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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 第12章 交锋

    厢房门“咔哒”合拢,隔绝了李嬷嬷的枯败背影。

    洛寒知一头栽进圈椅,长舒一口气:“累死爹了……”

    她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叮!宿主大人影帝附体,小金人非您莫属。能量点+3(李嬷嬷极限破防)。】

    “基操勿六,”

    洛寒知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

    “对付这群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古人,

    魔法打败魔法——比他们更‘蠢’就完事儿了!”

    【系统好奇:宿主对当前攻略目标‘谢

    珩’的初步评估如何?】

    “评估?”洛寒知撇撇嘴,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

    “金大腿是真金大腿,能量值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涨,这点没得说。

    长相嘛…啧,建模巅峰,顶级建模。

    那双眼睛,啧,看狗都深情,天生吃这碗饭的。”

    【宿主对目标外貌认可度极高。】

    “呸,重点歪了好吗。”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他是大麻烦。”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吐槽:

    “你看啊,第一,身份烫手。

    顶级门阀宗子,朝廷权臣。

    便宜祖母有一点没说错,他身份太高了。

    跟他沾上一点关系,洛家那群人就能脑补出一场宫斗大戏,我这咸鱼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可是顶级世家的宗妇,你看那位置,跟我人设搭吗?

    我这咸鱼想安稳蹭能量?难!”

    “第二,人设黑心。

    昨晚假山那会儿,那眼神,那语气,茶里茶气的。

    还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绝对是个切开黢黑的芝麻馅儿。

    跟他玩?我怕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第三,招蜂引蝶。

    昨天那堆人的眼神…

    卧槽,跟女人抢就算了,还要跟男人抢,硬件不兼容,有心无力啊。”

    【系统总结::认可高价值(气运\/脸),但嫌高风险(身份\/性格\/瞩目)破坏咸鱼模式。策略:敬而远之\/蹭蹭能量。】

    “错,”洛寒知猛地坐直,杏眼亮得惊人,压低声音,

    “敬而远之?这种高气运,怎么能轻易放弃?

    这种烫手山芋,要么不碰,要碰就得一步到位,让他非我不可。

    不过目前,还可以多观望观望,万一来个人傻能量多的嘞?”

    【叮!新气运源!方位:东南‘听竹轩’,200米。气运等级:红得发紫(略高于谢珩)】

    “嗯?”洛寒知精神一振,眼睛瞬间亮了,但随即闪过一丝权衡。

    “比谢大腿还粗?哪呢!”

    【气运地图加载…标记锁定。】

    监控画面切入脑海:一青年武将斜倚廊柱赏竹。

    身量极高,肩宽背阔,深青锦袍束蹀躞带,悬装饰短刀。

    麦色皮肤,五官如刀劈斧凿,浅琥珀色瞳仁鹰隼般锐利,下颌硬朗,嘴角噙着野性不羁的笑。

    “哇哦!”洛寒知眼睛亮了亮,

    “这个也不错,武将型?看着就清爽硬朗!”

    更重要的是,听竹轩离她现在的位置不远,且是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理由都是现成的

    ——被祖母训斥后心情郁闷,随意走走散心,不小心走到僻静处,合情合理!

    “走起,碰瓷去!试试plan b。”

    洛寒知立刻起身,对门外的碧玉说,

    “碧玉,屋里闷,我出去透透气,就在附近走走,不用跟着。”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半旧的披风,装作漫无目的的样子,沿着小径朝听竹轩方向踱去。

    她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偶遇”那位武将帅哥。

    结果看监控发现,谢珩那抹月白的身影,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徐徐而行。

    洛寒知脚步猛地一顿,心头警铃大作。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掉头逃跑。

    念头刚起就被理智摁死。

    现在掉头?动作太大,此地无银三百两!肯定会被发现!

    骑虎难下。

    她牙一咬,硬着头皮往前走,心脏砰砰直跳。

    靠近听竹轩附近时,她灵机一动,倏地放轻脚步,像只受惊的小鹿,“噌”地缩进旁边一丛极为茂密的修竹后。

    整个人隐在摇曳的竹影里,大气不敢出。

    位置绝佳,既能藏身,离那两人又有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是走累了想歇歇脚,或者……

    更像是远远瞧见谢珩在与人交谈,胆小不敢过去打扰。

    完美甩锅姿势。

    系统监控无声聚焦。

    听竹轩廊下。

    廊外修竹摇曳,筛下一地碎金。

    武将(博陵崔氏宗子,崔弘字子远)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慵懒拖长,突兀刺破宁静:

    “…韫之兄,”

    他踱步近前,并肩而立,目光黏着谢珩侧脸滑至唇线,喉结滚动。

    语气带着一种强作轻松的疏离,“听说,我要成亲了。”

    “听说”二字,轻飘飘的,仿佛主角不是他自己。

    谢珩眼睫未动,如老僧入定。

    崔弘眼底阴郁掠过,又换上惯用的的风流笑意,身体不着痕迹地侧近半步,两人衣袖几乎相触:

    “是太原王氏的二房嫡女,家父乐见其成。”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锁住谢珩的侧脸,呼吸刻意放缓,带着一丝营造出的惆怅,

    “只是啊……一想到成婚之后,许多‘旧友闲情’便不好维系,心中颇为…烦闷。”

    指尖微抬,状若无意地探向谢珩垂落的银线暗纹袖口。

    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

    谢珩云袖微荡,行云流水侧移半步,让那只手落空。

    他终于抬眸,视线却掠过崔弘,落在一株苍翠竹节上:

    “哦?子远兄喜得良配,自是崔家之喜,何来烦闷。

    成家立业,担门楣之重,宗子本分而已。”

    崔弘指尖僵在空中,难堪与不甘被风流笑意死死压住。

    他收回手,轻佻地掸掸自己衣襟,语带玩味:

    “韫之兄这份‘本分’,真叫人望尘莫及。

    满长安皆知,清河谢氏的宗子清心寡欲,多少贵女芳心暗许,你却稳如磐石。

    兄弟我着实好奇……”

    他再次逼近,温热裹着酒香的气息几乎喷在谢珩耳廓,目光放肆地描摹他颈项线条:

    “韫之兄心中,是否早已有了‘明月’?”

    他刻意停顿,琥珀瞳仁里精光闪烁,带着露骨的暗示与锐利的审视,

    “…亦或是…根本无心于此?”

    就在他手臂抬起,想强搭上谢珩肩膀的瞬间

    ——谢珩动了。

    两根修长如竹的手指,捻起一片不知何时落在崔弘肩上的枯叶,动作行云流水,将那只意图不轨的手完美挡回。

    崔弘的手尴尬地僵在半途。

    谢珩拈着枯叶,目光终于与崔弘撞上。

    那双桃花眼天生含情,清晰地映出崔弘错愕羞恼的脸。

    他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笑意不及眼底。

    “子远,”声音温润依旧,却字字冰寒刺骨,

    “清谈玄理,或可妄语;揣度人心私隐,实是愚妄之举。”

    他目光扫过崔弘僵着的手臂,

    “明月有无,何人配问?”

    他微微前倾,桃花眼中寒意森然,直视崔弘骤然紧缩的瞳孔,

    “纵使空空如也——”

    “也绝不任人窥探置喙半分!

    崔公治家以严名闻于世,博陵家风清正。

    子远兄既知门楣之重,宗子之责,更当慎独持身,言行有度。

    若因一时兴起,做出些于私失仪、于公有亏的荒唐之举……”

    光陡然锐利如刀,精准剜向崔弘软肋,

    “…徒惹物议,令崔公忧心,令亲族蒙羞,徒增…笑柄罢了。

    “砰!”

    玛瑙酒盅在崔弘掌中应声而碎!

    酒液混着鲜血,瞬间从他指缝间涌出。

    他脸色煞白,踉跄后退,避开了谢珩洞穿一切的目光。

    试探与情热瞬间被冻结,只剩下冰凉的挫败与被人捏住软肋的无力感。

    谢珩漠然扫过地上的狼藉,眼神毫无波澜:

    “看来此酒伤手,子远兄日后小心。”

    他轻掸指尖枯叶,任由它飘落,动作优雅漠然。

    “好自为之。”

    广袖微拂,步履从容,谢珩径自消失在竹影深处,不带一丝留恋。

    崔弘僵立原地,血顺着手掌滴落,染红了名贵的衣料。

    他死死盯着谢珩消失的方向,眼中翻涌着强烈的不甘。

    风流不羁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宗子身份带来的冰冷枷锁和求而不得的苦涩。

    那句“令崔公忧心”像冰冷的钉子,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半晌之后,他才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