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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轩辕澈 第100章 是我写的

    花晓揉揉额头道:“你说俞嘉现在在不在帐子里?”

    香儿叹道:“小王爷这次秋狩没有跟来。”

    花晓惊诧的看着她:“行啊,消息这么灵通。”

    香儿摇头道:“您刚跟我说完同花的事我就上了心,您这神乎其神的六识,除了我,我估摸着也就小王爷能相信了。我呢是因为甘府刺客之事才对您的话深信不疑的,而小王爷是即使您的想法是真荒诞他也会陪着您胡闹的,所以在看您不好跟王爷开口后我就留意了俞家那边,这才发现俞小王爷没来。”

    花晓皱眉道:“这样的场合他竟然没来?他不是出了名的喜欢打猎么?”

    香儿叹了口气道:“俞小王爷没来也好,您忘了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尴尬了么?俞夫人一向是个性子直的,咱们少跟他接触也好。”

    香儿说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当初在承乾王府举行茶花会的那日,有些本不是秘密的秘密,一旦挑破了那层纸,当真是尴尬的,花晓选择了释怀,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看透看淡的胸怀。

    花晓搓搓手道:“你说这宴席什么时候能散了?”

    香儿这是真不知了,她安慰道:“不急,总是要散的。”

    花晓听着她差劲的安慰,知她心中也急,白了她一眼,二人相视,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花晓拉着香儿进了帐子,低低道:“我有办法,你找件宽大的厚披风来。”

    香儿盯着她看,花晓被看的不自在了,索性道:“你在甘府也见识过我的轻功,那可不是盖的,就我这六识,避开那些守卫肯定不成问题,呆会儿我偷偷的潜出去找到同花将它裹在披风里抱回来。”

    香儿连连摆手道:“不行,您身上本就有伤不适合剧烈动作,同花到底是条狗,这冒的险太大了,这要被发现,就说您是刺客也使得。”

    花晓板起脸道:“我从来不会把自家的狗看作畜生,它们的一生它们的眼里心里只有主人,更别提跟我出生入死的同花。它现在定是蠢蠢欲动,一旦被那些守卫发现了定是被打死的命,我是非去不可。”

    香儿见她意志坚决,急的一下子掉下了泪,花晓见此,放柔了声音道:“香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和同花在我心中同样重要,今日我能为了同花去冒险,他日你若涉险我也会如此,只是我只是去冒险,而不是不顾自己的性命,我有自己的分寸,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你放心吧。”

    香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花晓的裙裾道:“奴婢知道主子的为人,奴婢也知同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可您可知您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今儿即使是奴婢遭遇了同花一般的境地,奴婢是情愿一死也不愿您去的,您有您的坚持,奴婢有奴婢的原则,今儿您不能去!”

    花晓暗叹一口气,脸上却盈盈笑起来:“我说着玩的,你快起来吧,我不会做如此让你如此担心的事的。”

    其实花晓是真想着偷偷潜出去的,虽然冒失却也有五成把握成功,只是香儿如此的关切又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了。

    她笑道:“我哪有这么思虑不周,放心吧,我呆会儿去找找俞意平,让他帮我。”

    香儿愣了愣,大概是一时没想出来谁叫俞意平,花晓见她不懂装懂的懵懂样,笑的眉眼弯弯:“就是俞大人。”

    香儿听说是俞大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继而凝眉道:“俞大人一向威严,冰霜一样的人儿,虽说上次他救了您,可也没什么交情,咱们……”大概是俞意平素日里威严惯了,她很难想到他会帮她们,而且还只是一条狗。

    花晓其实是很不愿找俞意平帮忙的,她是有很多话想问他,却从没想过要再欠他什么人情。他对她的态度,敏锐如她,又怎会察觉不出其中怪异?她总觉得俞意平似一潭黑水,深沉而又邪性,就连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厮都高深莫测,那天遇到那样的事都毫无异色!

    她看不透的人,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他的救命之恩她都不知如何偿还,若再丝缕纠葛,或许就真没法分清了。

    只是眼下情形,她也只得去找他了,还不知到时候怎么圆了她感知到同花这件事。

    她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我与俞嘉交好,俞大人连我的命都救了,还不能救我的狗一命啊,别忘了,他可是总管这防务的,这事于他还不是举手之劳?即使是啊澈也没他适合办这事的了。”

    香儿仍皱眉道:“可是不论他宗亲的身份还是他的职位,俞大人也必是要去参加宴会的,如此倒还不如找王爷来的划算。”

    就像中国西汉年间,武帝时卫家满门显赫,卫子夫的儿子刘据便被称作卫太子,这个时候,外戚也是正儿八经的宗亲,母族的地位也是举重若轻。

    花晓摇头道:“我可不想见到邓婷。再说了,承乾王太过耀眼,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我现在命人叫了他,转眼大家就都知道是我叫的他。”

    香儿道:“可是俞大人不也一样吗?”

    花晓笑起来:“我刚看见俞大人向西去了,应是查看防务的,我就守株待兔就好了,你把披风给我,外面风太大了,我得披着等。”

    香儿喜道:“真的?!太好了。”她顿了顿,嘀咕道:“原来俞大人叫俞意平啊,这么多年也没听人敢叫过他名字……”

    花晓见她那幅模样也跟着放下了心,其实她说的当然是假话,她哪里看见了俞意平,她只是觉得俞意平身边的那两个古怪的小厮定是不会在宴席上的,只要找到了他们,总能不惊动任何人的将自己的意愿传达给俞意平的。她知道,俞意平定会帮自己的。

    俞意平的帐篷离皇账不远,花晓抱着披风偷偷摸摸的往那方向去,挨个帐篷的搜寻“熟人”,做贼似的,是以乍一听见见俞意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账内的俞意平轻笑道:“怎么贼头贼脑的跟个偷鸡贼似的,放心吧,周围没人,快进来吧。”

    他的声音低沉,可耐不住花晓这经过穿越变异后又经过心法洗礼的六识,虽然隔着帐子好几步远,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花晓忙凑近了仔细往那帐子瞧,帐子里的人影摇曳,似是在自斟自饮。

    花晓敲了敲帐子,小声道:“俞意平?”

    帐中并无人应她,花晓歪着头疑惑不解,心道难道帐中之人不是和我说话?她也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俞意平了,转身想到这帐门口那边瞧瞧,这一回头就看见了那日那个守门的小厮,她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的?”

    小厮笑笑,引着花晓进了帐子。

    俞意平果然在喝酒,只是不是自斟自饮,那日所见的另一个小厮正在下面满酒,见到花晓进来,欠了欠身权作行了礼,俞意平挥了挥手,两人都退了出去。

    俞意平笑道:“你竟然来了,可是稀客。”说完,示意花晓过去。

    花晓也不客气,坐到了他对面。

    花晓是个酒痴,这还没开口,闻着那芳香浓烈的酒味就不由自主的拿过了酒壶,拔开了瓶盖闻了闻,一阵啧啧称赞,就差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俞意平看的好笑,调笑道:“我不知你会来,故也没准备多余的杯子,我看你一女流,应该也不好这一口吧?!”

    花晓忍了忍,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没去参加宴会?”

    俞意平笑道:“如此无趣的宴会又怎能与这清酒想比?”

    花晓的思路又被带偏了,脱口而出道:“这酒味那么甘醇,怎么还叫清酒?”

    俞意平倒了一杯递到她跟前:“尝一尝就知道了,这是我师父专门调制的酒,这酒闻着甘醇,入口清冽,似一汩甘泉,待进了肚子里,又后劲十足,难得的佳品。”

    花晓甚至可以看见眼前的酒香升腾犹如实质,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手,将酒推了回去:“还是你自己享用吧。其实我找你有点事。”

    俞意平抿了口酒道:“我原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来找我,没想到孺子可教,看来那天的话让你有了危机感,总算知道刨根问底了。”

    花晓搓搓手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根是要刨的,只是刨之前还出了点意外,还希望您帮帮忙。”

    俞意平放了酒杯道:“何事?”

    花晓索性继续发扬厚脸皮,直直道:“我的爱犬跟着我来了,现在就在外面,你能不能派人帮我把它送回去?”

    俞意平看着她笑了起来:“我怎么说你会偷偷摸摸的来找我,原来是事出有因。”

    花晓还想狡辩几句,俞意平就对着外面道:“去,把那狗找来。”

    花晓忙起身道:“我也要跟去,不然这大黑天的,你们怎么找得到?”

    俞意平往软榻上靠了靠:“看这样子你的心法应是过了二级,放心吧,即使如此,他们比你也强多了。”

    花晓完全愣住了,也不想着再藏着掖着她那看家的宝贝,只结巴道:“你,你说什么?那本神奇的心法是你写的?”

    俞意平看她那呆萌的模样,心情突然好的异常:“心法是我写的”

    花晓立即就清醒了过来:“轩辕澈与你是一伙的?”

    俞意平伸手端过桌上的酒盏,修长的手指描画着上面蜿蜒的纹路,漫不经心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听说你要练武后将它弄的像个老古董然后放在东宫的藏书阁里让轩辕澈“凑巧”拿给了你。”

    花晓真是被震住了:“你就算准了他会拿那本书给我?”

    俞意平点头:“我写的书,还是很有实料的,再说了,我这书是专门为你写的,自是符合轩辕澈的要求。”

    花晓疑道:“这心法似乎图、文各自所达目标极其不同,你怎么确定我练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