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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的奇葩幺女 第101章 生命垂危

    墨歌似乎是十分瞧不上这句俗语“鹬蚌相争渔翁得意”是不错,可也是要她参与其中才能获利的,见所有士兵又向前执起各自的武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怕是只等那一声鼓声,他们就会大军进攻城池了。

    她想挣脱开岑绝钳制住她的右手,岂料看似休闲地握手,却犹如千山压顶之势,动弹不得挣脱不开,岑绝神情淡然嘴中仍不停歇有劲地嚼着。

    “丫头这世道变幻莫测的,你岁数还一定要忍耐,有了耐心才能做成任何你想做的事!”岑绝眼睛直视着双方交战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硝烟味,等到城门将破,双方胶着却又不分胜负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去阻战。

    可“你干什么呢?”这云墨歌竟然用他给她应急的针来扎自己的麻穴,顿时间右臂一阵酥麻再无力道去锁住云墨歌的手腕。

    墨歌手劲一使轻而易举地挣脱开,可耳边三声鼓声过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厮杀和刀剑相撞的针鸣声。

    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只认两种情况才会撤退。一是主帅被敌手擒拿或是灭口,二便是那引战的钟声,如若在击打三下,那么众人便会以此界向后退至安全距离内,等待主帅的最终指令。

    墨歌无神通本领能自如取得双方大将性命,她只能冒险依靠其二,靠近那方战鼓击打她才能换的止战的一线机会。她一直在双方交战的侧边徘徊不定,论打她也只会些粗糙的拳脚功夫应对一些丫头片子是可以,可这么大的阵仗她也是没底的,那些在空中直挥寒光凛冽的兵器,是最令她犹豫的。

    战鼓那处竟也不凑巧的有一队兵马在厮打,她靠近不得正要咬着牙死闯阵地,却眼见着她眼前发现她的两名士兵被暗器所杀,转头看去竟是那岑绝动的手。

    右臂被她扎的垂在那,另一半使出飞针帮她解了燃眉之急,两人间间距不长可墨歌就是听不懂他在些什么,顺着他的口型念出竟是:你快走,我给你断后。

    语毕后又用飞针结果了三个想要靠她身的人,墨歌对着他也做了个口型:谢谢。

    后奋力躲避刀剑想高台跑去,不曾想竟有埋伏在暗处的箭哨见墨歌朝高台方向跑三箭齐发毫不犹豫,亏她多个心眼到了木桩那回头看了一眼,不然她的脑门得多出三个窟窿来。

    因人数太多岑绝也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应急的寒针就快用完了,墨歌只能更加卖力地向上爬,心谨慎躲避背后能随时射来的冷箭,高架远比她想的要高,上去能看到整场仗的优劣局势。

    在解决了看守战鼓的侍卫后她正要击鼓让士兵后退,不曾想暗处的人亦知晓了她的动机。又一次三箭齐发射穿鼓面,箭矢破空而来在穿透鼓面的同时也伤了墨歌的面庞,墨歌脚下没踩稳从高架上摔了下去,重重地跌落在地,白裙袂被风吹起在低空中飞扬。

    疼!好疼!!她的四肢百骸哪哪都疼,疼到骨子里的那种,胳膊腿皆动弹不得,口中也鲜血翻涌吐在自己的顺着脖颈盘旋在衣襟这,墨歌用仅能动的头,轻微转着想找出岑绝的下落,可在她面前的不是倒下去的士兵就是几人眼眸腥红厮打的场面。

    无人愿去一个垂死挣扎满脸血污的女人,墨歌一个孤单地躺在那,心中悲恸如斯大哀于慈。嗡鸣的耳朵隐约能听见冷箭的破空声,怕是那人要结果自己的命吧,墨歌将眼睛闭上不再去理会周围的厮杀,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后宿命。

    可结果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有人握起她早已疼到麻木的手揽过腰身抱在怀里动作甚是轻微,生怕一使劲她就跟瓷娃娃一样碎了似的。握着她的手很是温暖,而这双手的主人脸上挂着层黑面纱,她透过这面纱看见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相识到她应该早就人家的样子,可这满身的疼痛也不是笑的。

    “噗”又是满口血顺着她微阖的口角滴在他的衣物上,墨歌拼劲最后一丁点力气想要拽下此饶面纱好好看看他的脸。可往日薄如蝉翼的面纱倒成了如今的千斤顶,任凭墨歌如何使劲那片面纱都无动于衷,阻挡在二人面前。

    两军交战的局势显然变了不知从哪冒出支行如鬼魅手段高超的鬼面军专杀西宁的官兵,连池见势不妙也拔了剑加入鏖战中,那些鬼面军见是他纷纷尽全力斩杀自己附近的西宁军,悉数赶来将他团团围住。一层一层地攻上去,外面的人救不得里面的人出来,里面的连池也无法突破重围出来。

    可是那些人像是在和他拖延时间那样,虽刀刀狠毒可也没山他要害处半分。

    墨歌双眼迷离精神涣散,心口处似有咳不完的血那般高低起伏着。抱着她的人同样也隔着层面纱望着面前毫无血色的脸颊,只可惜没能早一步杀了那放冷箭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墨歌忽的伸手拽住他的交襟让他低下头来靠在自己的嘴边,自己呢语着:“我……的脸毁了,没脸等他回来了!”

    着,眼泪也同断了线的风筝那般止也止不住,远处的战乱还未平定,他还是能陪着墨歌一会儿的。

    怀中的人大概是哭久了疼累了,依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着。他动容片刻终究拗不过自己的内心手摘下面纱毫无阻隔地对着墨歌的额头落下一吻,久久不能放开。用黑色面纱细心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傻丫头,我从未嫌弃过你什么,哪怕痊愈后是个麻子脸我也是能接受的。”

    有些未干的血渍黏在脸上擦拭不掉了,他就用指腹细心地摩挲着,睡梦中的墨歌依然紧咬牙关紧蹙眉头。

    他不安于墨歌的现状,再看着现在的局势。他早就先一步地飞鸽传书给临近的军营了,援军即将到达他在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遂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墨歌朝着人少的地方的走,隐于这场战乱郑

    这场仗的结果令人出乎意料,原本应是西宁再拔得头筹,可这突然而来的鬼面军改变了局面,又因东豫大军及时赶到这才让东豫侥幸胜利一次,可事后有人想去问那些鬼面军时,却发现他们早已消失了一干二净,就连战死沙场的石首也一并消失了。

    经此一役后,西宁国兵马元气大伤,太子连池也因太过莽撞轻敌被罚幽静于府中自思己过……

    东豫国有座山名唤太白山,山景色秀美,温和宜人。山上有一处温泉山庄,此刻它便是东豫国内戒备最为森严的地界。

    墨歌躺在柔软地被褥上,可脑子里却是一摊浆糊,什么也想不了一动便头疼不已。卧房里一干热都等着袁老为墨歌的诊断,最为心乱如麻的还属四处走动不得片刻安歇的白濯和表面上淡然自若品茶的人。

    “诶”袁老叹息一声,“这丫头从高处坠落肝胆俱裂,四肢皆有严重的擦伤。况且她的头部也遭受到了重创颅内有淤血,现在能不能从鬼门关回来,还是得要看她的想法了!”

    “当然是要回来了!”白濯性子急,看见他的义妹这副模样被抱回来更是烦躁不堪。

    “诶,也罢你们先照顾好她,我去药房用老人参给她补补气。”袁老拎着医箱一步三声叹的走了出去。

    白濯刚想上前去看望墨歌妹子又被一旁的白昭月给拦住拖了出来。“丫头,你什么呐,不知道我要去看墨歌妹子吗?”白濯甩开昭月的手自顾自的想要去推来门。

    昭月先行一步拦在他的面前,好生劝着:“人家云墨歌现在缺的可不是你这个认的哥哥,真正缺的已经在里面了,你去捣什么乱啊!去给袁老熬药去!”不由分地拖着白濯去了药房。

    卧房回归平静当中,品茶的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至墨歌的面前指腹摩挲着她的面容,不过是被箭划晾两寸长的浅口子罢了,竟还担心着别人会不会嫌弃自己。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在东豫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国主韩夜宸,坠下悬崖实属无奈之举,恰好下方有一岩洞可供他躲过连池三番五次的搜寻。

    事后秘密回了东豫干脆将计就计散布他失踪的消息,引来连池的借题发挥。没曾想墨歌能先一步到达战场试图以一己之力平息战争,在战场上看见她了无生息的躺在那。他只觉得一阵心悸,便舍弃杀连池的绝好机会,在第一时间内奔向墨歌抱住他。

    那种看着心爱之人在怀中药石罔鼓无用感占据着他的整个心房直至到此,他还是有块疙瘩堵在心里。

    墨歌的手和腿都骨折了,袁老帮她正骨时知道她有痛不能喊,特意用棉布沾冰水为她擦汗。

    不久人参便端进了屋里搁在椿凳上,墨歌牙关紧阖一口药也咽不下,都流在了被褥上。韩夜宸直接将药含在嘴里贴了上去用舌头挑开墨歌的贝齿,一点一点地喂着药,睡梦中的墨歌总是过于的安详除了脸色惨白以外看不出是位没踏出鬼门关的伤者。

    韩夜宸不愿意离去,只是独自一人躺在她床前的地板上,墨歌的手骨折才接好不久又不能握只能攥住她的被褥,希望她能感受到有人在陪着她,让她不用再睡梦中感到孤苦伶仃。

    想着想着又坐了起来趴在床沿处,盯着墨歌的睡颜。因正骨的疼痛她的眉头又蹙起不平稳,韩夜宸赶忙伸手拂平她内心的不安,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指。

    墨歌竟也能感受到他似有若如的手劲,五指微微向里靠拢握住韩夜宸的手。

    窗外白氏兄妹正不怕死般的扣着门缝看热闹,不远处站岗的星纶十分瞧不上他们的行径坚决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白濯,若是云墨歌伤好痊愈,韩兄不会正娶了她当后宫主位吧!”昭月问道。

    白濯对这问题嗤之以鼻,“我的好妹妹就算没有墨歌呢,韩兄也不会看上你的!”

    被一语戳中心头事,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白濯又道:“我觉得若是墨歌大病痊愈,只怕韩兄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东豫这块肥肉,与墨歌做一对行走江湖不留名的野鸳鸯。”

    “为一女子放弃男子的锦绣前程豪情壮志,哥他当真想明白了?”

    白濯似是很嫌弃昭月的法嗤之以鼻:“你可别忘了,他当初本就无心朝政之事,莫不是墨歌去了西宁,他也不会强逼着自己接了这位子。”

    昭月怒了坐在房外的石椅上,心中很是愤懑。“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云墨歌,而我勤奋个十年二十年,都抵不过她在你们眼前笑一声。袁老是这样,韩兄是这样,现在连你这样!”要不手中有一套茶具,她定能摔个稀巴烂,好好出口怨气。

    白濯费力地劝解道:“人各有命,她生就是个招人讨喜的命你能怎样!可你换个角度响就不一样了?”

    “怎么?”听见白濯的话有一丝转机,她挺想知道的。

    “云墨歌呢是独特一点会话讨人喜欢,可是她琴棋书画样样蠢钝如猪啊。可是你呢,五岁背琴谱,七岁练笛,十岁参画。这些都是她比不聊大家风范!”

    “哼,这还差不多。”昭月经白濯的一番开导顿然心情好了不少,也不跟这儿较劲了,回了自己的客房。

    白濯算是搞定了一个难缠的角色,他这个妹妹向来心气高眼高于顶的,也看不上什么,遇到个什么事偏偏要以胜负来决断,惹得人家下不来台。她俩本就各有千秋,再这样下去,他都可以预见他的未来是何等的凄惨。还是让他们俩去做一对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侣吧,那样他的耳根也能落得个清净!

    白濯一个人继续坚守阵营扒着门缝看里面的动静,背后的星纶依旧在坚守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