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 第84章 缘尽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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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江南单调无聊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个女朋友慕云姝。
江南与慕云姝的交往，也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两人都是学法律的，经常一起泡图书馆，交流起学习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但慕云姝又是个喜欢刺激、好冒险的人，常常拉着江南一起去玩冲浪、蹦迪、坐山车等刺激性游戏。她说喜欢大脑高度紧张的感觉，这种超乎寻常的“亢奋”经历过后，能够让人更好地投入平淡无味的现实生活，从中得到心理平衡，忘记俗世的烦恼。江南难以相信，晚上在迪厅里摇头甩发像疯子一样欢呼尖叫的女孩，与白天在自习室里记诵法律条文的淑女，竟然是同一个人。
江南起初跟她一起出去疯玩的时候觉得新鲜，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可是久而久之，他对这样的“享乐”感到厌烦。他是小城市里暴发户的儿子，却在乡下生活了几年；他的父母都是出身农村，他有一个喜欢养花种草的母亲；他曾经和一个“隐士”之女谈过恋爱，像《诗经》里的男女一样，在青山绿水、花前月下挥洒着青春。大都市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生活固然繁华热闹，但令他头晕目眩。也许他生来就是瘦弱书生的身板，他好几次在剧烈运动之后呕吐；深更半夜从外面回到宿舍之后，身心疲惫。
慕云姝曾拍着他的背宽慰，说：“没事儿，多试几次就好了，我刚开始玩的时候也受不了，慢慢就适应了、喜欢上了。”
也许她说得对，可是江南不喜欢，也不愿意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去改变自己。
慕云姝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明白他的态度之后，倒也没有发脾气，以后也就不撺掇着他出去疯玩了。她开始尝试他的爱好，以便创造更多跟他相处的机会，寻找更多与他可聊话题。江南对此很是感激，他喜欢看书、下围棋，喜欢打乒乓球等等。以前苏禾知道他有这些兴趣，但她除了会跟他聊一些好看的小说之外，对围棋、乒乓球这些枯燥无味的活动并不感兴趣，从来都不会跟他一起玩。而慕云姝不但肯为他学，而且她很聪明，适应能力强，很快就成为了他的对手，两人在一起常有几分志同道合的感觉。
只是不知为何，江南跟她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常常觉得不自在。慕云姝很顺从他，在寂静无人处，她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同时也会热烈地吻他。她是个比苏禾还要开放的女孩，认为两情相悦的情侣之间，发生什么都可以理解。她甚至还提议去开房，她说：“我不在乎那个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这种需求，可以过这种生活。”
江南听后很惊讶，从国外回来，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女孩都这么爽快吗？那他曾经朝思暮想要得到的那个人在别人面前会不会这么爽快地交出自己？江南涉猎过一些外国这方面的书籍，知道她说的无可厚非，然而，他还是难以接受。何况为了做那事去开房，这怎么看都不够光彩。
他最终拒绝了她的提议，慕云姝倒也不恼，她红着脸拥在他的怀里，说：“我就喜欢你这点，你有大多数男生都没有的操守。”
江南听了五味杂陈，他曾觉得自己很龌龊下流，他爸是那样荒淫无度的人，他那么小跟苏禾交往的时候，也有过不纯的想法。而慕云姝却夸他有操守，他不知道自己守的是什么。
慕云姝问他：“你跟她做过吗？”
江南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就不亏了，我只怕你不想要是因为不够爱我！”她面带微笑，如此风轻云淡地说。
江南只好把她抱得更紧了，不断地吻她未施粉黛的脸庞。他知道她爱他，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越的女孩，能够为他俯身低就成这样很不容易！可是他何德何能？他一直弄不明白，她身边比他优秀、比他英俊的男生多了去了，她为什么偏偏选上了他？江南有时候很想见见她的初恋，想知道那个男生到底跟他有多少相似度！
在读书、恋爱之余，江南偶尔也会想到苏禾。苏禾大概恨死他了，更恨死了慕云姝，再没有比跟她“姐姐”谈恋爱更能刺激到她的了。可是苏禾亲眼见了他跟慕云姝在一起后，并没有再跟他联系，也没有来捣乱。她大概已经彻底割舍掉了过去，跟木北日益亲密了。可是江南在网上翻看他们的动态，苏禾没有动态，而木北也渐渐不怎么秀恩爱了，很少再晒他跟苏禾的照片。这让江南有些幸灾乐祸，想想他们也不过如此，激情期过后，两人还不是归于平淡，或许从那次在樱花林边撞见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闹矛盾了。
转眼到了五月，五一节假期过后，有一天木北破天荒的来找他喝酒。江南与木北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两人倒也没有撕破脸成为仇敌，只是疏远了而已。
在京大附近的一家餐馆里，木北叫老板上了一箱啤酒，也不说话，一瓶瓶地往肚里灌。江南原本不会喝酒，这些天来陪着慕云姝疯，酒量提升了不少，也就陪着他喝了一点，但他可不想让自己醉。
木北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江南制止了他，把酒瓶子夺下，说：“你怎么了？把我叫过来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灌酒，耍我呢？”
木北醉醺醺地说：“我要你管我，我越是不高兴你就越高兴！”
江南笑着说：“那你说你不高兴什么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木北的脸让酒精涨得通红，颓然趴在桌上，好半天，抬起头来，突然哭了，问：“你跟她，做过吗？”
江南一听，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扯住他的领子，“你对她怎么了？”
木北哭丧脸说：“她不让我碰她！”
江南稍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如果说“酒后吐真言”这话没错，那她就真的没让他碰了。
“你跟她分手了？”
“你才跟她分手了，我永远不会跟她分手！”木北摇摇晃晃地说。
“那你又是喝酒又是哭成这样干什么？”
木北开始讲述，原来他五一节跟苏禾去海边玩，两人住在宾馆里，她不让他碰。他说那天晚上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房间里蜡烛有了，玫瑰花也有了，她任他抚摸、亲吻，两人衣服都脱光了，可是临到那一刻，她突然推了他一把，说“滚开”。这让木北的心寒到彻骨，以前她也拒绝过他，可是从没有像这样让他难堪。他情欲动了，哪里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更加为所欲为地捉住她，然而苏禾突然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一刻，他觉得她像豹子、像老虎，不再像小白兔、小马驹一样可爱了。
木北气急败坏，说：“你根本就是不爱我，我们是情侣，是成年人，这样做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禾一本正经地说：“谁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没结婚，我不喜欢这样！”
木北冷笑，说：“是吗？你高中的时候跟江南玩得那么欢，可不像是那么保守的人！”
苏禾气得脸色发白，说：“这不是我保不保守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你只知道让自己快乐，把我当成满足你欲望的工具！”
说完，她穿上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房间，然后她自己另开了一个房间睡了。第二天她就收拾东西，独自一人回学校了，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木北心里郁闷，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哪个男生没有点那个想法？他只是把这想法付诸行动罢了！而这件事一发生，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苏禾相处，她会不会真的一辈子不理他了？
江南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木北烂醉，乜斜着眼睛，说：“我们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南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看来苏禾是有底线的，她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可是她为什么要跟他去海边，又为什么要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她难道不知道将要发生的危险吗？
“你们做过吗？”木北还问这一句。
江南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耻！”
木北莫名地高兴了起来，脸上泛起两片红霞像小姑娘似的，然后扬着筷子又开始吃酒吃菜。江南注意了一下他的脖子，T恤衫领口处果然有几个红色的牙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吻痕。
这一晚，两人从餐馆出来已经很晚了，木北回不去他们学校了。江南看他可怜，又不放心把他扔在宾馆，只好连拖带扶地带回了自己的宿舍。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觉，他的室友们取笑，说：“知道的说你们哥俩感情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同志’呢！”
木北上了床之后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江南听了这话倒有几分心酸，他跟木北从娘胎里开始到现在有将近二十年的交情了，可是这两年却为了一个女孩子亦敌亦友！
不过，江南思来想去，还是不太相信木北的话，木北醉了酒之后什么都做得出来。高考后有一天早上，江南被他的一个电话吵醒，他说昨天晚上他们班吃散伙饭。他和乔娇喝醉了被他们班男生捉弄，扔进了同一个房间。他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乔娇身边，乔娇倒是穿了衣服，只是没穿多少。事后，两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毕竟他们已经分手很长时间了。可是木北依然心有余悸，跟江南讲的时候说：“她不会怀孕吧！”江南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眼看见！”
说来木北是个率真的人，他心里有什么事都跟江南说。可是江南不太相信他跟乔娇什么都没发生，而这次苏禾的事，他听了也将信将疑。
第二天晚上，图书馆外满天繁星。江南气势汹汹地把苏禾拽了出来，拉到没有人的背光处，问：“你前两天跟木北到海边干嘛去了？”
苏禾一听，顿了顿，说：“没干什么啊，去海边还能干嘛？玩沙子捡贝壳呗！”
江南一字一顿地说：“你跟谁交往我管不着，但是我不许你放纵自己，随便跟人——开房！”
苏禾笑了，“谁告诉你我跟人开房了？”
“木北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怎么说的？说我跟他做了？”
“没有，她说你不让他碰。”
“所以你就来这儿向我求证是吗？”苏禾冷笑。
江南不明白她怎么笑得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说：“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只有在我爱的人面前才会不知羞耻！”
江南一愣，“不知羞耻”的话是上一次他口不择言之下骂她的话。
他说：“那你还跟他出去旅游？”
苏禾振振有辞，“我不跟他出去玩，难道天天宅在宿舍发霉？”
江南无话可说了。其实他今天来找她兴师问罪纯属多此一举，如果她真的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木北，以木北的性格，昨天晚上应该是来向他炫耀，而不是找他借酒消愁。而苏禾，他怎么会把她想成那样的女孩呢？
苏禾抱着胳膊，正气凛然，说：“我才不会被你们这些臭男生糟蹋呢！”
江南看她那一副小姑娘发脾气的情态，轻轻笑了一下。一件这么敏感又极其重要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是这么地轻描淡写、干净自然。
他说：“你以后还是离木北远一点吧，他虽然喜欢你，但不适合你。”
苏禾轻笑了一声，“那你觉得谁适合我，你自己吗？我亲爱的哥哥？”
江南又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潜意识里，他见不得她跟别人好。可是要他主动对她表白，请求她做回他的女朋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两人之间有一个死结，就像玩拔河，他们都拼命地把绳子往自己这边拉，但是那个死结一直在中间，拉不过来，也扯不断，两人总是拉扯不清。
苏禾说：“我跟木北的事我自有分寸，可是就算没有木北，我也早晚会找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
江南自然明白这一点，说：“那随便你，别遇人不淑就行！”
苏禾忽然湿了眼眶，哭哭啼啼地说：“那你跟慕云姝呢？你跟她就合适吗？”
江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当初他之所以会跟慕云姝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移情别恋”。可是他这么说，未免也太贬低他与慕云姝的感情了吧。何况，要他立刻甩掉慕云姝，跟苏禾在一起，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他说：“反正我跟她没有过你们那样的经历！”
苏禾恨恨地甩下一句，说：“我真希望你出家当和尚去！”
江南与慕云姝的交往，也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两人都是学法律的，经常一起泡图书馆，交流起学习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但慕云姝又是个喜欢刺激、好冒险的人，常常拉着江南一起去玩冲浪、蹦迪、坐山车等刺激性游戏。她说喜欢大脑高度紧张的感觉，这种超乎寻常的“亢奋”经历过后，能够让人更好地投入平淡无味的现实生活，从中得到心理平衡，忘记俗世的烦恼。江南难以相信，晚上在迪厅里摇头甩发像疯子一样欢呼尖叫的女孩，与白天在自习室里记诵法律条文的淑女，竟然是同一个人。
江南起初跟她一起出去疯玩的时候觉得新鲜，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可是久而久之，他对这样的“享乐”感到厌烦。他是小城市里暴发户的儿子，却在乡下生活了几年；他的父母都是出身农村，他有一个喜欢养花种草的母亲；他曾经和一个“隐士”之女谈过恋爱，像《诗经》里的男女一样，在青山绿水、花前月下挥洒着青春。大都市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生活固然繁华热闹，但令他头晕目眩。也许他生来就是瘦弱书生的身板，他好几次在剧烈运动之后呕吐；深更半夜从外面回到宿舍之后，身心疲惫。
慕云姝曾拍着他的背宽慰，说：“没事儿，多试几次就好了，我刚开始玩的时候也受不了，慢慢就适应了、喜欢上了。”
也许她说得对，可是江南不喜欢，也不愿意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去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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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听了五味杂陈，他曾觉得自己很龌龊下流，他爸是那样荒淫无度的人，他那么小跟苏禾交往的时候，也有过不纯的想法。而慕云姝却夸他有操守，他不知道自己守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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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就不亏了，我只怕你不想要是因为不够爱我！”她面带微笑，如此风轻云淡地说。
江南只好把她抱得更紧了，不断地吻她未施粉黛的脸庞。他知道她爱他，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越的女孩，能够为他俯身低就成这样很不容易！可是他何德何能？他一直弄不明白，她身边比他优秀、比他英俊的男生多了去了，她为什么偏偏选上了他？江南有时候很想见见她的初恋，想知道那个男生到底跟他有多少相似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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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五月，五一节假期过后，有一天木北破天荒的来找他喝酒。江南与木北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两人倒也没有撕破脸成为仇敌，只是疏远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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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北气急败坏，说：“你根本就是不爱我，我们是情侣，是成年人，这样做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禾一本正经地说：“谁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没结婚，我不喜欢这样！”
木北冷笑，说：“是吗？你高中的时候跟江南玩得那么欢，可不像是那么保守的人！”
苏禾气得脸色发白，说：“这不是我保不保守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你只知道让自己快乐，把我当成满足你欲望的工具！”
说完，她穿上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房间，然后她自己另开了一个房间睡了。第二天她就收拾东西，独自一人回学校了，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木北心里郁闷，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哪个男生没有点那个想法？他只是把这想法付诸行动罢了！而这件事一发生，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苏禾相处，她会不会真的一辈子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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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图书馆外满天繁星。江南气势汹汹地把苏禾拽了出来，拉到没有人的背光处，问：“你前两天跟木北到海边干嘛去了？”
苏禾一听，顿了顿，说：“没干什么啊，去海边还能干嘛？玩沙子捡贝壳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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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笑了，“谁告诉你我跟人开房了？”
“木北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怎么说的？说我跟他做了？”
“没有，她说你不让他碰。”
“所以你就来这儿向我求证是吗？”苏禾冷笑。
江南不明白她怎么笑得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说：“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只有在我爱的人面前才会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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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你还跟他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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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抱着胳膊，正气凛然，说：“我才不会被你们这些臭男生糟蹋呢！”
江南看她那一副小姑娘发脾气的情态，轻轻笑了一下。一件这么敏感又极其重要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是这么地轻描淡写、干净自然。
他说：“你以后还是离木北远一点吧，他虽然喜欢你，但不适合你。”
苏禾轻笑了一声，“那你觉得谁适合我，你自己吗？我亲爱的哥哥？”
江南又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潜意识里，他见不得她跟别人好。可是要他主动对她表白，请求她做回他的女朋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两人之间有一个死结，就像玩拔河，他们都拼命地把绳子往自己这边拉，但是那个死结一直在中间，拉不过来，也扯不断，两人总是拉扯不清。
苏禾说：“我跟木北的事我自有分寸，可是就算没有木北，我也早晚会找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
江南自然明白这一点，说：“那随便你，别遇人不淑就行！”
苏禾忽然湿了眼眶，哭哭啼啼地说：“那你跟慕云姝呢？你跟她就合适吗？”
江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当初他之所以会跟慕云姝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移情别恋”。可是他这么说，未免也太贬低他与慕云姝的感情了吧。何况，要他立刻甩掉慕云姝，跟苏禾在一起，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他说：“反正我跟她没有过你们那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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