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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生物研究所 第78章 不可思议的事那么多

    我真不信以殷泣的性格,他会好心的跑到警察局的下水道里抓这种恶心吧啦的臭虫子。

    “金四喜找你的?”能请得动这尊大佛的,大概也就金四喜那位有钱有闲的金大少爷了。

    殷泣收拾餐盘,从厨房探出头,“当然。”

    我支着下巴,“你收了多少钱?”

    殷泣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谈钱伤了他的感情。“你这么认为?”

    “不然呢?”

    “我欠他的。”

    我只愣了一下,随后想到陈伶的尸体,原来金四喜也不是傻子,还知道利用这事儿讨要殷泣一个人情。

    “金四喜也修成人精了。”

    殷泣出来时,手里端了杯茶,没我的份,这人小气吧啦的模样我已经见识,懒得计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后面的话到底怎么问出口。

    “问不出口就不要问了,你最好听你小姑姑和曹老三的话,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我一抬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和曹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三叔这人想来天不怕地不怕,没道理见了你跟猫见了老鼠似的,里面肯定有猫腻。”

    殷泣依旧臭着一张脸,扭过头,“我怎么知道?”便不再说话。

    殷泣这人特别怪,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真的能一个小时,甚至一整天都不说话,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抿了抿唇,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特别奇异的执拗,竟然真的坐在沙发上和他大眼瞪小眼,直到下午三点钟,有人来敲门。

    金四喜急冲冲进门,见到沙发上的我,“哎呦,缕缕,你怎么也在?”

    我一乐,“闲的没事儿啊!”

    “噗。”金四喜一乐,“你开玩笑呢吧,你们报社这两天可是忙得很,南京那边不是来了个什么军事委员会的么?你不去采访?”

    “我就是个实习生,可不出风头。”

    “也是也是。”金四喜一边换往屋里走,一边说,回头见殷泣黑着脸看着他,咧嘴一乐,“我说殷博士,你不用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不也是为人民服务么?”

    殷泣哼了一声,不说话,起身进了他那个神秘兮兮的研究室。

    “唉,怎么情况啊?”金四喜凑过来,“你惹他了?”

    “我哪里惹了他?还怕他给我使个什么术呢。”我想起在同庆王府时殷泣给金四喜用了那个什么符咒,把他当无敌金刚使,真是背后一阵恶寒。

    金四喜一乐,“你还别说,我认识他这么久,他还就真拿你没办法。”

    “你干脆说我厚脸皮更贴切点。”我朝他扬了扬拳头,“算了,他不说,你跟我说说,陈伶的尸体到底怎么回事儿?”

    “啊?这个可真不好说。”

    “金四喜,你别墨迹,你要是不说,回头我找我小姑姑给你穿小鞋你信不信?她这人爱记仇又讨厌殷泣,要是知道你成天没事儿总翘班往殷泣这儿跑,你看他收拾不收拾你。”

    “曹缕缕。”金四喜咬牙切齿,“好吧。我斗不过你。”

    我得意一下笑,“赶紧说,陈伶的尸体到底怎么回事?”

    金四喜无奈一笑,凑到我耳边说,“跟你那个林老师的尸体一样。”

    我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他。

    林老师早就被太岁同化了,严格上说,已经算不上人了。要是陈伶的尸体也跟林老师一样,那么,当年陈伶的消失,是不是可以说明,她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被人带走,并且成了太岁。这个人是谁?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小哲平一郎,他也是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的。

    “那……”我刚想再问问关于小哲平一郎的事儿,殷泣一撩门帘,从隔壁研究室出来,手里那这个黑色的铁盒子,就是之前我踢了好几脚,堆在研究室门口的那堆铁盒子里的其中一个。

    殷泣把铁盒子就过来,金四喜手忙脚乱的接住,“殷博士,这是什么?”

    殷泣哼了一声,“你要的东西。”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恶心的东西,连忙跳开好几步,离金四喜远远的。

    “缕缕,你躲什么?”金四喜台头,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我咧嘴一笑,“没事没事,脚抽筋。”

    “信你才怪。”金四喜苦着脸看着怀里的铁盒子,甚是无辜,“殷博士,你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么?”

    “一个小虫子罢了。”说着,又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盘子,我凝神一看,盘子里装着满满登登的一盘子牛肉干。

    这家伙已经到了实为牛肉为命的地步了么?

    “那这个小虫子一定很值得研究。”金四喜咽了一口吐沫,大概在研究到底要不要看,经过了一阵天人斗争,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决定打开来看一看。

    我赶忙躲到殷泣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他手里的铁盒子。

    铁盒子就跟美国大兵吃的那种火腿罐头差不多,盖子上有个暗扣,金四喜打开暗扣,深吸一口气,哀怨的看了殷泣一眼,“殷博士,要是里面的东西出来咬了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殷泣一撇嘴,阴深深的笑,“如果没死透,我会补一脚让你死的没有痛苦。”

    “殷博士,你这就不可爱了。”金四喜贫了一句,凝神研究了一会儿手里的铁盒子,最后把它轻轻放在地上,食指和拇指捏住盖子旁边的暗扣用力一拽,“咔吧!”暗扣打开,盖子自己弹了起来,金四喜怪叫一声,跳出起来蹦到沙发上,“怎么样,什么鬼?”

    我乐得差点没抽了,指着跳在沙发上的金四喜说,“金四喜,你真出息。”

    金四喜摸了摸鼻子,脸颊红红的,干巴巴道,“小爷这叫惜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妄动,好缕缕,来,扶我一把,腿抽筋了。”

    金四喜,你真出息。

    我笑着走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拉下来,凑到那铁盒子旁边一看,里面正趴着一个好像墨斗鱼一样的黑色的虫子,圆不隆冬的头在不停的蠕动,下面是类似章鱼爪子一样的触须,每根触须上都有无数个小小的吸盘。这就是刚刚那个东西?差别可真大。

    “就是这么个小东西?”金四喜抬头,“殷博士,你别开玩笑,这玩意就能把十几具尸体里面的血都给吸光?不能够吧?”

    殷泣懒懒的撩了撩眼皮子,“你要不要试试?”

    金四喜咧嘴一笑,“还是不要了。”

    金四喜拿着东西去警局交差,我瞧着也问不出什么,辞别殷泣,坐上金四喜的顺风车。

    金四喜问我是不是去报社,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军委会一趟。

    南京军事委员会派了要员来上海,现在报社里的人大部分都去军委会了,我就是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回头主任真要找起我来,好歹去露一下脸。

    车子在军委会门口被拦了下来,拦着车的是个穿着灰布旗袍的年轻女人。

    “喂,干什么呢?”金四喜摇下车窗,那个女人连忙冲过来趴住车门,“是,是金警长么?”

    我咦了一声,“找你的。”

    那女人灰头土脸的,眼眶深陷,右眼眶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胎记,足有小孩拳头大小。

    她双手死死的扒着车门,白眼仁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很久没有睡好,或是哭过很久了。“金警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蒙蒙。求求你了。”她说着就要跪下来,金四喜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连忙推开车门架住她的双手将她给提了起来,皱眉问,“先别跪,什么蒙蒙?”

    那女人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满是茧子的双手死死的拽着金四喜的袖子,整个人抖成一团,“蒙蒙是我女儿,她,她不见了。”

    我一愣,以为这就是一起单纯的人口失踪案件,没想到女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们膛目结舌,甚至是毛骨悚然。

    女人叫江燕,二十四岁,是仙乐斯夜总会的清洁工。江燕有一个女儿叫蒙蒙,今年六岁,上个月才送到学校上学。江燕在仙乐斯的工作很繁重,白天还好,晚上蒙蒙回家后,会托给邻居王婆婆帮着照看着。

    三天前,江燕如常去仙乐斯上班,因着那天下着雨,夜总会的清洁工作是平时的两倍多,等忙完工作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江燕怕回去耽误孩子睡觉,便没有回去,在夜总会给员工准备的员工宿舍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天刚刚亮便赶回家。

    江燕先是去隔壁的王婆婆家接孩子,人还没进门,就听见王婆婆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猛地推门进去,王婆婆见她进来,连忙扑过来拽住她的手,告诉她,蒙蒙不见了。

    王婆婆说,蒙蒙是自己不见的。

    晚上王婆婆如同往常一样哄了孩子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睡在床内侧的蒙蒙就不见了。

    王婆婆平时睡觉都会从里面锁着门,她以为蒙蒙是自己跑出去上厕所了,等了一会儿见蒙蒙没有回来,连忙穿了衣服从床上下来,跑出院子去找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