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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兴风作浪 第3666章 枉死丫鬟女配501

    午后的阳光浸染的灶间,臧战如同一尊凿自幽冥的修罗矗立中央。

    魁伟身躯裹挟着凛冬寒潭般的煞气,暴突的青筋在古铜色皮肤下游走,恍若地脉深处挣脱桎梏的怒龙,沿着肌肉纹理蜿蜒攀附。

    那双攥成铁砣的拳头正在微微震颤,指节泛起死鱼肚般的惨白,仿佛随时会迸溅出淬毒的冰棱。

    他周身蒸腾着肉眼可见的戾气,恍若沉寂千年的火山突然苏醒,岩浆在经脉中奔涌激荡,每一次脉搏跳动都震得空气发出嗡鸣,连窗棂投下的大日都染上了血色。

    臧战垂首伫立,脖颈虬结的肌理如铁线绞缠的青铜雕塑,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怒火淬炼出凌厉刀锋。

    他颈间凸起的部位微微颤动,发出如远古祭祀仪式中才有的低沉吼声。

    那声线仿佛是被九幽之下的冥火淬炼过的玄铁,粗粝而深沉。每一个吐出的音节都裹挟着砂砾相互摩擦般的刺耳声响,好似巨兽锋利的獠牙狠狠咬碎骸骨时发出的脆裂之音。

    那声音自胸腔深处迸发,恍若地脉裂开缝隙溢出的戾气,又似黄泉尽头传来的丧钟,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而落,连灶膛里跳动的火苗都瑟缩成幽蓝鬼火。

    “如今……”

    臧战下颌缓缓扬起,脖颈后仰时拉出刀削般的阴影。

    他眼白处蜿蜒的血丝已非蛛网,倒似地心熔岩冲破岩层时炸裂的猩红裂痕,瞳仁缩成竖瞳,倒映着凤洛灵颤动的身影。

    那目光不再是利刃,而是淬毒的冰棱刺穿皮肉,是黄泉溺水者拽人同沉的枯爪,是困在青铜鼎中焚烧三千年的恶鬼,终于挣脱枷锁时迸溅的业火。

    他喉间滚动的不是话语,是野兽嚼碎骨头的钝响,是地狱倒灌人间的轰鸣,连灶膛里跳动的火苗都在这目光中冻结成幽蓝鬼火,将整个厨房拖进永夜深渊。

    “凤洛灵,是你,是你毁了我的水晶红烧肉。”

    臧战的咆哮震得梁柱簌簌作响,声浪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撞向雕花窗棂,每个音节都似淬火的钢钉扎进青砖地面。

    那盘凝脂般的珍馐,是他以三年寒暑为薪、七百日夜为炉炼就的魂灵。

    为寻那方寸之间的完美肉质,他没有在破晓前踏碎十里霜露,于雾霭未散的街市逐户叩响老铺门环,指腹反复摩挲过百斤猪肉,只为邂逅那块肌理如霞的五花;没有为捕捉转瞬即逝的火候玄机,他像尊守灶的青铜神兽,任星月三次轮转仍寸步不离灶台,瞳孔里倒映的火苗随蒸汽起伏,烧红了他半边衣襟;也没有为调和那抹惊为天人的甘醇,他翻烂了十二本泛黄食谱,将丁香桂皮碾作星辰,把冰糖老抽熬成月光,在数百个瓷碗中勾兑出黄金比例的秘方,但他也付出了很多很多。

    这盘珍馐早已超越了食馔的范畴,是他将满腔柔情熔铸成形的信物,是他在情海中打捞的月光宝盒。

    他曾在脑海中预演过千百遍那幅画面:她朱唇轻启时眼波流转的璀璨,恰似朝霞吻醒雪岭的刹那;她喉间溢出的赞叹化作清泉,能浇灭他眉间凝结的三尺寒霜。

    可此刻,凤洛灵这个贱人却将他的整个宇宙碾成齑粉——就像匠人捧着毕生雕琢的冰雕撞向南墙,看着晶莹的碎片在烈日下蜷缩成浑浊的水迹;又像画师守着三年绘就的长卷经过火场,眼睁睁看朱砂褪成灰白,金箔卷作残蝶,而墨迹洇开的纹路,恰似他心头蜿蜒的血痕。

    “这是我为小凤凰亲手准备的……”

    臧战颈间肌肉起伏翻涌,那处凸起随呼吸剧烈颤动,最终一声低吼戛然而止,尾音如碎瓷片般迸溅在凝滞的空气中。

    每个音节都像淬火的银针,精准刺入心脉最脆弱的褶皱,激起的痛楚如潮水漫过鼻腔。

    那双惯常清亮的眸子此刻泛着血丝,仿佛有无数碎玻璃在瞳孔深处折射着悲怆,眼眶泛红处氤氲的水光将落未落,像极了暴雨前被狂风撕扯的残云。

    这不是简单的失落,是精心浇灌的珍宝被连根拔起的荒芜,是灵魂被生生剜去一角的空洞,是深渊般的绝望顺着脊椎寸寸攀爬,将最后一线光亮蚕食殆尽的窒息。

    “凤洛灵,是你,是你毁了我在小凤凰面前的完美形象。”

    臧战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泉的青铜器,在厨房里激起回响。

    字字似淬毒匕首,带着自戕的狠绝,又裹着锈蚀的钝痛。

    他眼睁睁瞧着,苦心筑就的琉璃塔轰然坍塌。

    金丝楠木雕的假面、孔雀翎织的华裳,在摇曳烛火里,如梦幻泡影,转瞬碎作齑粉,消散无踪。

    他曾像虔诚的祭司般打理每个细节:墨色锦缎上银线刺绣的暗纹要随着步伐流转星河,发间玉冠需在烛光里折射出月华般的清辉,就连呼吸的节奏都要卡着更漏的滴答。

    那些字斟句酌、精心雕琢的对白,于唇齿间辗转千回,反复打磨至发声之处震颤的幅度,仿若春风轻柔地拂过柳枝,缱绻而曼妙;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动作,皆经过反复斟酌与校准,其精准的弧度,恰似匠人在雕琢美玉时屏气凝神、细致入微的刻度。

    此刻那些完美无缺的剪影却在记忆里扭曲变形,他仿佛看见自己褪去所有光鲜皮囊,蜷缩成角落里一团发皱的锦帕。

    本该为她遮风挡雨的羽翼残破不堪,连月光都穿不透这具被绝望浸透的躯壳——他苦心孤诣构筑的英雄幻影,终究成了供人嘲笑的纸糊灯笼。

    而凤洛灵踏碎的何止是虚妄的倒影,分明是他在小凤凰眸中精心浇筑的琉璃神像。

    当那双素来盛着星子的眼瞳泛起涟漪,他听见自己苦心垒砌的完美假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往日精心设计的每个弧度都在崩塌,温润如玉的假面剥落成灰,露出底下扭曲变形的真实轮廓。

    他看见小凤凰睫羽轻颤时跌落的星光,那些曾经为他加冕的璀璨,此刻都化作淬毒的银针,密密匝匝钉进他最脆弱的命门。

    往日里反复排练的优雅姿态成了拙劣的提线木偶戏,连呼吸都带着滑稽的破音。

    这落差像座喷发的火山,岩浆般的愤怒灼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