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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第229章 质子,吴侯之子

    “话可不能乱说。

    点卯时间未过,老夫正常到衙点卯,有何对不起主公之处?”

    面对刘琮扣的大帽子,蒯越不可能接。

    刘琮撇了撇嘴。

    也就是抱怨一句,恶心目的达到就成,没指望真把蒯越如何。

    随即一指旁边座位,“江东使者马上就到,蒯别驾先坐吧。”

    蒯越不动声色坐下。

    仆役端来茶水。

    喝了口茶压压惊,蒯越仿佛才想起一件事,故作懊恼扶额:

    “瞧我这个记性,差点忘记一件大事,城中流言沸沸扬扬,恐怕对谈判不利,刘劝学可有对策?”

    无耻老贼!

    刘琮心中暗恨。

    默默攥紧拳头,琢磨着给蒯越一通拳头,打得他前后两开花。

    潘濬适时发声,“不劳蒯别驾费心,今日就能谈出结果。”

    蒯越嘴角一扬,“那老夫拭目以待。”

    只一刻钟不到。

    步骘、陆绩并肩而入。

    落座后,步骘先声夺人,“在下昨日说得清楚,想要柴桑绝无可能,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陆绩附和发言:“贵方不顾盟约,设计抢占盟友地盘,真相如何自在人心,不必多费口舌。”

    两人各发一言便沉默。

    摆明强硬态度。

    看到这一幕,蒯越心道果然如此,按耐心中欣喜不表。

    言多必失。

    不说话就没有麻烦。

    刘琮却不让他好过,突然开口:“蒯别驾可有话要说?”

    蒯越抚须叹息:“唉~孙刘两家原本一团和气,闹到今日兵戎相见的境地,老夫实在无话可说。”

    潘濬听出话外音,“蒯别驾话里有话啊。”

    “呸~”

    刘琦扇扇鼻子,环顾左右一脸嫌弃,“谁放的屁?臭不可闻。”

    谈判团成员笑而不语。

    “有吗?”蒯越煞有其事皱眉,“谈判场合放屁,有辱斯文,老夫到外面透透气,几位继续谈。”

    说完离座走到门外。

    谈判继续。

    步骘、陆绩交换一下眼神。

    “看来有些不愉快,我们就不做恶客了,免得再伤两家和气,明日启程回江东。”陆绩面无表情说道。

    步骘点头,“公纪说得对。”

    以前他们没得选。

    如今他们占据主动,咬死了不给柴桑,大不了继续拖时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们也不想秦子御失去威信吧?

    “稍安勿躁,”潘濬陪笑,“昨日二位走得急,有些话没说清楚。”

    “砰!”

    刘琮狠狠一拍案。

    “还说什么,我荆州一万大军,还在庐陵待命,只需叔父一句话,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江东京口!”

    “狂妄!”

    陆绩同样拍案,“打就打,要不谈判先停一停,等那边打完了,我们再坐下来,谈归还你方俘虏条件。”

    “冷静,冷静。”

    潘濬一边安抚刘琮,又望向步骘,“请君最后听我一言。”

    步骘颔首,“请讲。”

    潘濬开口解释:“军师的第三个条件,传话的人没听清,并非要求江东割地。”

    步骘立时来了精神。

    只听潘濬继续说:“孙刘两家亲如一家,军师素来大义为先,岂会因私仇而坏两家情义。

    江东刚得合肥未稳,又有进取南山之心,听闻陆逊领兵三万,正在攻略南山,想必用不了多久……”

    “等等!”

    步骘小吃一惊,“阁下的消息从何而来?”

    陆绩同样心惊。

    他们好歹是江东重臣,从未听过陆逊领兵打南山,还以为吕蒙一死,攻略南山的计划会搁浅。

    潘濬面露惊诧之色。

    “军师去合肥,带神医张仲景为周都督治病,都督病已大好。

    又建议都督以陆逊为将,领兵进攻南山,为我方收复荆南三郡打掩护。

    二位竟然不知?”

    步骘、陆绩对视一眼。

    难掩眼中惊惧之色。

    别说他们不知,主公和江东群臣也不知啊。

    全被大都督蒙在鼓里。

    这等大事隐瞒不报,大都督之心路人皆知。

    为今之计,唯有今早结束谈判,免得把自己搅入斗争中。

    步骘当即振奋精神,“有劳潘中郎明示,第三个条件究竟为何?”

    潘濬笑着道出内容:

    “军师以大局为重,知江东重兵在合肥,以致于后方空虚,为防曹操,愿驻兵柴桑一万,协助江东建立防线。”

    陆绩一眼看穿本质。

    拢着双手侧目冷笑:“秦子御真是好算计,在柴桑安插一万人,莫非时刻准备直捣江东京口?”

    刘琮怒而拍案,胖手把桌案拍得“啪啪”响,“军师好心好意,以和平为先,汝安敢血口喷人。”

    陆绩毫不退让,“若贵方真有诚意,可将人数缩减到两千人,我方可保证这两千人粮草供应。”

    “不可能,”刘琮断然拒绝,“至少八千,剩下两千你们还要补偿钱粮。”

    “最多三千。”

    “打发叫花子呢!”

    “……”

    两人你来我往,针对人数和补偿问题,展开激烈的讨论。

    虽然火药味十足,但这才是谈判真正的样子,你开价,我还价,只要不当场摔桌走人,就还有的谈。

    至少名义上,江东保住柴桑。

    而柴桑屯有两万兵马,限制住“来帮忙”的人数,足以控制局面。

    盏茶功夫后。

    经过刘琮、步骘“友好”交流,将驻兵人数压缩到五千。

    刘琮一退再退,似乎被逼急了,一脚踩在谈判桌上,发下狠话:

    “丧权辱国,无颜面对军师,五千人可以,但剩下的五千人,江东每个人要补偿一万钱。”

    一人一万钱。

    五千人就是五千万钱。

    对还要赎地盘的江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陆绩想也不想拒绝。

    “尔等不赔钱,我无法和叔父交代,那就别谈了。”刘琮胖手按住桌案。

    一副要掀桌的架势。

    潘濬眼皮狂跳,急忙按住刘琮,提出折中建议,“五千万钱确实有点多,主公有一子,将满周岁,尚缺一个玩伴,吴侯之子正合适。”

    话说的委婉。

    其实就是质子。

    “恐怕不行,”步骘摇头,“实不相瞒,主母尚在孕中,少主未出世。”

    即便少主出世,也是长子,从来没有送长子为质的。

    直接说没出世。

    瞬间掐灭对方小心思。

    潘濬嘴角露出浅笑,“先生是误会了,在下所说吴侯,乃是天子诏封之吴侯,而非私自继任者。”

    闻言,步骘眉头紧锁。

    若是那一位留下的子嗣,送来当质子恐怕主公还真……

    有些事不能细想。

    步骘掐断念头,拱手道别:

    “三个条件合情合理,在下回京口后,一定尽力促成和谈。

    兵贵神速,不便久留。

    告辞。”

    陆绩则瞥了眼刘琮,“请转告中郎将,下次想要礼物直说。”

    丢下一句话大步出门。

    迎面碰到蒯越。

    蒯越好奇,“二位去哪?”

    陆绩似笑非笑,“回江东,此次和谈能成功,感谢别驾……”

    “嗯哼——”

    步骘瞪了陆绩一眼。

    你说话不看场合嘛!

    “抱歉,一时口误。”陆绩双手合于胸前,拱手一拜就走。

    蒯越老脸黑如锅底。

    这时,步骘再补刀:“公纪心直口快,蒯别驾勿怪,我二人即刻返回江东,这几日有劳蒯别驾关照。”

    说完就去追陆绩。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官署。

    “啧~”

    刘琮靠在门前,胖乎乎的手指翘着兰花指,“多谢别驾关照呢。”

    蒯越站在原地凌乱。

    发生什么事了?

    他就出门透个气,和谈咋就成功了?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可惜,无人给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