肤沾着祥物的血珠,在暮色里泛着诱目的光——她竟想伸手去碰,想尝尝那金红的血是不是和自己心里的烫一样。

    雪仪被那声低唤勾得浑身一颤。董清婉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尾音带着无意识的媚,听得她灵脉里的火更烈了。她看见浅绿襦裙的主人扶着琴,身体微微晃,裙摆扫过水面时,露出的小腿上有圈细细的齿痕,正往外渗着淡红的血——那血像道无形的线,将她的目光牢牢拴住,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别动。”雪仪走过去,指尖刚触到董清婉的伤口,对方就猛地一颤,像被烫到般往她怀里缩。浅绿棉麻蹭着雪仪的手臂,带着湿地的凉和体温的暖,董清婉的脸贴在她颈窝,呼吸又热又急,喷在皮肤上,激起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难受……”董清婉的手抓住雪仪的腰,指尖攥着烟紫裙的布料,力道大得发白。她能闻到雪仪身上的星火味混着祥物血的腥甜,那味道钻进鼻腔,让她浑身发酥,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痒。“想……靠得再近些……”

    雪仪的喉结滚了滚。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浅绿襦裙下的身体烫得惊人,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起伏的曲线。祥物的血在体内烧得更旺,董清婉发丝扫过她耳垂的痒,指尖攥着她腰的紧,还有那句带着媚意的低语,像无数根柴,堆在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董清婉忽然抬起头,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唇瓣离雪仪的只有寸许。她的呼吸带着水汽,混着情欲的暖,轻轻扫过雪仪的唇——那距离太近了,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火,近得让雪仪几乎要低头,将那抹颤巍巍的红含进嘴里。

    “清婉……”雪仪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手不自觉地搂住她的背,指尖陷进浅绿棉麻里,能摸到下面细腻的肌肤在轻轻颤。

    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刹那,雪仪的眉心突然炸开一点金。是“守一心经”的口诀在识海轰鸣,像道冰泉劈头浇下:“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

    她猛地偏头,董清婉的吻落在她的下颌,带着湿热的软,烫得她差点破功。“不行!”雪仪攥着董清婉的肩把她推开,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了下,星火灵脉骤然收紧,将那股翻涌的欲火死死压在丹田,“是迷情兽!它的唾液会引动情欲,我们被算计了!”

    董清婉被推得愣了愣,眼里的迷茫转瞬被更深的燥取代。她像只被惹恼的小猫,红着眼扑上来,手臂缠上雪仪的颈,唇在她脸上胡乱地蹭,齿尖甚至咬到了她的耳垂,又轻又急,带着哭腔:“为什么躲……我想要……”

    雪仪的耳垂传来尖锐的疼,混着麻痒,几乎要冲垮她的防线。但识海里的金光愈发炽烈,她死死按住董清婉的腰,将人抵在松树上,额头相抵,金红的灵力顺着相触的地方往对方灵脉里灌:“看着我!想想你石上的诗,想想琴上的水痕,想想我们在晨光里晾裙子的暖……那些才是真的!”

    董清婉的挣扎渐渐弱了。诗的墨香、琴的清越、阳光的暖,顺着那道金光一点点漫回心底,与小腹的热、皮肤的痒、喉咙的燥对抗。她望着雪仪眼里的清明,再看看自己缠在对方颈间的手,忽然觉得脸上发烫,手一松,滑落在身侧,肩膀微微垮下来,像泄了气的球。

    “腿……不麻了。”她低声说,声音还有点抖,伤口处的热退了,留下钝钝的疼,“刚才……我像被什么东西迷了心。”

    雪仪也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祥物的血在“守一心经”的调和下,化作温和的暖流滋养灵脉,只是被董清婉咬过的耳垂还在发烫,怀里残留的软和香,像层薄纱,缠着她的呼吸。她取出药粉,撒在董清婉的伤口上,指尖触到那细腻的肌肤时,两人都轻轻颤了下。

    “迷情兽靠吸食情欲为生,”雪仪的声音还有点哑,“刚才若真动了妄念,灵脉怕是要被它趁机啃噬。”

    暮色彻底浓了,湿地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掀起两人凌乱的裙摆。董清婉的浅绿襦裙沾着草屑,雪仪的烟紫裙领口敞开着,彼此都没说话,却能听见对方的心跳,还带着未散尽的急促,像在为刚才的惊险和……隐秘的悸动作证。

    “你的耳垂……”董清婉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下雪仪被咬红的地方,“疼吗?”

    雪仪偏头躲开,耳尖却更烫了:“没事。”

    两人并肩往回走,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偶尔碰在一起,又像触电般分开。湿地的夜很静,只有银鱼跃出水面的轻响,和两人之间那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像被露水打湿的棉麻,虽不再滚烫,却带着彼此的温度,贴在心上,软软的,有点痒。

    原来情欲是场突如其来的雾,会模糊视线,会乱了呼吸,但总有阵风,能吹散迷障。而这场未完成的吻,这份差点失控的拥抱,像湿地水纹里的星,虽转瞬即逝,却在彼此灵脉深处,留下了道极浅的痕,轻轻亮着,带着点清明,也带着点说不清的暖。

    回到临时栖身的竹屋时,月光已漫过窗棂,在地上铺成层银。董清婉刚解开湿了大半的浅绿襦裙,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响——雪仪正对着铜镜,指尖碰了碰被咬伤的耳垂,那里的红还没褪,在月光下像颗熟透的果。

    “我帮你上药。”董清婉拿起药罐,指尖沾着清凉的膏体走过去。铜镜里映出两人的影,她的裙摆松垮地系在腰间,雪仪的烟紫棉麻还敞着领口,彼此裸露的肩颈在镜中相贴,带着湿地水汽的凉,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暖。

    药膏触到耳垂时,雪仪瑟缩了下,镜面里的目光撞在一起。董清婉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刚才在湿地,我是真的想……亲你。”

    雪仪的指尖顿在衣襟上,没回头,只望着镜中的她:“我知道。”她顿了顿,喉间滚出句更轻的话,“我也想。”

    铜镜里的两人都安静了。药膏在指尖慢慢化开,带着松脂的清,却压不住空气中那点微妙的燥。董清婉的目光落在雪仪颈间的星火纹上,那淡金的痕顺着锁骨往下延伸,没入衣襟,像条会呼吸的蛇,引得她指尖发痒——原来欣赏一个人,是连她灵脉的纹路都觉得好看。

    “你的灵脉……像藏了片星子。”董清婉的指尖轻轻划过那道纹,雪仪的身体在镜中微微绷紧,星火纹却亮了亮,像在回应她的触碰,“比我画过的任何星辰都动人。”

    雪仪反手抓住她的腕,掌心的热透过肌肤传过来。她转身时,领口的布料滑开得更多,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你的诗里,藏着比星火更软的东西。”她的指尖抚过董清婉的眉,“刚才你念‘松老浸寒泉’时,我觉得……比任何情话都好听。”

    董清婉没躲。雪仪的指尖带着星火的暖,扫过她的眉骨、眼尾、下颌,最后停在唇上。那里还残留着湿地水汽的凉,被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像在抚平刚才未完成的吻。

    “其实……”董清婉的呼吸有点乱,“不止刚才,在文瀛湖看你踏浪时,在册田水库见你烤鱼时,我都觉得……你很好看。”不是惊艳,是像读一首越品越有味道的诗,字句里藏着让人心安的韵。

    雪仪的指腹停在她唇间,星火灵脉轻轻颤。她想起董清婉在松荫下题诗的侧影,发间沾着的松针,笔尖洇开的水痕,还有刚才在湿地里,浅绿裙被水浸透时,那份既羞怯又放浪的矛盾——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连她的慌乱都觉得珍贵。

    “我也是。”雪仪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指腹轻轻压了压她的唇,“见你把银鱼画进诗里时,见你被琴音烫红了耳时,我都想……离你再近点。”

    竹屋的门没关,夜风带着湿地的草香溜进来,掀起两人松垮的裙摆。董清婉忽然伸手,解开了雪仪腰间的系带,烟紫棉麻顺着她的脊背滑落,露出的肌肤上,星火纹像活了般,泛着淡淡的金。雪仪也伸手,扯散了她浅绿裙的绳,布料坠落在地,月光漫过她的腰腹,那里的肌肤细腻得像被晨露浸过的瓷。

    没有湿地里的迷乱,只有此刻的坦诚。她们站在月光里,彼此的灵脉在空气中轻轻碰,雪仪的星火暖得恰到好处,董清婉的诗书气柔得刚好——像松与鹤,鱼与水,本就该这样相映。

    雪仪低头时,董清婉微微仰起了脸。这次没有犹豫,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药膏的凉、月光的清、还有彼此心底那点终于说出口的热。不是湿地里被情欲裹挟的急,是像品一杯温茶,慢慢碾过齿间,让那份甘醇顺着喉咙往下淌,熨帖了所有藏在心底的念。

    风从门口吹进来,卷着她们散落的裙裾,像两只相拥的蝶。董清婉的手缠上雪仪的颈,指尖埋进她的发,雪仪的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星火纹在她背上轻轻亮,映得董清婉的肌肤泛起层淡金的光。

    “原来……”董清婉喘着气,鼻尖蹭过她的耳,“真情是这样的。”不是诗里的工整,是自然而然的颤。

    雪仪吻着她的肩,星火灵脉的暖顺着相触的地方往她灵脉里钻:“像风。”抓不住,却能感觉到它拂过的痒,“来了,就不想让它走。”

    月光在地上晃,像揉碎了的星。她们的呼吸渐渐交缠,灵脉的光在空气中织成淡淡的网,将湿地的草香、竹屋的清、还有彼此的心跳都裹在里面。没有刻意的姿态,只有坦诚相对的真——原来最好的爱意,从不是被情欲点燃的火,是像此刻这样,风来了,心就动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夜还很长,风还在吹,而她们的吻,像首写不完的诗,在月光里,慢慢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