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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248章 费祎:那我问你

    习忠暴脾气上来,“当我没读过书吗?《史记》说的是王者以民人为天,民人以食为天。”

    蒯铭惊为天人,“原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对,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习忠揪住蒯铭衣领,举起拳头大有动手的趋势。

    “别冲动。”庞焕拦住习忠。

    接着扭头看向蒯铭,“你要纸直说,何必行小人之举。”

    “我没偷。”蒯铭依旧嘴硬,“今天说破天也是捡的,你们有证据吗?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屋内堆满边角料,赃物近在眼前,还在睁眼说瞎话。

    气抖冷!

    庞焕脸一黑,“杨仪,纸是你弄丢的,你来处理吧”

    “哼~”

    杨仪冷哼一声,“在南镇抚司来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

    闻言,庞焕面色微沉,“取回失物即可,何必惊动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主管巡城、缉盗、审问等职能,上到官员下到百姓,都在监管范围,仅受秦操调遣。

    可以说“秦”权特许,先斩后奏。

    到了南镇抚司,蒯铭偷盗一旦坐实,名声就臭了。

    丢了一点纸张边角料,根本没必要如此上纲上线。

    说南镇抚司,南镇抚司到。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头戴绿帽、身披绿袍的关平带着南镇抚司人马杀到。

    没想到关平亲自来了。

    庞焕与习忠隐晦交流一波眼神,默契退至众人身后。

    “关兄。”

    杨仪拱手打招呼。

    关平眉头一皱,“此地只有城防部指挥使,没有关兄。”

    “见过指挥使。”杨仪面色如常也不尴尬,立马改口。

    “见过指挥使。”

    其他人有样学样。

    关平没有客套,开门见山,“南镇抚司收到举报,蒯铭偷窃纸张,情节恶劣,跟我走一趟吧。”

    “冤枉啊!”蒯铭露出委屈表情,“难道捡东西也犯法?”

    南镇抚司来了,杨仪终于愿意说话了,劝说道:“蒯兄切莫自误,此刻坦白罪行还来得及。”

    来得及你个鬼!

    蒯铭心里问候杨仪祖宗,回了三个字,“我没罪。”

    “唉。”

    杨仪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公事公办,指挥使。”

    关平点了点头,左手按剑,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什么话到南镇抚司再说,南镇抚司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请。”

    此谓之先礼后兵。

    蒯铭若敢反抗南镇抚司,这个“请”字就会换成利剑。

    想也知道蒯铭不敢。

    但蒯铭真的敢。

    “我没有偷东西,真的。”蒯铭摊了摊手满脸无辜。

    关平问道:“谁能证明?”

    “艾、艾……”

    邓艾忍不住发声。

    杨颙拉了拉邓艾衣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场陷入沉寂。

    没人可以为蒯铭作证。

    而这里的动静,不知不觉间引来百姓驻足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人偷东西。”

    “啊?小秦先生对我们这么好,竟然有人做小偷。”

    “他怎么敢的啊。”

    ……

    院子外人越聚越多,关平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公事公办,再次请蒯铭到南镇抚司做客。

    “我能证明!”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

    人群自发分出一条路。

    费祎小跑而来,进入院子后放慢脚步,迅速整理着装,不卑不亢拱手行礼,“见过指挥使。”

    关平点头,“你如何证明?”

    费祎直起腰,请求道:“请允许我问杨仪几个问题。”

    “可以。”

    关平退后半步。

    费祎也不废话,问杨仪:“何为偷?”

    杨仪回答:“不告而取谓之窃。”

    费祎笑了笑,“蒯铭事先向你求取过纸张,可有此事?”

    “有,”杨仪承认,但马上堵住漏洞,“不过我没有同意,你若说这是告而取,便是强词夺理。”

    费祎接着问:“蒯铭为何借纸?”

    “因为……”

    “请如实回答,指挥使在此。”

    杨仪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费祎搬出关平。

    关平虎着脸不说话。

    杨仪心里没底,把当天经过如实道来。

    听完杨仪讲述,费祎再问:

    “蒯铭为完成军师交代的任务,才向你借纸,你为何不借?莫不是故意推诿,阻碍他完成任务?”

    “没有,我问心无愧。”杨仪当然不可能回答“是”。

    “好一个问心无愧。”

    费祎笑容意味深长,“你可知军师给了教育区什么任务?”

    “不知。”

    “可知为了完成任务,教育区付出多少心血?”

    “不知,但居民区更辛苦。”

    “可知纸张行情?”

    “不知。”

    ……

    “那我问你,”几个“不知后,”费祎提高音量:“纸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纸属于新野,属于军师,我只是在制造过程中代为保管,所以无权借出去。”

    杨仪轻松应对,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一点难度没有。

    “那我再问你。”

    费祎面色肃然,沉声道,“杨仪,你丢失公物该当何罪?”

    啥玩意!?

    杨仪霎时脸色一白,“我没有……”

    “狡辩?”费祎指了指屋内的边角料,“你看,赃物在此。”

    “你不知道教育区任务?我告诉你,比你们的任务更难。

    不知道教育区付出?

    我告诉你,你们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教育区灯火还是亮的。

    不知道纸价值几何?

    来个人,告诉他。”

    费祎看到人群中有几个“奇装异服”的商人,让商人说话。

    几个商人一番合计,对屋内纸边角料估值五百钱。

    随即费祎作出判决:

    “五百钱算轻盗,不过盗取的是官服财物,罪加一等即中盗,按照《汉律》应当罚金并流放。

    又因为蒯铭父亲有官爵,可以替他交高额罚金抵罪。

    反观各位……

    唉。”

    现在轮到费祎叹气了,“军师让你们造纸,你们没有保管好,以至于财物被盗,该当何罪?”

    习忠:(⊙?⊙)。

    庞焕:“这不对吧?”

    闹了半天,蒯铭交罚金就没事了,他们却犯了重罪。

    丢失公家财物,往轻了说玩忽职守,往重了说,那叫丢失国之重器。

    搞掉白纸必定从重处罚。

    杨仪整个人都懵了,习忠、庞焕投来杀人似的目光。

    关平渐渐品出味儿来。

    发现兵书读多了,现实中许多事情都能用兵法解释。

    站在旁观者角度,只感觉有趣。

    原来这就是军师视角!

    想必军师平时看他们,就像他看杨仪、费祎等人一样。

    “大哥!”

    突然,院外传来呼唤声。

    声音有点熟。

    “难道……”

    关平又惊又喜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