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3章 中毒

    茶盏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福全身子忍不住一颤,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女人。

    一位头上跪得笔直,头上插着一只九尾凤簪赫然是当朝皇后苏燕娥。

    还有一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正是六公主的生母陆淑妃。

    “去,把六公主给朕带回来。”

    高座上的皇帝已然怒极,压根不看跪着的两个女人。

    “宁华久不出宫,好不容易去赴宴还能差点出了意外,更何况还是自家姐妹的宴会,皇后你这个当母亲的可知罪?”

    苏燕娥挺直腰背,微低头颅,语气有些淡然的说道:“臣妾知罪。”

    “既如此那你就禁足一月罚俸三月,回去吧。”

    苏皇后磕了个头,“谢皇上恩典。”随后起身离开大殿。

    一旁的陆淑妃有些着急了,她还跪在这里呢,可是之后无论她怎么闹,皇上都一声不吭,她也慌了神不敢再闹。

    *

    永京近郊的别院里。

    竹林流水,茶盏漂浮,别有一番风味。

    “庄苒,到你了!”

    徐首相家的孙女徐菀把眼睛上的猛地布一扯,刚巧看到杯盏飘在庄苒附近。

    连忙指着庄苒笑。

    “既然今天是六公主举办的竹林宴,那我就以竹为题,题诗一首,作为开场。”

    庄苒端起面前和其他杯盏截然不同的茶杯,顺着溪流的方向而去。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突然,庄苒脚步停在一个附近的空位上,吟诗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诶?宁华公主不是说要来吗?”

    “对啊,宁华公主呢?”

    来参宴的大臣家眷大多年龄相仿,对于甚少露面的宁华公主虽有好奇,但今日的主人可是六公主殿下,渐渐的大家都忘了宁华公主要来的事情。

    此刻庄苒一提,大家才顿时反应过来。

    “这个事情怪我,今日玩的有些开心,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六公主袅袅起身,一脸歉意,连忙叫自己的宫女去门口看。

    只是她没等来自己的宫女,却等来了传旨的太监。

    “宁华出事了?怎么可能?”

    六公主一脸不可置信,跟着几个太监上了马车。

    这场竹林宴主人已经离席,其他人自然也都各自告别回家。

    六公主刚进到临月宫,就看见父皇面色不善的坐在那里。

    “还不跪下!”

    她刚绕过屏风就看见自己的母妃正跪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打湿面庞,楚楚可怜。

    还不等她自辩,就听见父皇一声怒斥,忍不住腿一颤跪了下来。

    “既然是你办宴会,为何没与宁华一起去?你一路有侍卫护送,为何宁华差点遇险?”

    六公主一时哑在那里,她的确存了点自己的小心思,她不喜欢宁华,所以刻意和她分开去城郊的庄子里,但是绝对没想害她。

    “今日如果不是定安侯世子刚巧路过救了宁华,朕今日定要治你的罪!”

    定安侯世子?六公主有些失神的坐在地上。

    她有些嫉恨,为什么不是她被劫持,为什么不是她被定安侯世子搭救,为什么每次都是宁华!

    陆淑妃见六公主神色不对,连忙跟皇上认错。

    “宁华如今没出事便是最大的幸事了,槿然年岁还小不懂事,都是臣妾平日教导的不好,还望皇上您略施惩戒。”

    皇上有些怒地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摔。

    “年岁还小?你可知她今年已经十六了,宁华才十四她就这般容不下她,以后还了得?你们母女二人好好静思己过,朕回去就拟旨,把她的婚事定了。”

    六公主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她留到现在就是想嫁给定安侯世子的,可听父皇的意思,就因为宁华的事情要将她远嫁?那她岂不是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都是母妃不好,都是母妃害了你。”

    陆淑妃紧紧抱着失神的齐槿然。

    “母妃你做了什么?”

    她紧紧的抓住陆淑妃的肩膀,指甲抠进皮肉里。

    “你父皇眼里只有她,本宫想若是她死了,你就是最小的公主了,是不是你父皇就会顺了你的心意,让你嫁进定安侯府。”

    “我买通了宫中的侍卫,在出了皇城后不久,就把她扔在人烟罕至的地方……”

    *

    昭华宫内,齐昭宁已经悠悠转醒。

    左臂上的伤口还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公主您醒了?”

    丝帐被拉开,露出雪晴有些欢喜的脸庞。

    “奴婢去叫太医!”

    不过片刻,这昭华宫内就坐满了人,一个接一个的后妃来嘘寒问暖,齐昭宁有些难以招架,干脆装睡躲懒。

    等到太医来把脉说醒了便无事之后,才放心的彻底睡过去。

    “公主还睡着?”

    皇帝从门外走进,看着雪晴正拿着巾帕给床上的少女擦额头的汗,刻意压低了声音问着。

    雪晴想行礼被阻了,“既然睡着就别打扰她,朕过几日再来。”

    半夜,齐昭宁被嗓子深处的干涸叫醒,看着不远处桌上的茶壶,也没叫雪晴,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茶水有些微凉,倒弄得她清醒了几分,没了睡意的她百无聊赖的摆弄起一旁的棋盘,前世她最爱下这围棋,似乎总能抚平她的心绪。

    下了一盘,齐昭宁有些困倦的打着哈欠回到床上,咬着牙把左胳膊放好,才松了一口气。

    许是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这几日齐昭宁都有了半夜苏醒的习惯。

    她一般都先倒一杯茶,然后边喝茶水,边自己对弈一盘。

    这日,齐昭宁按照往常的习惯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可还不等她咽下,就被她吐了出来,茶水溅了一地。

    齐昭宁眼神微凝,把茶水放在鼻子底下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在梳妆台里翻出一根银簪放入杯中。

    瞬间,银簪被黑色包裹。

    “公主?”

    门外雪晴似乎被这动静吵醒,有些疑惑的推门想要进来。

    “没事,白日里睡得多了些,晚上有点睡不着,你去睡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齐昭宁把簪子藏在桌布下面,看雪晴迷蒙着眼神离开,才重新对着茶壶检查起来。

    她细细查看着茶盏和茶壶,果不其然在壶嘴处发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真是好手段。”

    她忍不住低声说着。

    这几日齐昭宁几乎都会在晚上醒来,而今看来并非不会是下毒者的计谋。

    第二日一早,齐昭宁就让雪晴去厨房提了一碗绿豆汤。

    绿豆解毒,昨晚她虽然并未喝下,但那毒乃是白信,见血封喉她不敢大意。

    接连几日,齐昭宁都叫了绿豆汤,看得雪晴心底不安。

    “公主,这绿豆乃是寒凉之物,您可要克制些。”

    她以为齐昭宁是贪嘴,却不知她的主子瞒着她自己在怎样的困境里。

    “知晓了,对了明日让她们去开点解暑的药回来,再去厨房拿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