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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铭章 第31章 人生道理

    “嗯……”胡征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他揉揉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应了一声,虽然沈碧婷说的东西没办法一下子消化,但是对于和沈碧婷的这一次交谈,他还是感觉收获了不少。

    “麻烦不可避免,生活还在继续,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经历哀愁的同时,勇敢地站起来,就像我前面说的,这些东西,说白了都是一些你内心里的情愫罢了,看不见摸不着,并且你是他的主人,所以何必对他们这么认真。”

    “其实人有烦恼,说白了就是一个怯字,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害怕自己所担心的会发生,所以就想前面讲的一样,本能地树立起一个心墙来保护自己。一般人,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也就过去了。但有些偏执的人,越想越担心,越想越信以为真,最后就把这面心墙越垒越高,以至于畏惧到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屏蔽了外面的世界,这就是精神病的成因,虽然精神病不算是很恐怖,只是人偏执地活在了自己的世界,屏蔽了有关外界的一切,和现实世界脱节了。所以表达的所做的让人无法理解,大家也只能用精神病来笼统地概括这一类人,其实在我看来,他们只是打开了人类思维的另一种可能和方式,而这种可能和方式,不算是主流,所以和人无法交流,让人无法理解罢了。甚至这样可以理解为,只要是不契合当下主流社交观念的思维状态,都可以定义为神经病……”

    胡征听的是瞠目结舌的,他有些诧异地听着沈碧婷越来越激情盎然的演说,直至沈碧婷发现了胡征这个惊愕的状态,然后尴尬地笑笑,把自己这高深的话给收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跑题了……”沈碧婷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激情澎湃了,她尴尬地挠挠头,接着对胡征说到。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还有很多人需要你们的保护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做,人生苦短,你们,包括我们,都没有时间去为那些不好的事哀哀怨怨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肩上的使命,更可况,你们的战友,你们的亲人们,不也希望你能能顶天立地,英勇无惧吗……”沈碧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显得很认真,她看胡征得眼神都不由地变得有些神情,就像是亲密家人间举心掏肺的攀谈一样。

    胡征依旧是那么默不作声地,他摸摸自己的双手,接着他咽了一口口水,他依旧那样一言不发地看着沈碧婷,但是从他的表情和反应来看,他至少现在的神色非常的自然,双眉间没有一点的皱起,这种状态,只有在他还没参加过战役的时候出现过。

    “怎么了……?你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要和我说说吗?”沈碧婷微微地侧着脑袋看着胡征,接着对他说到。

    胡征得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地声音,他依旧是那么愣愣地看着沈碧婷,接着他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他张张嘴,勉强且带些犹豫地吐出了接下来的这句话。

    “你不是治疗伤员的医生吗?怎么现在做起了心理辅导了……?”沈碧婷对胡征得这句话问的是一下愣住了,她倍感吃惊地瞪大着眼睛,傻乎乎地望着眼前的胡征。

    这个家伙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沈碧婷真是被胡征问的是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个憨憨的家伙,沈碧婷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突然一撞,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慌张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旁边,对于这种感觉,她其实非常的清楚。

    沈碧婷瞬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接着,屋子里的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僵持在了那里一会儿,似乎在这一秒,气氛变得开始有些微妙起来。

    “哦,那……那个……我原来是外科的,只是选修过心里学,这不,主要是部队里没有专门负责心里疏导的医生,所以,我不就顶上了嘛……”沈碧婷接着对胡征笑笑,然后有些尴尬地对他说道。

    “哦……是这样啊……”胡征边说着边挠了挠脑袋,接着,两人又开始僵持在那里了。

    “如……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次倒是胡征先开口了,只是感觉这开口的话语似乎不是那么的机灵。

    “也好……”学心理的就是不一样,沈碧婷似乎一下子就调整过来状态了,但胡征似乎还是颤颤巍巍的,没有很弄的清楚状态。

    “既然你的心事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先去忙你的吧,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就好了……”沈碧婷接着对胡征笑笑,然后站起身来,想要送他出去。

    胡征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沈碧婷站起身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原地望着她呆呆地愣了几秒,直到沈碧婷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我……”胡征似乎又开始结巴了,他神色慌张地前言不搭后语的,就像吃错了药一样。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放心,我会和旅长说的,这次心里辅导效果很好,你也很配合,让他放心……”沈碧婷依旧是那样标志性地向胡征那样地笑着,此时的胡征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被格式化了一样,他想找出一个词,哪怕是一个字,但是他努力地搜索,脑袋瓜子里却空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胡征害羞地红着脸,然后连告别都没有和沈碧婷告别,他只是带着他那空荡的脑壳,然后害羞地蹿了出去……

    好不容易跑出了医院,胡征懊恼自己的嘴怎么会这么的笨。

    回想起刚才和沈碧婷在诊疗室里的一切,胡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似乎感觉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他懊恼地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在女生面前丢脸了,他现在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还在嗡嗡地作响,他揉揉自己有些扎手的杨梅头,然后加快了脚步,接着便往自己营队里的方向跑去。

    后天就是他们出征的日子了,而且通信连和大家也磨合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把战前的一些细节部署好了就好了。

    胡征飞也似地跑回了自己的宿舍,他懊恼地窝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他双手撑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向下看着来来往往忙活着的官兵们。他的心跳的很快,还没有一点停歇下来的意思,胡征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热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着枪林弹雨的时候,但是相比在战场上那种感觉现在的这种感觉多了些内心痒痒里的羞涩。

    胡征经过了好长时间,他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他接着快速地跑向了自己营队的仓库,继续他协调和部署他要做的事了。

    这两天,胡征总是时不时地就想到了那个叫沈碧婷的女军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每每想到她,自己的心里就有一种痒痒的激动,胡征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慌张,他以为是自己一直以来长期挤压的这种负累感让他的精神有些失常了。他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虽然他隐隐约约地知道这种感觉的定义应该是什么,但是他总是努力里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