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 第103章 君尔妾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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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
江南与苏禾正说着话，这时，保姆邱姨敲了敲门，叫他们出去吃面条。
苏禾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拉起他的手，说：“走吧走吧，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吃西红柿鸡蛋面！”
江南还想听她说更多，无奈只得跟她去。可是他心里更加疑惑，苏禾真的是被左岸软禁了吗？高中的时候，左岸虽然总是跟他作对，还十分鄙夷他与苏禾卿卿我我的行为，可他不像是做得出“软禁”这种事情的人。他那种一心一意读书考试的学霸，习惯了循规蹈矩，很难做出违法犯罪的事。而且他也是喜欢着苏禾的，以前明目张胆地追她都不敢，关着她，逼她想方设法地自杀，他于心何忍？
保姆邱姨果然为他们煮了西红柿鸡蛋面，苏禾杵着筷子，笑眯眯地说：“邱姨煮的面条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想吃你给我做的！”
江南笑了，说：“好啊，等我们回去了，我天天做给你吃！”
“嗯！”苏禾心满意足地笑了。
两人正吃着面，这时皮鞋蹬着地板的脚步声响起。苏禾见左岸回来了，不由得拉紧了江南的胳膊，往他身上靠。江南见她夸张的样子心下诧异，她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好久不见啊，老同学！”左岸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南总。”江南也撑起笑脸回应他。
几年未见，江南眼前的“南振宇”西装革履，脸庞干净，眉宇间无不流露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不再是高中时那个曲高和寡、独来独往的忧郁少年了。
三人开诚布公地坐在了一起，苏禾一直拉着江南的手，像找到暖巢的小鸟一样，从容不迫、满心欢喜。
作为一个从小考试常得满分的人，细心的左岸不会不注意到她脸上、脖子上成片的红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苏禾说：“没有啊，昨天去后山给我爸妈烧纸，可能是碰到漆树了，皮肤过敏。”
左岸转脸冲保姆邱姨发了火，“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让她到处乱跑！”
邱姨战战兢兢，说：“我是说她在院子里烧烧就好，她非要到外面的湖边去，说在天下的水是相通的，她在湖边烧，烧完后风一吹就把灰吹到水里，能带到黄泉，慰藉她爸妈的亡灵……”
“这种的话你也信，她要是跳进湖里淹死了怎么办？”
苏禾忙说：“这不关邱姨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何况现在已经好了。还有，江南也是我放他进来的，邱姨并不在家。”
左岸脸色铁青，摆摆手让邱姨退下了，转而望向江南，说：“老同学，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江南不想跟他拐弯抹角，说：“南总，三年前，我女朋友苏禾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我和我妈还有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很着急，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被你带到了这个旅游景区里，关在这所古香古色的房子里，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左岸冷笑，“原因得问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对她不好，如果不是你背叛了她，她怎么会主动跟我来这儿的？又怎么会对你恨之入骨，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江南听了感到意外，说：“分明是你把她监禁在这里，断绝了她一切跟外界的联系，所以我才找不到她！”
“我从来没有监禁她，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一直是心甘情愿地住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女朋友、未婚妻！”
苏禾着急地看着江南，“你别听他瞎说，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女朋友，我根本不喜欢他！”
江南当然相信苏禾，她不会因为他的一次无意的错误就对他恨之入骨，更不会这么久不跟他联系，不跟外界联系。左岸说他没有监禁苏禾，可如果不是他的阻挠，她为什么会失联这么久？
“苏禾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说刚开始愿意跟你走是因为跟我赌气，可是后来她来到这里以后，是你不让她出门、不让她上网打电话。你用高科技把这里设计成一个美轮美奂的牢笼，像对待金丝雀一样关着她，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为了逃走，甚至尝试过割腕、跳窗自杀。”
左岸说：“我是有一段时间不让她出门，但那不是监禁她，而是为了保护她！你背叛她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她自从被你伤害了之后，就得了抑郁症，有时候胡言乱语、乱砸东西，甚至寻死觅活。后来，我怕她出去后乱跑，遭遇危险，就派人来守着她、照顾她。她不跟你联系那是因为她恨透了你，而你所说的割腕、跳窗，那也是因为她对你绝望了，对爱情绝望了，所以才有了轻生的念头。有一次她从三楼的窗口跳下来，摔断了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治好，为此我还辞退了以前的保姆和保镖，从此以后对她的保护也就更加严格。她生出了妄想症，总以为我要害她，可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好。”
“抑郁症？妄想症？”江南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苏禾握住他的手，哭哭啼啼地说：“我没病，是他为了监禁我，所以就对周围的人说我有精神病，弄得他们都不管我，不来救我！”
江南见她情绪激动，为她擦擦眼泪，他也不相信她有抑郁症，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好的，即使她爸爸死的时候，她那么伤心难过，都没有悲观厌世、痛不欲生的状况，她即使有抑郁症，那也是被他关在这里逼出来的。
“好，你没病，我相信你。”江南把她搂在怀里。
左岸笑了，说：“你难道不觉得她现在说话做事很奇怪吗？她不像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而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她的病时好时坏，现在是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可是依然常常妄想我关着她，邱姨或者别的人来害她。”
苏禾大叫：“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妄想，分明是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外面院子的那扇门被你设了监控仪，没有你的允许，我根本出不去！”
左岸凝望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温和起来，说：“小禾，你不是已经跟我订婚了吗，你不是答应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吗？你怎么能一见了他的面，就变心了呢？”
苏禾说：“我答应跟你订婚，只是为了让你放心，让你不再监视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今天就算江南不来，以后我也会想方设法从这儿逃出去！”
左岸心寒，说：“从高中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残忍地对我？你跟他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上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苏禾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地说：“我爱他，我愿意把自己给他！你对我好，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好，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当作一件玩物，想要操纵我、玩弄我！”
左岸说：“如果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件玩物，想要操纵你、玩弄你，那这三年来，我们这么长的相处时间，我早就做了！可是我们做过吗？没有！我的梦想是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洞房花烛夜，我要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虽然我知道，你的初夜已经给他了，但是没关系，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在乎你贞不贞洁！”
苏禾听后脸一红，默然良久。江南握紧了她的手，他没想到左岸对她这么痴情，他自叹不如。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此期间能够发生很多事，可是他们之间居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江南起初听苏禾说她被左岸软禁了，还痛苦地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然而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只是左岸是不是真的软禁了她？以苏禾的话来看，是左岸软禁她是为了逼她跟他结婚；而以左岸的话来说，苏禾是愿意跟他好的，只是她精神不正常，才关着她。他们谁说的才是真相？这三年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南云里雾里。
苏禾含着泪说：“这三年，我哪怕把身子给你也无所谓，只求你能放我走！可是你没有，你就是不让我见江南，就是不让我回家！”
左岸说：“你回去干什么？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北京、樟城，都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而他，根本不配你留恋！你走了之后，他就跟那个叫慕云姝的美女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可是生活了两年，就在你跟他以前共筑的爱巢里！你以为他现在能对你有多少真情，你以为他现在找到了你，跟你度过了一场欢愉，以后就会死心塌地对你好？”
苏禾转而幽怨地望着江南，江南很吃惊，看来左岸这三年里调查过他的私生活，只是他再有本事，怎么能打探得到他心里去？他哪里能知道他日日醉酒的那段时间心中有多么痛苦，有多么思念苏禾！
江南又握紧了她的手，说：“你别听他的一面之词！是，在你走后，我和慕云姝确实交往过一段时间，可那是在我想你想得要发疯的情况下，她把我从颓废的泥潭中拉了出来，帮我找工作，让我重新振作。我跟她相处那两年里，与你和左岸一样，都是清清白白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半年前心灰意冷地离开我。我一直都在找你，没有你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经常做梦梦到你，有时候看一些悲惨的案例，满眼都是你浑身是血的样子！”
苏禾泪流满面，看着他怔怔地发呆了一会儿，说：“我相信你，以前我不信，觉得你变了心，你不再爱我了，你根本不在意我们的过去，你是个好色无耻的小人！可是我想了很久、难受了很久，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因为我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爱，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活得生不如死！”
江南听着她这番话，越听越不对劲儿，他问：“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跟慕云姝的事，而且你难受了很久？”
苏禾看了一眼左岸，点了点头。她只好把真相告诉他。她之前对江南撒了一点谎，只为了让他坚定不移地带她离开这里。其实左岸并不是完全监禁她，她当初跟他来这儿是心甘情愿的，她选择不辞而别，就是为了让江南心痛，让他着急，让他更加爱她！然而她在这儿与世隔绝地住了三天之后，就心怀愧疚，决定联系他。然而这时左岸却要跟她打一个赌，看看过了半年之后，江南会不会还记挂着她，发疯一样地找她。但没想到，半年之后，江南跟慕云姝在一起了，左岸给她看了大量他们在一起的亲密照。苏禾心灰意冷，从此便陷入了抑郁症的魔沼，她再也不想回到江南身边了，再也不想跟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她成天呆在这个古香古色的房子里，摆弄着琴棋书画，制作些瓶瓶罐罐。到了后来，她抑郁症越来越厉害，她乱砸东西，大喊大叫，还用碎瓷片割自己的手腕，甚至吃安眠药、跳窗……无奈之下，左岸只好把这所房子封闭起来，请保镖看守她，保姆伺候她，给她请心理医生，不让她再受到半点儿的伤害。
江南听后很震惊，原来这一切，只因为她一时任性！她凭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的一次酒后乱性，又凭什么仅凭一些他和慕云姝的照片就断定他不再爱她？他跟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这么脆弱？只因一次无心的背叛、几张照片就导致了三年的分离，两人在异地各自垂泪、各自痛苦。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心中最爱的人是她呢？她又怎么可以为了爱情而轻生呢？怎么会得抑郁症？
“你怎么那么傻！”江南只好这样说她。
苏禾说：“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一切也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拦着，我们早就见面了，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苏禾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拉起他的手，说：“走吧走吧，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吃西红柿鸡蛋面！”
江南还想听她说更多，无奈只得跟她去。可是他心里更加疑惑，苏禾真的是被左岸软禁了吗？高中的时候，左岸虽然总是跟他作对，还十分鄙夷他与苏禾卿卿我我的行为，可他不像是做得出“软禁”这种事情的人。他那种一心一意读书考试的学霸，习惯了循规蹈矩，很难做出违法犯罪的事。而且他也是喜欢着苏禾的，以前明目张胆地追她都不敢，关着她，逼她想方设法地自杀，他于心何忍？
保姆邱姨果然为他们煮了西红柿鸡蛋面，苏禾杵着筷子，笑眯眯地说：“邱姨煮的面条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想吃你给我做的！”
江南笑了，说：“好啊，等我们回去了，我天天做给你吃！”
“嗯！”苏禾心满意足地笑了。
两人正吃着面，这时皮鞋蹬着地板的脚步声响起。苏禾见左岸回来了，不由得拉紧了江南的胳膊，往他身上靠。江南见她夸张的样子心下诧异，她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好久不见啊，老同学！”左岸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南总。”江南也撑起笑脸回应他。
几年未见，江南眼前的“南振宇”西装革履，脸庞干净，眉宇间无不流露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不再是高中时那个曲高和寡、独来独往的忧郁少年了。
三人开诚布公地坐在了一起，苏禾一直拉着江南的手，像找到暖巢的小鸟一样，从容不迫、满心欢喜。
作为一个从小考试常得满分的人，细心的左岸不会不注意到她脸上、脖子上成片的红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苏禾说：“没有啊，昨天去后山给我爸妈烧纸，可能是碰到漆树了，皮肤过敏。”
左岸转脸冲保姆邱姨发了火，“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让她到处乱跑！”
邱姨战战兢兢，说：“我是说她在院子里烧烧就好，她非要到外面的湖边去，说在天下的水是相通的，她在湖边烧，烧完后风一吹就把灰吹到水里，能带到黄泉，慰藉她爸妈的亡灵……”
“这种的话你也信，她要是跳进湖里淹死了怎么办？”
苏禾忙说：“这不关邱姨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何况现在已经好了。还有，江南也是我放他进来的，邱姨并不在家。”
左岸脸色铁青，摆摆手让邱姨退下了，转而望向江南，说：“老同学，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江南不想跟他拐弯抹角，说：“南总，三年前，我女朋友苏禾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我和我妈还有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很着急，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被你带到了这个旅游景区里，关在这所古香古色的房子里，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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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监禁她，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一直是心甘情愿地住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女朋友、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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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妄想症？”江南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苏禾握住他的手，哭哭啼啼地说：“我没病，是他为了监禁我，所以就对周围的人说我有精神病，弄得他们都不管我，不来救我！”
江南见她情绪激动，为她擦擦眼泪，他也不相信她有抑郁症，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好的，即使她爸爸死的时候，她那么伤心难过，都没有悲观厌世、痛不欲生的状况，她即使有抑郁症，那也是被他关在这里逼出来的。
“好，你没病，我相信你。”江南把她搂在怀里。
左岸笑了，说：“你难道不觉得她现在说话做事很奇怪吗？她不像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而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她的病时好时坏，现在是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可是依然常常妄想我关着她，邱姨或者别的人来害她。”
苏禾大叫：“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妄想，分明是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外面院子的那扇门被你设了监控仪，没有你的允许，我根本出不去！”
左岸凝望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温和起来，说：“小禾，你不是已经跟我订婚了吗，你不是答应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吗？你怎么能一见了他的面，就变心了呢？”
苏禾说：“我答应跟你订婚，只是为了让你放心，让你不再监视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今天就算江南不来，以后我也会想方设法从这儿逃出去！”
左岸心寒，说：“从高中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残忍地对我？你跟他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上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苏禾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地说：“我爱他，我愿意把自己给他！你对我好，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好，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当作一件玩物，想要操纵我、玩弄我！”
左岸说：“如果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件玩物，想要操纵你、玩弄你，那这三年来，我们这么长的相处时间，我早就做了！可是我们做过吗？没有！我的梦想是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洞房花烛夜，我要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虽然我知道，你的初夜已经给他了，但是没关系，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在乎你贞不贞洁！”
苏禾听后脸一红，默然良久。江南握紧了她的手，他没想到左岸对她这么痴情，他自叹不如。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此期间能够发生很多事，可是他们之间居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江南起初听苏禾说她被左岸软禁了，还痛苦地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然而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只是左岸是不是真的软禁了她？以苏禾的话来看，是左岸软禁她是为了逼她跟他结婚；而以左岸的话来说，苏禾是愿意跟他好的，只是她精神不正常，才关着她。他们谁说的才是真相？这三年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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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看了一眼左岸，点了点头。她只好把真相告诉他。她之前对江南撒了一点谎，只为了让他坚定不移地带她离开这里。其实左岸并不是完全监禁她，她当初跟他来这儿是心甘情愿的，她选择不辞而别，就是为了让江南心痛，让他着急，让他更加爱她！然而她在这儿与世隔绝地住了三天之后，就心怀愧疚，决定联系他。然而这时左岸却要跟她打一个赌，看看过了半年之后，江南会不会还记挂着她，发疯一样地找她。但没想到，半年之后，江南跟慕云姝在一起了，左岸给她看了大量他们在一起的亲密照。苏禾心灰意冷，从此便陷入了抑郁症的魔沼，她再也不想回到江南身边了，再也不想跟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她成天呆在这个古香古色的房子里，摆弄着琴棋书画，制作些瓶瓶罐罐。到了后来，她抑郁症越来越厉害，她乱砸东西，大喊大叫，还用碎瓷片割自己的手腕，甚至吃安眠药、跳窗……无奈之下，左岸只好把这所房子封闭起来，请保镖看守她，保姆伺候她，给她请心理医生，不让她再受到半点儿的伤害。
江南听后很震惊，原来这一切，只因为她一时任性！她凭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的一次酒后乱性，又凭什么仅凭一些他和慕云姝的照片就断定他不再爱她？他跟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这么脆弱？只因一次无心的背叛、几张照片就导致了三年的分离，两人在异地各自垂泪、各自痛苦。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心中最爱的人是她呢？她又怎么可以为了爱情而轻生呢？怎么会得抑郁症？
“你怎么那么傻！”江南只好这样说她。
苏禾说：“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一切也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拦着，我们早就见面了，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