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2章 被救

    说着,雪晴伸手去摸傅昭宁的头,后脑一个鼓包。

    “你叫我公主?”

    傅昭宁一脸疑惑,很快她的所有疑惑都被解开了。

    现在是永安十九年,而她是永安帝唯一的嫡公主———宁华公主。

    她仔细询问了雪晴一些事情,发现很多事情都能和前世重合,唯有一点变化,就是她。

    这一世傅家没有一个叫傅昭宁的女儿,而多了一位叫齐昭宁的公主殿下。

    “我为何会在这里?”

    齐昭宁环顾四周,这是在一架马车里,车内的布置十分奢靡,只一眼她就判断出这个公主定是十分受宠。

    “您忘了?六公主请了全京城三品以上大臣的女眷,说要在城郊的庄子里办竹林宴。”

    齐昭宁刚准备说话,突然眼睛一眯,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这是她上辈子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嘘。”

    她伸手捂住雪晴的嘴巴,慢慢掀开车帘。

    “雪晴,下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粗犷的男声自车尾而来。

    “这就是那小娘子的马车?哈哈哈还挺会挑地方。”

    随后又有另一人附和着。

    “密林深处曲径通幽,妙哉妙哉,第一次遇见不用花银子就能……嗝。”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马车跟前,他们似乎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一摇三晃。

    “小娘子,我们哥俩来了。”

    走在前头的壮汉首先掀开帘子,压得马车‘吱呀’一声。

    雪晴看着来人咬紧下唇往后退去,满眼恐惧。

    她终于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绝不能让公主涉险,如果……

    另一位瘦杆男子背靠在车夫的位置上,正仰头用牛皮袋喝着酒。

    突然。

    “叮!”地一声

    一支箭羽穿过马车上的金铃,插在马车上。

    “你急什么急,我这还没开始的,一会儿换你,别催。”

    壮汉满脸不耐烦的掀帘出来对着瘦杆男子嘀咕了两句,还不等他反应,一支箭羽直接穿过壮汉的胸口,在车帘上爆出一片血花。

    瘦杆男子闻声回头去看,被吓得酒劲全都没了,惊恐地回头看向那一片树林,但密林里一片静谧。

    “噗!”

    又是一声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那瘦杆男子也倒地而亡。

    齐昭宁惨白着脸色,没敢掀帘去看,她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

    她的左臂正流血不止,刚才为了自保,匆忙之间砸碎了马车里的茶壶,的确划伤了那壮汉,但是也被他夺去碎片划上了自己的胳膊。

    “还不下来?”

    一阵清冷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齐昭宁掀帘一看。

    一个穿着暗紫色梅花绣直裰滚金边锦袍的男人正坐在偌大的马车里,他身边还放着一把便于出行的四轮椅。

    只是马车有些深,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裴逸看着齐昭宁脸色苍白,左脸肿着上面赫然一个巴掌印,左臂还流着血染红了衣襟,脸色本黑的像碳一样。

    现在又听她这么说,脸色更差,连带身边的氛围都凝结了不少。

    “云睁,你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去。”

    话落,那车帘落下来,隔绝了齐昭宁的眼神。

    “公主请吧。”

    齐昭宁有些诧异的看着云睁。

    “公主放心,我们是侯府的侍卫,定会安全护送您回到皇城。”

    说着云睁三两下把马车上的两具尸体扔在一旁,又问雪晴要了马车上的软垫,放在刚才被血迹浸湿的地方才坐上车架。

    齐昭宁心下稍松,点点头刚准备回到刚马车里,就觉得一阵眩晕,瞬间昏倒。

    “公主殿下!”

    云睁大喊一声,赶忙伸手接住齐昭宁不让她掉下马车。

    裴逸闻声飞出车外,从云睁怀里一把接过她,转身抱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回府!”

    裴逸眉头紧锁,摸着齐昭宁的脉搏轻呼了一口气。

    *

    马车狂奔着往定安侯府赶,惊得街道两旁的路人连忙躲避。

    “谁啊?在皇城脚下还这么放肆?”

    路旁马车内下来两个女子,见状一边躲避一边讨论着。

    头上珠翠满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紫锦梨花木马车,除了那位才情样貌皆冠绝于大齐的定安侯府世子便别无他人了。”

    说完女子拉着好友进了街边的一家店铺。

    *

    定安侯府内,齐昭宁正躺在裴逸的床上,帘子拉着,一个老头在床旁把脉却看不清床上的人。

    “如何?”

    裴逸沉声问着,声线里透露着一丝焦急。

    “裴小子别急。”

    那老头笑着看向裴逸,还没见过他如此模样。

    “你别墨迹,少拿乱七八糟的话来糊弄我,她究竟怎么样?”

    “脉象上确实不太好,她后脑有淤血,又失血力竭,得好好休养一阵子。”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我就没法保证了,你又不让我看病人。”

    说着,那老头就要去掀帘,但是帘子被裴逸紧紧抓在手里。

    “无趣,老夫走了,你赶紧给她包扎吧。”

    说完,那老头就离开了裴逸的屋子。

    裴逸此刻才掀开帘帐,看着被血迹濡湿的薄被,从一旁拿过药箱。

    仔细地剪开齐昭宁左臂上的衣服,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裴逸眼底黑暗涌动,只后悔没能好好折磨那两人一番。

    他小心的夹出伤口里的碎片,上了药之后又用纱布包扎好。

    床上的女子眉头紧蹙,细若蚊蝇的嘤咛声不时传来,裴逸转头去看,却见她没有转醒的意思。

    “主子,宫里来人了。”

    裴逸刚整理好齐昭宁的衣袖,云睁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去找抬软轿。”

    云睁颔首离开,不一会儿就带着四个人把软轿抬到了裴逸屋门前。

    裴逸从他床上抱起齐昭宁,小心温柔地放进软轿内,但伤口还是不免扯动。

    女人轻“嘶”一声,就再度陷入昏迷。

    云睁推来四轮椅,裴逸坐了上去,和软轿一起向前厅而去。

    “奴才见过世子殿下,皇上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当年您说过得话您千万要记得,不该妄想的事情就埋在心底。”

    说完,他就让雪晴和几个太监把齐昭宁抬上门外的马车,扬鞭离去。

    门厅里裴逸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手背上青筋迸起,木质的把手“咔嚓”一声被他生生捏断。

    “我去找药老!”

    云睁神色紧张,却被裴逸一把拽住。

    “没什么大事,他去采药了,要好几日才能回来,你替我包扎就行了。”

    云睁看着裴逸掌心数不清的木刺被血染红,忍不住对齐昭宁有些怨怼。

    但凡遇到那宁华公主,自家主子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偏偏主子次次都要往跟前凑。

    裴逸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憩,云睁不敢打扰,格外小心的处理着他手上的伤口。

    此刻宫里明德殿内却无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