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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轩辕澈 第83章 觉醒

    香儿的事花晓虽然伤心,但也让她清楚的认识到一些事情的残忍,贾氏如此,邓婷更甚,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脆弱以及周围环境的可怕,自己的身家性命怎能完全寄托在别人手中?天下没有第二个啊澈,啊澈也可以将她护的严严实实,但她等不起,说不定等到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她早已被害死了。

    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以及那些还没有露出的手,花晓感到无数张的网罩在自己身上,自己之与他们比太过渺小,只要他们稍稍出手,连一点保命的能力都没有,花晓开始思考着如何要改变这一切。

    第二天花晓起了个大早。天空还黑蒙蒙的,沁绿湖一片静谧,能听见远处水波拍岸的声音。

    张麽麽起的早,这时候也才刚刚洗漱完毕。看见花晓起来了,吃了一惊:“主子今儿怎么起的这样早?若是平常恐怕再过一个时辰还在熟睡哩。”

    花晓嘿嘿笑:“昨儿睡的早,今儿就起的早,你不必管我,也不用叫醒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花晓一向随和真诚,张麽麽知她不会责怪众仆,也就真去摘菜去了。

    花晓梳洗一番,拿了问天兴冲冲的出了门,回望清晨的草庐,无声无息的安睡着,花晓突然就意识到能让那些跟着她的人安详无忧也是她的责任,既然被叫主子,就要担起主子的职责。

    之前的这些时间,她还是太被动了。在这个世界上,花晓是闯入者,是真真正正的异类,理念的不同才是她的症结,这个男女大防等级森森的时代留给她的更多的是压抑的孤独和恐惧。现代几十年的教育和熏陶让她很多想法做法早已深入骨髓,不是不能改,而是她不愿意改。

    只是时事逼人,你想真正挺起这个腰杆,那么你就要在这个时代的法则里做这个时代的强者。她所求不多,只求自保,只求所爱之人皆安宁。

    同花忠心的在前面开着道,间或扑到草丛里打滚,不一会儿肚皮上的毛就蹭湿了。花晓看的可乐,大喝一声,鼓足了气朝着前方迅速的飞奔起来,路两旁还带着露珠的小草氤氲了裙摆,发出沙沙的声音。同花兴奋的迈开蹄子追着花晓,笑闹声震落了一匝匝的花瓣。

    花晓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满心都是兴奋。没人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不是当初她抱着轩辕澈找香灰的那次,她恐怕也不知自己有如此潜力。

    雨下的大,众人又没跟上她,不知她的真实速度,大都以为自己是因为心中关切才爆发出了超过常人的速度。

    但她知道,她确实并非常人!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早已问世,穿越之后,在强大的时空隧道里能量也是惊人的,她的基因定是经过了某些突变,她的设想在轻松的背起轩辕澈的那一刻得到了确认。

    可她能试的都试了,也再没发现自己还有哪些改变。

    那次的“超跑”,她确实是因为关切而一瞬间激发出了速度,就像现代很多新闻中所写的“某某母亲飞奔几十米徒手接住楼上掉下来的孩子”一样。可问题是自那之后,她的速度就没下来过,似乎“主管”速度的潜能需要被“速度”激活。

    花晓暗道要是还有其它这种隐性突变多好,像是什么砍不动、淹不死、毒不死,那她就横着走了。打铁还得自身硬,意淫可耻,实干安邦,她絮絮叨叨的喊了几声口号,打了个响亮的呼哨,满沁绿湖的找起漂亮的花儿来。

    当然,跟着她的项山并没发现她的速度,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原因。这时候天刚擦亮,大地依旧黑蒙蒙的,本就视线不好,因为她与俞嘉的过从本就让他心中不喜,花晓与轩辕澈的关系,也让他尽量的离这个女人远一些,更别提她身边还有条耳朵时时刻刻支着的黑犬,这就更远。

    当然,他自己对花晓的态度也有问题,他从不会去过多关注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主子的女人。

    虽然知道主子与她婚事出了波折,但是项山从来没想过花晓还能跟别人,就像民间为未婚夫守贞的人或是望门寡也有的是,更别提皇家。她既然与主子如此亲密,又早有婚约,那么身上早就贴上了承乾王的标签,别人也不敢撕下,她自己就更不能。

    是以,他实在是不想看一个女子与一恶犬嬉戏疯癫,如此举止,太有失体统,是以转了身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唯独没有在意花晓的动静,也因此,他终将会付出偏见的代价。

    沁绿湖本就是一片花海,开春的时候轩辕澈为了她又移过来许多,恨不得让花瓣将沁绿湖铺起来,是以花晓挑花也挑的很花眼,她本就是个对待美的事物极其热爱的人,山茶玉兰芍药牡丹蝴蝶兰样样都想要。

    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花晓见了一抱,估摸着用手是掐不过来了,索性将带刺的放在中央,一股脑的直接抱在了怀里。

    既是求人,当然要备好礼放正姿态。花晓琢磨着最近天气炎热,轩辕澈必是趁着早晨凉快在书阁处理事务。她屁颠屁颠的抱着一大束花出了沁绿湖,直直的往轩辕澈的书房走去。

    晨光初露,天地间一片欣欣,她站在书阁外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暗道沁绿湖这旮旯还真是地偏,紧赶慢赶也得六七点钟了。

    她围着书阁转了一圈,屋内的轩辕澈早听了下人的通报,只摇头好笑,转身却让书童将书房的窗户都洞开。

    守门奴仆也都是人精,自是看出了轩辕澈的态度,当花晓妆模作样的将一只脚伸进门内的时候,也不敢呵斥她。

    花晓呵呵一笑,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却并未进书房,只转到离轩辕澈最近的窗户,清咳两声吟道:“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轩辕澈闻听此言几不可见的翘起了嘴角,却并没搭理她。

    花晓等了一会儿道:“你丫不让我进,老纸不进了,花给你。”她说着,踮起脚就要将花儿从窗棂里扔进来,轩辕澈忙站了起来,透过窗子道:“门不是一直开着的么?”

    她身姿婀娜,怀中一大束带着叶子的鲜花,那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娉婷玉立在明艳的晨光里,微扬着头看着他,笑靥如花,真真是人比花俏。

    她看着他笑道:“看,我的手都被露水打湿了。”说着,用胳膊夹紧了怀中的花,摊开了两只软软的小手给他看。

    皂纱那么长,把她的人整个笼住,风吹过,隐约露出白色的长裙和浅粉色的短襦。手臂间的金银丝画帛飞扬起来,就在那里昂首站着,亭亭玉立,像佛前的一株莲华。

    轩辕澈突然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脱口而出道:“辛苦了。”

    轩辕澈无奈的笑了笑,花晓将花束往前一伸:“帮我拿进去吧。”

    轩辕澈不自觉的伸手接过了花,突然就想问她:你不进来了吗?

    可是花晓没给他这个机会,嚷嚷道:“你闪闪。”

    轩辕澈下意识的闪了闪,花晓双手撑在窗沿上,轻飘飘的跳了进来。

    轩辕澈看的目瞪口呆,一旁的小言子心道:主子,奴才当初也和您的反应一模一样的,习惯就好了。

    花晓进了屋子,拍拍手道:“听说你喜欢花,专门给你采的,我不会插花,就尽量找样式好的多剪了些。劳逸结合,你只处理公务不休息也是不行的,就趁着闲暇自己插吧。”

    小言子一旁听的差点捂嘴笑,可轩辕澈却是极喜爱这样坦诚的女子,他笑道:“数月未见,怎么想着给我送花了?”

    花晓抿了抿嘴唇:“你当初不是撵我走么,人不能失了志气不是,我这两月就没来。”

    轩辕澈心道:难道如今就没志气了?我撵的你,不也是我亲自接回的你,小没良心的。

    花晓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接着道:“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我这一想跟您还有什么志不志气的。”

    轩辕澈坐回了案前:“何事?”

    花晓嘿嘿道:“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很厉害易学的武功秘籍。”

    轩辕澈看了看她:“何为?”

    花晓叹气道:“我就是想自保,也省的以后只能坠你后腿。”

    轩辕澈修长的手指又在桌沿上敲起来,一声一声的清响,突然让花晓想起他还是自己的啊澈时与自己唯一一次争吵就是因为自己想开一家酒楼,现下他没了记忆,还会让一个女子去“任性”的学习所谓的武功吗?更何况秘籍就是秘籍,这个时代的武功秘籍并不是现代社会那种带着一丝戏谑的存在,一般都是被好好典藏轻易不示人的宝物。这也是为什么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那些武者巨子渐渐消亡的一个原因。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轩辕澈停了动作,看着花晓道:“你这个年纪早已过了习武的年纪。”

    花晓一听他这么说就知有戏,他又不知她那变异的体质,如此想也正常,遂道:“不晚不晚,活到老习到老,最起码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轩辕澈点了点头,明显这个理由他听了进去,他道:“这种书东宫有一些典藏,我改天去一趟藏书阁给你拿来一本吧。”

    花晓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最好是带图的,通俗易懂,还有,能不能再多带一本研习轻功的?”

    轩辕澈看着她狗腿的模样,轻笑起来:“看你送的花的水平吧。”

    花晓指着桌案上的花道:“这样的行吗?”

    轩辕澈点点头:“可以看出来是用了心了。”

    花晓高兴的对着手指道:“行,明天见,包你满意。我要回去吃饭了,你也早点吃早饭。”

    她唤着同花走了。

    轩辕澈拿起了一支鲜红的玫瑰,芳香怡人。他将一旁案几上的花瓶里赏心悦目的插花全部拔了出来扔到了一边,那是侧妃邓婷每天早上风雨无阻送来的插花。

    他看了看那花瓶,又看了看这一大抱,揉了揉眉心道:“去多找几个花瓶来。”

    走在路上的花晓也揉了揉眉心:“我咋忘了问他最晚何时能将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