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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一回 笑里藏刀 1

    ??柳雪松和朱欣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虽然难过,但想到还有韩楚风等人,正是希望所在,还不算是特别担心。不过自这之后,柳雪松经常都看见朱欣双眉紧锁,很不开心的样子,便劝慰她不必太难过,韩大侠他们一定能找到小兔儿。

    一路无事,二十天不到,两人果然到了金陵。这时已是晚上,两人和老铁告别分手,一时也不知道黎红薇的家在哪里,便在秦淮河畔找了一家客栈,要了地字房两个单间,然后找了一见很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也难怪,两人在马车上呆得久了,难得吃到一顿热米饭,甚至脚触到地上的感觉都快找不到了。吃完饭,已过子时,两人在街上闲逛一番,这才回到客栈,柳雪松刚想回房休息,忽然想起玉人飘香也应该在金陵,自是要把浅野的信交给她,他很容易就打听到玉人飘香的住处,才知道她虽早到金陵,这几日却去别处游玩了。柳雪松心想只好等过几天再亲自将信件转交给她,目前只好等金陵分堂来同自己联系。

    第二天,柳雪松起了个大早,先到街上遛了一圈,买了早点,估计朱欣也该起床了,便又回到客栈,在一楼找了一个地方座下,要了一杯茶,安安静静地等着。

    大概有半个时辰,都不见朱欣下来,只好问来斟茶的小二,小二很无奈地笑着说:“客官,那位姑娘起得比你还早,已经走了,她说不会再来了,还吩咐只有你问起才告诉你她已经离开。”柳雪松很奇怪,不知朱欣何故如此。小二又道:“朱姑娘的房间已另有人住了。”柳雪松已不想听别人在说什么,心中只在想:朱姑娘是怎么了,难道峨眉的任务这么重要,重要得跟我告个别都没时间。

    一时闲来无事,准备去趟皇宫,在杭州玩了两天,把四个丫头要给的东西和要说的话交代给江水兰,顺便去看看师叔乔守业。

    皇宫果然气派不凡,守在门口的士兵也是耀武扬威,柳雪松才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有士兵在留意他,还有个象是头目的守卫叫:“干什么,皇宫重地,岂能擅闯。”柳雪松吓得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说:“在下是来给进宫为皇上作画的江水兰江姑娘送些东西的,请大人通融。”那头目很是不耐,摇头道:“不可以,快走。”柳雪松想了想,又问:“那么把要送的东西代为转交是否可以呢。”这一下对方态度稍好了些,问:“是什么东西呀。”柳雪松说:“也就是一些女人的衣服。”那头目大怒,斥道:“也真亏你想得出来,女人的衣服也要人代为转交。”这时其他守门士兵都围上来,对柳雪松说:“你傻呀,给我们队长送点银子不就成了吗。”柳雪松还为皇宫和守卫的庄严肃穆所感动,这时见一帮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索贿,大感头痛,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讨价还价:“给钱我要亲自进去。”队长道:“自己进去八千,代为转交五千。”柳雪松身上只有三百两银子,听到这些人狮子大开口,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我以为进去很容易,顺便就可以把事情办了,想不到这么难,还是去求二师叔。”又问:“那你们可以去帮我请乔副总管吗,他是我叔叔。”那帮守卫立刻起哄:“怎么你不冒充他儿子,冒充侄儿,哈哈。想要请副总管出来,两万两。”柳雪松气极,却不敢发作,只说:“我考虑一下。”便抽身而去。他在开封向黎红薇辞行时,忘了问她家住处,现在真是无可奈何。只好回到客栈,没事便看从老铁车厢里拿来的那本水浒。

    次日,柳雪松刚下楼来,发现有一个佩着短剑的尼姑正在向老板询问是否有多的房间,柳雪松一看就知是峨眉派的,很是诧异,心想:峨眉派不是不来金陵的吗,怎么又来了。赶紧凑上前去,抱拳问好,那女弟子也认出他来,亦合什问礼。一番寒喧后,柳雪松知道这人朱欣的二师姐静观,是先来一步为峨眉找好客栈之后,也不想多客套,问:“贵派朱欣姑娘在吗。”静观很警惕地大量着他,问:“你打听我小师妹作甚。”柳雪松道:“朱欣姑娘曾经帮过我红姨一个忙,很想当面向她致谢。”静观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奉师命办事去了。”柳雪松赶紧问她是在什么地方。静观道:“不知道,师傅说小师妹可能要去很多地方才能把事办成。”柳雪松心想:看来只有问她师傅才知道了。又问:“贵派不是说不来金陵的吗。”静观很惊讶,道:“谁说的。”柳雪松随口应道:“只是听说而已。”静观也不太在意,没有找到合适的房间,就到别的客栈去了,柳雪松心中好生奇怪,暗付:为什么朱欣要骗我说峨眉派不来金陵。转瞬即想峨眉派也许是临时改变了主意。现在明白朱欣办的事确是有些特殊,对于她突然离去稍感理解。

    快近午时,柳雪松漫步在香风沉醉,莺歌燕语的秦淮河畔,怡然自得,心情格外畅快,想起有诗曰“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真感好写照

    中午自是要在这里吃饭,刚喝两口酒,忽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桌子对面,抬头一看,竟是碎梦。很是惊讶,不禁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知道碎梦是总舵的人,怎可到此地来。碎梦不说话,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连饮三杯,有了几分酒意,这才道:“来晚了。”柳雪松当然知道自己来晚了,不好正面回答,只好说:“你能带我去吗。”自然是此地分堂。碎梦又饮一杯,道:“不急。”说着站起身来,留下一句:“五天后此时此地。”便飘然而去。柳雪松心想:“可能是那个时候要带我去金陵分堂吧。”

    下午,柳雪松准备到紫金山去游览一番,他牵上大红马,先到大街上打听韩楚风一行的消息,已便探知小兔儿是否已平安,走了没多远,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刚一转头,就有人往边上躲开。他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跟踪自己,觉得好笑,他闲来没事,就让那人跟着,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往哪走就往哪走,来到一僻静处,看见那人还在后面,柳雪松起上马,正打算冲过去吓唬对方一下,谁知还没掉过身来,就见四五十持刀带剑的武林人士拦在路前,有老的有少的,有汉族有彝族还有**,都是眼睛冒血盯着他。

    柳雪松暗感不妙,抱拳说道:“各位”话刚刚出口,就听那帮人叫道:“杀了卖国贼,杀了他。”柳雪松曾经听说南方武林人士并不是很清楚“开封公论”,还以为是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赶紧说:“误会,误会。”可那些人并不理会,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棍棒就杀将上来,柳雪松大感头疼,一时无法解释,只好向东打马而逃。

    大红马虽然跑得快,但刚开始几十里并不比别的马强多少,那些人又是有备而来,无一不骑着快马,一番狂追,只不过离柳雪松只有五六丈之距。柳雪松并不担心,可是跑了十几里路,忽然前边出现一个一人通过的路口,路口旁竟然有人等着。柳雪松背心发凉,心想这些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是十分懊恼,飞龙帮的根基在南方,“开封公论”到现在竟还让很多人无法全部了解,实在是好笑。可他根本就笑不出来,如果跑不了,他可能会死得很惨很惨。

    “先杀了那匹马。”后面有人在叫,幸好有人还是明白事理,立道:“那马渊源甚深,不可。”话已出,柳雪松已到路口,拦截的各路高手端着各色长兵器,或枪或刀,或刺或砍,一古脑儿向柳雪松身上招呼过来。

    柳雪松已无退路,避不可避,忽然飞身跃起,在空中疾走,而大红马也得到例外保护,刚跑出人群,柳雪松就已落在马背上,然后打马加鞭,绝尘而去。

    看着这一人马分过,群豪无不目瞪口呆,还好有人反应迅速,叫道:“射箭。”箭手早就等着,只是刚才以为柳雪松已成瓮中之鳖,并未出手,待情况有变,还未等招呼,已经弯弓搭箭,满弓待发,柳雪松刚出半里,长箭破空,如似流星,随时都可将马上之人射落。

    却在这时,一道寒光从东疾射而出,打在箭身,立时那杀人之箭再无气势可言,象跟枯枝“啪嗒”落在地上。

    “什么人,胆敢在此捣乱。”群豪立刻喧哗起来,这时人们都看到打落那箭的竟是一枝金箭,既显示其身份又显示其实力。话音一落,两个男子一前一后从东面山坡上走下来。前面男子一个近三十岁,相貌清朗,目光烁烁,干练沉着,;另一人不过二十,又黑又壮,虎背雄腰,走起路来是呼呼生风,正将手上金弓置于背上。

    群豪都是愤怒无比,十几个年轻点的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上去要教训下两人,走在最前的男子面带微笑,向前走了几步,待对手冲到近前,双手成爪,连抓带撞,连碰带扫,还没等这些年轻人伤到他分豪,甚至连衣服都没碰到,就一个个摔到在地上。观着无不惊讶,要知这些人也都是不错的高手,要这样收拾他们也并不是易事。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镖师赶紧上来询问伤势:“你们怎样了。”竟无一人回答说受伤,这男子连把对方摔到地上都用上了巧力,更把群豪都惊得瞠目结舌。

    领头的镖师想起一人,问:“阁下是。”后面那人抢先道:“这位是水镜天水大人,宫中御前侍卫总管。”

    柳雪松并不知道后面已无人追赶了,还是拼命向前跑。大概向西跑了十五里,他才收缰缓行。一路上只见残垣断壁,不见什么人烟。不一会,来到一个岔口旁,东边是往钟山去的,西边是一片竹林,竹林边上有一间扇形的竹屋,竹屋前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很干净,西侧有一块很大的磨刀石,中间则是个青石做的棋桌,桌旁有竹椅,东侧背立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右手握刀,正向自己胸口刺去。

    柳雪松呆了呆,很快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再也容不得迟疑,拔下自己的靴子就向老人的手臂掷去,接着人飞身跃起,疾扑过去。就在靴子打中老人的手,老人手中的刀刚刚落在地上发出“砀”地一声响后,柳雪松也从后抱住了老人,叫道:“老人家,你干什么。”老人转过头,除了那一脸的苍老和皱纹,就是令人诧异的迷惑,“我,我干什么了。”柳雪松哭笑不得,从地上拾起那把匕首,解释道:“老人家,你要自杀,难道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

    老人满脸惊讶,道:“你说老夫刚才要自杀。”柳雪松赶紧点头称是。老人把刀扔到地上,叹道:“看来老夫真是昏了头,连要自杀都不知道。”柳雪松赶紧给他把脉,然后说:“老人家你心事太重,导致心智暂时迷失。”老人点点头,来到棋桌前座下。

    竹屋有七间房,最左边三间有两间是紧闭着的,只有一间虚掩。右边三间分别是卧房,厨房,杂物间,中间是客房,柳雪松到客房去给老人倒来茶水送到老人手中。老人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柳雪松很奇怪,问:“在下为什么不能来。”老人很不高兴,说:“反正你不能来,就是不能来。”柳雪松也很生气,心想我救了你,还没邀请我座就要赶客人走,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便说:“我要座一会,人马就在这里歇息了,这是饭钱。”说着把一锭银子推到老人身边。老人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说话了。柳雪松看见左边那三间房紧闭着,很是好奇,故意说:“我去把那间房收拾一下,今晚就住这里了。”正要起身,老人一把抓住他,苦笑道:“年轻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

    柳雪松笑了笑,座下来。老人盯着他,问:“年轻人,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柳雪松当然不会知道他的职业,短时间也很难猜出。老人举起右手手掌,向下一挥,作了个“喀嚓”的动作,柳雪松立刻明白过来,道:“你是刽子手,现在正是夏天,难怪你闲着没事做。”老人摆摆手,予以否认。柳雪松又猜:“杀猪的。”“杀牛的”“杀羊的。”都一一遭到否决。柳雪松只好放弃,老人苦笑,说:“其实老夫的职业大明朝独一无二,是。”表情甚是诡异。柳雪松立刻就明白过来,惊讶无比,叫道:“这怎么可能。”老人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夫罗坤,人家都叫我坤爷,今年六十有余,干这一行三十年了,以前师傅说干久了就没什么,可我每干一次都会无比的内疚,痛苦,刚才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迷失了心智。”柳雪松嘘了一口气,心想:“我怎么会可能跑到这个地方来。”但他并不信邪,不相信见了这样一个人就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何况没见到这老人之前他已有了麻烦。便说:“没关系的,这两天我都住这里。”他想绝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藏在这样一个地方,等过两天再去向元老会求助,并向沈白云质询飞龙帮是怎么向南方武林告知“开封公论”的。也无法拒绝,只好同意他在这里住两天。柳雪松也告诉也告诉老人,只要放宽心,也就不会再出现心智迷失的事。

    不过老人还是不让他进那三间房子,他告诉柳雪松,这类人心理多少有些不对,最好不要打搅他们,特别是和正常人相处,而且今晚就要有十个人还要被选入宫,希望不要多事。柳雪松看见左边有间房是虚掩的,相信这里的人伤势已全愈,可能今晚就要进宫。看出他想什么,厉声说:“伤好了的也不要去骚扰他们,我不要你的钱,你帮我劈柴去,否则没有饭吃。”柳雪松还能怎么样呢。

    这天上午他别的没做就帮老人砍了三十捆的柴。接近午时,正在劈最后一斧之际,柳雪松忽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喂,你什么人啊。”柳雪松听得是楚梦影的声音,大感诧异,心想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很陌生的女孩,二十来岁,高挑的身材,一身朴素而洁净的衣衫,大大的眼睛很是漂亮,柳雪松哭笑不得,暗付:曾经听人说好些人不仅面貌相似,连声音都有相同,看样子声音相似的要多些。正要问她是什么人,坤爷站在客厅前笑着说:“那是我闺女罗莉,刚刚买菜回来,有时候她住在城里姑姑家。”柳雪松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说:“罗姑娘要多做些好吃的啊,在下做了这么多事,很饿的。”这位罗姑娘好象见不得陌生男人似的,红着脸,问:“你,你,怎么你脸上有胡子的。”乐得坤爷哈哈大笑,过了一会,他才把事情解释清楚。柳雪松早些时没有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老人,现在当着父女俩的面自己的情况做了如实介绍。坤爷让他留在这里,本是为救命之恩,并不想问原因,现在高兴起来,拍拍他的肩,说:“原来是位大名人啊,好小伙子,小莉多做点菜,我们要喝点酒。”罗莉说:“爹少喝点酒。”坤爷正要教训女儿,柳雪松笑着说:“姐姐放心,我们喝的酒保证连只蚂蚁都醉不死。”罗莉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过了半个时辰,罗莉就把饭菜做好,坤爷把饭菜分别送到三个房间后,就和柳雪松一道吃喝,闲聊,罗莉则到自己房间吃饭。

    这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吃完饭,罗莉收拾完毕,说是去姑姑家,就离开了。坤爷照看了一会那三间房的病人,有些困了,趁着酒兴就睡了。柳雪松有些无聊,想照原计划去打听一些有关韩楚风和小兔儿的消息,可是这样去未免危险,想起还有些易容的药物,觉得可以先易容再去。这易容药并不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容貌,认识的人还是能够很容易认出来,除非是人皮面具,可这东西很难做出。柳雪松想起孟姜就有,就是找不到她,她手上应该全是女人的面孔的,想必拿来也没用。正在柴房作准备,忽然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坤爷,坤爷,不好了,不好了。“柳雪松知道出事,赶紧冲出去,却见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风风火火地闯进坤爷的房中,坤爷很快就被惊醒,从床上爬起来,问:“三保,出什么事了。”三保道:“那个叫阿四的不知道怎么了,你快去看看吧。”坤爷嘟咙道:“我刚刚不是还看过吗,会出什么事。”说话间,和三保来到那最右边一间竹屋中。柳雪松也溜上去,站在门口看个究竟。却见屋中光线十分明朗,自东向西风两列摆了二十张床,很明显只住了十个人,其中靠着北面窗边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有八个人都不知所措地围在床边。

    坤爷以最快的速度奔到近前,问:“阿四,你怎样了。”一边问,一边把脉。阿四道:“我不行了,我。”柳雪松什么也不管了,冲上去,拉着对方的手把了脉,然后说:“他本来就有病,经过这一次元气大伤,自然是不行了。”众人再看阿四,果然他已经闭上双眼。坤爷忍不住泪如雨下,抱着他的尸身,哭道:“都是我不好,知道你有病,还要。”有人安慰道:“他比我们都穷,有什么办法。”坤爷把阿四抱到房子东边不远处,挖了个深坑,将他埋了,也没有立碑,看样子这个阿四已没有家人。那九个人就在房子里,大概是看见有柳雪松这个生人,没有出来送阿四最后一程。坤爷难过一阵,这才问柳雪松:“你怎么跑进来了。”柳雪松说:“我还没说你呢,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敢。”坤爷摇摇头,道:“这怎能怪我,三保父亲是跑船的,两年前他和叔叔从云南去宁波港口看父亲,结果被大明朝的军队误抓,以为他是奸细,投入了监狱,也没人问这个小孩是怎么进去的。三保也犟得很,得罪了当官的,结果被人在四个月前,哎,他们就送到我这里来,希望说是我干的,再从我这里送到宫中,有些人就不会担残害幼童的罪名了,当然,皇宫里也需要这样年纪的,所以,哎(因为郑和提前出生,所以相关故事也就改变了)。”柳雪松也是无可奈何。坤爷这一声哎之后,忽然连咳数声,柳雪松连忙说:“坤爷,没事吧,可不要伤心过度啊。”坤爷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柳雪松见他突然失声,赶紧替他把脉,知是坤爷昨晚感冒加之刚才伤心,坤爷也通医术,写了一张药方,让他给自己抓药。柳雪松本来就要进城,只不过还是要易容,免得麻烦。

    因为担心脸上的胡子会对房子里的人产生影响,干脆刮掉,把脸抹得更黑,面庞上还弄了一颗痣,最后换了一身衣服,简简单单地就改变了形象,只是相处很久的朋友还是很容易认出他来,这就是易容和带人皮面具的差别。走了很远的路,进了城,买了药,肚子饿了,在城东吃了一顿老姜头羊杂汤锅,然后花了不少时间,打听了一下韩楚风和元老会及沈白云等人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回来。

    回来已近酉时,柳雪松还没来得及易妆,就打算去厨房煎药,刚跨进厨房,忽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转头看去,却见竹屋外来了一大群人,个个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看打扮却是宫里来的公公们。坤爷虽然身体不适,还是迎出去,听他称呼,领头的叫祁公公。坤爷很快把他们带入最左边那间房,过了一会,领头的公公就把九个人带了出来。三个小太监把人带走后,领头的公公座下来喝了一会茶,“聊”了一会,忽然问:“坤爷,不是说十个人吗,怎么少了一个。”坤爷本已失声,很是困难把原由讲罢,祁公公叹道:“人死了我可不管,本来人手就紧,那些娘娘们可会不高兴的。”又指那两间房,坤爷连忙摇头,情急之下,只好打手势说这里头的人伤势未愈。祁公公冷笑道:“坤爷你也是会办事的人,不会说十个,就真的只准备十个吧。”坤爷慌了,赶紧摇手说不是,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有个小太监笑道:“不会是坤爷把人藏起来了吧。”众人皆笑,都说坤爷藏一个身体健康的好帮他做事。坤爷急坏了,正想说自己是守本分的人。一行人忽然看见了柳雪松,柳雪松正扫地,祁公公笑道:“好啊,坤爷,你真地藏了一个人帮你做事。”柳雪松听他们说到自己,大惊,还未有反应,那群小太监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抱住柳雪松,叫道:“走,走,走。”坤爷慌乱之下,要待解释,可嘴里干脆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柳雪松火冒三丈,心道:“你们这些人有毛病,眼睛瞎了吗。”坤爷只好过来拉他。却被祁公公拦住。柳雪松这时忽然灵光一闪,暗付:也好,也好,本来我就要进宫,再说我易了容,也不会有麻烦。”进宫的愿望使他放弃了抵抗,他向坤爷眨眨眼,在坤爷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被人推着离去。

    半柱香时间,就赶上了前面九个人,这些人看见柳雪松,都大感诧异,柳雪松向他们眨眨眼,示意都不要说话,这些人也就不打算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