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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生物研究所 第90章 神秘文字再现

    窗棂里卡着的蒙蒙和门外的脚步声整整折腾了一夜,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时一切又恢复如常,除了一阵阵凉风从那扇打碎的玻璃窗吹进来,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水渍了。

    “醒了?”突来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啊!”突来的光线刺痛了眼,闭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小姑姑?”不,等等,殷泣!

    我猛地回头,幸好旁边空无一人,显然殷泣已经离开了。

    “怎么了?”小姑姑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朝窗棂边走,低头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玻璃,“昨晚发生了什么?”

    “啊!”我眨了眨眼,决意搪塞过去,一定不能让小姑姑知道殷泣在家里过夜了。“没有啊,可能是那个小孩闹着玩,把石头丢进来。”我打着哈哈从床上爬起来,视线不经意落在小姑姑身后的走廊墙壁上,“小姑姑,那是什么?”

    小姑姑冷哼一声,“还想问你呢?”

    “问我?”我连拖鞋都顾不得穿,跌跌撞撞冲到走廊里一看,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一阵直响,整个人都不好了,走廊里的墙面上到处都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写上去的奇奇怪怪的文字,黑乎乎的,偶尔风一过,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恶臭。

    “别看了,是淤泥。”小姑姑双手还胸,冷冷的看着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金四喜说,你又去找殷泣了?”

    我干巴巴的笑,头皮一阵阵发麻,“那个,不是为了案子么?”

    “案子?”小姑姑冷哼,“我不是让你不要牵扯进来么?”

    “我也不想牵扯进来啊,主要是主编不同意啊!报社里的铁娘子发了话,我还能真不跟?而且。”我顿了顿,蹲在走廊里对着满墙的古怪文字研究了起来。

    我从没见过这种文字,既不像是中国汉字,也不像是英文,“小姑姑?”

    “嗯?”

    “你见过这种文字吗?”我指着墙壁上的文字,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四起失踪案都跟这些奇怪的文字有关,每个孩子在失踪前都留下过奇怪的文字,那么,破解这些文字是不是就是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呢?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其实也并不觉得小姑姑能给我什么答案,只觉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条线在牵引着我,把我拉向一个奇妙的世界。许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时间地点,小姑姑伸手推了我一把,“怎么了?”

    小姑姑皱了皱眉,“别看了,跟几个失踪案里四个孩子留下的文字一样。”

    “那这些是什么字?”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期待的看着她。

    “不知道。”

    “你觉得,三叔能知道么?”三叔在曹家是个异类,或者说是鸡肋,虽然天分极高,却是个没有野心的,不过我记得小时后三叔特别有语言天分,也对各种古代文字有所研究,一开始我是把这事儿忘了,现在想起来,没准三叔能认识。

    小姑姑冷笑两声,“你能找到他?”

    我讪讪的笑,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有个事没跟你说。”

    “说什么?”小姑姑停下脚步,站在楼梯口,我走在前面,回身看着她得仰着头,“前几天我见过三叔。”不仅见过,三叔逃跑之前还不忘给我留了个小纸条,上面有他的地址,只是这会儿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儿了。

    小姑姑并不奇怪,哼了一声,抬腿从我面前走过。

    我愣了愣,摸了摸脑袋,什么情况啊!

    草草吃过了早饭,我拿着相机把走廊里所有的文字全部拍了一边,然后躲在一楼开辟出来的一个小暗房里把照片洗了出来,一式两份,一份给女魔头蒋梅交差,另一份是要带在身上,回头去找殷泣。

    上海的天总是说晴就晴,说阴就阴,我才刚进报社门口,外面就下去了大雨,报社里略显有些冷清,琴清和柳如眉估计也是被女破头给拍到林委员家去采访了,曹彬也不在,蒋梅的办公室门开着,一名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背对着我站起蒋梅办公桌前,我微微愣了愣,殷泣?

    看那背景应该是殷泣没错,他来报社干什么?

    我揣着疑问,连忙走过去敲了敲门,“副主编。”

    蒋梅从办公桌后探出头,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微敛的眼睑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来的正好,过来。”蒋梅朝我招了招手。

    “嗯。”我应了一声,怀里抱着牛皮纸袋,走到殷泣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殷泣,你怎么……”我愣愣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整个人仿佛如遭雷劈,“你,谁啊?”根本不是殷泣,他比殷泣要胖一些,所谓的胖,并不是真的胖,只是殷泣太过于单薄,而面前的人胖瘦正好,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一张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五官没有殷泣那么具有攻击性,总之,用公子世无双来形容面前的男子真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曹缕缕?”男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我低头看了眼递到面前的手,不由得愣了愣,好美的一只手。“额,是我,你是?”我虚虚的握住他的指尖,一股沁凉的感觉瞬间从想贴的皮肤渗进血液里,说不出的舒服。

    骨节分明,指骨修长,触感如上好的温玉,便是这一双手,便能够让人神魂颠倒。

    “周涵。”

    周涵?“你好,曹缕缕。”我笑着再次做了自我介绍,并不做痕迹的抽回手,决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登徒子一样我这人家的手在此意淫。

    “我知道。听蒋副主编说了。”周涵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仿佛初春盛开的迎春花,让人特别的舒服。

    我怯怯的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蒋梅,心说不是批得我体无完肤吧!

    蒋梅讪讪的笑了,“缕缕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就正是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周涵周先生将是咱们报社新任的主编,大不列颠回来的高材生。”

    我听着蒋梅话里带着讥讽,忍不住偷眼看了周涵一眼,暗道,这人什么来头啊?全报社的人都知道,老社长要退位,最有可能接手报社的就是蒋梅,没想到半途横插出一个留洋回来的周涵,蒋梅心里估计已经堵得恨不能把周涵揉吧揉吧扔下水道里冲走。

    “曹缕缕。”

    “啊!”我还没从思绪里转出来,就见周涵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镜片折射出的光打在脸上,莫名的让人有些不安,“周,先生?”我试探的问,周涵笑着摇了摇头,“叫我周涵就行。”

    我嘎嘎的摸了摸头,甘笑道,“周涵。”说完,猛地想起自己跑进来的目的,连忙习惯性的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到蒋梅的办公桌上,轻轻推倒她面前,“昨天我找到了蒙蒙失踪的地点。一座老宅子的后院人工湖里,四个孩子,都是溺死的。”我把昨天晚上遇到大章鱼的事儿自动屏蔽了,主要是说了蒋梅也不会信,她这个人啊,用殷泣的话说,绝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只要她没亲眼看见,她肯定不会信,况且,就算她信了,报道上也没法写。

    “我知道,凌晨巡捕房出动了大批的警力,已经去打捞尸体了。”蒋梅淡淡的说,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如此神通广大,连这些巡捕房内部的事儿都知道,即便是我,小姑姑都没跟我说,凌晨她们去打捞尸体了。

    我摸了摸额头的冷汗,问了一句,“那打捞上来了么?”

    蒋梅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以至于我不太敢去猜测她后面将要说的话。

    如果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如果昨晚门外的人真的是死去的三个孩子,那么,巡捕房的人是绝对大捞不到尸体的。

    我不由得回想起早晨见到小姑姑时她湿漉漉的头发,我当时以为她是刚刚洗过澡,完全没想过,也许昨晚她也下水了?她们遇见大章鱼了吗?那些小孩找到了么?

    巨大的疑问在心里生根发芽,我根本来不及细想,蒋梅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

    “也不能算是没有。”周涵径自拉了两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下,一把递给我,抬手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放在桌面上。

    照片拍得并不是很清晰,应该是个业余的,上面是一张黄花梨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只刷了白漆的盘子,里面放着几样东西,一块怀表,一个头绳,一个军绿色的书包,还有一只布鞋,上面绣面平整,用粉色的绣线绣了一朵蝴蝶兰。那鞋子我见过,是蒙蒙失踪那天穿的鞋子,那么剩下的,难道就是其它孩子落下的东西?

    周涵指着那只怀表,“这个是林委员的儿子的怀表,表针看见了么?停留在三天前,也就是七月八号上午九点钟。”

    我微微一愣,“表是机芯坏了?或是掉进水里的时候渗水坏掉了?”

    “不可能。”蒋梅突然说,“这表是瑞士进口的名贵表,价值上千块大洋,机芯结构完美,绝无机芯坏掉的可能,至于渗水,这款表是防水的。”

    “副主编说的对。”周涵笑着说,“据学校的老师说,林家瑞失踪的时候正好是上课时间,他声称肚子疼,要去上厕所,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巧的是,林家瑞离开教室的时间正好是七月八号上午九点。也就是说,表示在林家瑞离开教室的时候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