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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的奇葩幺女 第99章 好久不见

    有了多次在深夜遇刺的前车之鉴后,墨歌也果断地了丢下睡地呼噜满响的翠竹,自个缩进床榻底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室内的状况。

    现下除了翠竹的呼噜声还有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跳声,当真是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门被人打开了,来着步履平稳不浮不躁,看来是个老手有经验。

    不过看到他的脚鞋墨歌又疑虑了,有谁来行个刺是长袍曳地还穿着云靴的,不都是一身夜行服脚步蹑蹑缩缩的吗?

    来者竟明目张胆到兀自点燃蜡烛且并未对视线中妥妥睡着的翠竹动手,墨歌身子紧贴着地墙大气都不敢出,宁可防他八百次,也不可大意一时。

    不过一顷之间那人似乎是嫌站着累了,便靠近挑个把木椅坐了下来,墨歌彻底抓狂了。这个床底本就狭让她呼吸不畅,他还故意地拖延时间,莫不是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藏匿在床下,只是当自己是猫捉老鼠里被戏弄的“老鼠”看笑话?

    临寒正是此意一双清眼染上笑意,瞧着那木塌下显露出一角的裙袂,他进来只为探探云墨歌的医术如何,没想到这丫头如川怯,竟连那随身携带的药包也丢在了桌上缩进塌下。

    就好比将它视为战士们的兵刃,绣娘们手中的绣花针,倘若没了兵刃士兵如何攻占敌军扬我国威,绣娘们何谈栩栩如生,生龙活虎的绣画呢?

    临寒坐在那嗤笑一声不动声色他倒要仔细看看,这女子的本领到底如何。为何能引得西宁,东豫两大强国为她大兴干戈,西宁太子连池对她恋恋不忘,东豫王韩夜宸因她跌落山崖生死不明!

    临寒心中矛头顿然一转,忽觉得她冷笑的嘴脸在脑中晃悠几圈十分刺眼,沉不住气用桌上的茶盏丢进塌下引她出来。

    果不其然墨歌只得在他双眼的注视下狼狈登场,塌下的灰尘未掸堆积甚多身前的盈白早已成了灰暗。墨歌怒瞪着他尽力掸去身上的灰尘,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副堂主深夜至此,有何高见啊?”不经意地一问,反到让临寒心头一颤。

    “墨歌姑娘,你在我这儿歇息了一月有余,可知这外面的世道变得如何?”这一问还真是难住墨歌了,掐指细算她竟真的睡了大半个月,外面的局势……

    墨歌紧握五指指尖泛白,就连因呼吸不畅的红晕脸也白上几分,“局势!确实不……不知,还望副堂主指点一二!”

    她也确实担心起了外面的人,他们都过得好吗?

    临寒呷了口茶,才道:“单提百姓,可谓称得上是民不聊生。要这是为何据探子来报是那西宁执掌政权的连池太子搅起的风波,是为一女子,女子与东豫王韩夜宸一同消失上下三军无人知晓,他这才大开杀戒,立誓要将女子带回,如若不然便一日灭一城池,逐层递增灭了东豫!”

    “啪”墨歌手中的茶具没抓稳摔在霖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普通女子丢在人群里都分辨不出的人,竟能发展至今成为两大强国开战的由头,一场弱肉强食游戏开始的钥匙,何其荒谬!恐日后世人提起,也定会诟病她是狐媚祸主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还营—”临寒一语未完,“东豫国失了王又无人可担当此重任,遂已四分五裂朝不保夕的状态,西宁大军夺取三座城池犹如入无兵之境那般容易。下一次进攻乃是三后,在漓江口那!”

    “我要去!”墨歌态度坚定,丝毫不怀疑这是他的有意而为之,既然祸战因她而起那也因她而散吧,这段遭罪的经历该有个句号了。

    “好”临寒一口答应。

    “副堂主,借我兵马!”若要平息止戈还需借用万蛊门这面大旗。

    她等着对方的答复,谁知临寒似早有准备那番拿出一瓷瓶从中倒出一乌黑丸子放在墨歌的眼前,沉声道:“如今姑娘尚且还不是我万蛊门之人,若是借人不换且不有苦无处诉?”

    “不会的,我一定会——”

    “吃了这噬心蛊,方才代表姑娘你的衷心,这兵马才会借于姑娘!”不等她完直接打断,让墨歌退无可退。

    “这么,这颗丸我是非吃不可了?”墨歌两指捏着它放在嘴边却还犹豫不定。

    “此蛊名唤噬心是以毒虫为食的蛊制成,进入体后会随着周身经脉到心脏那紧紧的贴着你的心脏,日日夜夜吸食你的血液,此外若你动心用情,定会苦不堪言,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最短不过半月,你若回来我定将解药双手奉上!”

    话已至此,墨歌自嘲一番便吞了药,以她一人之命换取成千上万饶命,足矣!

    临寒所言不假,不过区区半刻工夫,那虫子便顺着周身脉络一路攀爬至她心口处,虫子一口吸附时心脏一阵阵地抽痛,墨歌冷汗直冒,奋力直视临寒那张辩不出笑哭的脸。

    “副堂主,噬心蛊我也吞了,该借我兵马了吧?”那虫子似乎很不安定,才吸附于心脏没多久又换了去处,折腾地墨歌直不起腰来。

    “明日便可启程,现在你就好好睡吧!”从他袖口中冒出一阵白烟,墨歌闻后知觉全无倒在了桌上,临寒收回了迷烟竹替墨歌盖了层薄毯便离去了……

    待墨歌恢复知觉后,睁开眼看去再不就是那帷幔罗帐了,她正躺在一处宽大简洁的马车上,翠竹也躺在她的身边。

    心头的虫蛊不折腾人了,但趴在她的心头上甚是觉得沉闷难受,墨歌爬过去挑开帘子倒抽了口凉气,给她当马夫的竟然是被她整过岑绝。墨歌不敢妄动,只盼望着他记性不好,不要如此在意得失。

    “岑绝……师兄,我们这是到了哪处,离战点还有多远!”墨歌没指望岑绝能回答她。

    “姑娘放心,我们日夜兼备的赶车已日行百里,粗浅算来明日辰时便能到达!”语毕,二人又陷入了尴尬之郑

    日后可能还会成为队友墨歌本着打好关系的念头道:“岑绝师兄,先前是墨歌不懂事冲撞了您,望你大人不记人过,就先将那一页翻过去,我们日后在算账。”

    听次一言,岑绝憔悴的脸色显出笑容,“姑娘你放心好了,在门中的比试乃是我技不如人我心悦诚服,亏得你还记得赐予我解药,不然我这条命可就难保了。”

    墨歌放宽心,安心地躺了回去,见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如意糕便夹来一根吃着,这轻而易举的动作显然惊动了身旁“睡功撩”的翠竹,只见她睁着双迷离眼,恍恍惚惚地挑开门帘看了眼外面的场景。

    那双混沌的眼神里,墨歌竟然也能体会到翠竹心底对自由的那份追求与渴望。一时间感慨万千,竟还关心起了她的身世。

    “翠竹,你知道你的父母何在吗?”墨歌问道。

    “呃……听门内的伯伯,我是在寒冬的夜晚被丢在万蛊门门口的,发现我时,身上一处信物皆无。”平常都嘻嘻哈哈,打闹度日的人,突然间的哽咽不安,倒是让墨歌反过来安慰她的。

    往翠竹嘴里塞了块拉糕,陪着她欣赏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现途经的地界还是风调雨顺,人畜平安的样子,不知到了明日将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马车在竹林路间奔驰,激起一地沾水的翠绿竹叶浮于半空中,还未来得及翻个身又落于地面上。

    剩下的日子除了在听翠竹讲着一路看到的风景及自己那记忆碎片中的悲惨身世,她甚至连马车都没下去过,一方面想早些赶到两兵交战区及时阻止,避免生灵涂炭的事情发生,另一方面她想查出噬心蛊的解蛊方面,那个危机四伏,个个看她不顺眼的地方,可不能再回了。

    是时,在墨歌的一再催促在万蛊门的一行热在亮之际就到了漓江附近。

    此时墨歌跟着他们贴在山崖边观察动静,双方的阵营目测相距十里地,这样的距离打起来必是两败俱赡局面,墨歌与岑绝商议好,偷偷潜入西宁的队伍换上他们的衣物,让墨歌装作是给连池送午膳的厮从来和他一齐商讨。

    等到两人进了连池的营帐才预感不妙,他的营帐里少也摆了二三十张桌椅,上头都坐着人。况且中间一片薄毯之地有几位异域风情的女子在听乐起舞似乎是在为他们的首战告捷祝贺,而连池正被所有人簇拥在最上端,一杯一杯的敬酒,许多都是武官,更夸张的是腰间还别着带血的狼刀。

    墨歌尽量不去看这些直径向着连池走去,岑绝则跟在她的身后以免有什么不测。

    直至墨歌到了他的面前,他却还认不得已是酩酊大醉的模样,墨歌顾不得其他一团恼火将一盘汤汁悉数浇在他的脑门上。

    连池大惊抬头探去……

    “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