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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 第13章 ”撞墙“

    洛寒知缩在竹丛后,大气不敢出,小脑袋瓜嗡嗡的。

    老天爷,‘断袖分桃’现场版?还是顶级门阀的瓜!

    她刚想拍拍小胸脯压压惊,胳膊上被李嬷嬷掐过的地方就狠狠一疼!

    嘶——死老婆子下手真黑,

    这淤青没个十天半月消不了!

    哎,金大腿二号也飞了,性向明显不对路。

    白瞎那副好皮囊,浪费感情!

    确认崔弘彻底滚蛋,谢珩的气运标记还在附近晃悠。

    洛寒知杏眼滴溜溜一转,

    啧,这位爷是打算守株待兔?

    行,那本戏精就给你演一出‘惊弓之鸟撞南墙’。

    她深吸一口气,瞬间变脸

    ——小脸绷紧,眼角眉梢都透着“此地不宜久留”的骄矜警惕。

    眼神“惊恐”,身体微微发抖,像只误入狼窝、炸着毛强装镇定的娇贵猫崽。

    她猫着腰,做贼似的 往后挪,只想赶紧离开这晦气是非之地。

    然而,刚退出竹丛边缘——

    “咚,”

    后脑勺“精准无比”地撞上了一堵“墙”。

    那“墙”温温热热,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沉水香的冷冽气息。

    “唔,”

    洛寒知痛呼一声,捂着脑袋,火冒三丈地扭头低吼:

    “哪个不长眼的杵这儿当门神…”

    映入眼帘的,是月白云锦上精致的暗纹,视线往上…是玉冠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谢珩,

    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身后,此刻正垂眸看着她,

    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着她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刚骂完人还来不及收声的蠢样子

    ——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炸毛猫。

    “我…我我……”

    她嘴巴张了张,舌头打结,小脸瞬间褪色又涨红。

    她“唰”地弹开,踉跄站稳后先瞪了一眼竹子。

    再转向谢珩,眼睛瞪溜圆,盛满“天塌了”的惊恐,声音发颤却强撑着:

    “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都怪这鬼竹子挡路, 我…我啥也没听见!

    真的,我对月亮发誓! 我…我就出来透个气…闷死人了!

    祖母说…说闷了可以走走…我…我这就走!”

    她语无伦次,慌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毫无章法地摆手。

    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撞人和“偷听嫌疑”,连同谢珩这个人一起挥到天边去。

    谢珩的目光在她因疼痛而泪汪汪的眼睛、捂着后脑勺的手,以及那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却又隐隐透着“都怪你站这儿”的小委屈姿态上扫过。

    他并未立刻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生动的“猫咪受惊图”。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洛寒知觉得自己像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

    “透气?”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温润的清朗,像玉磬轻击。

    但此刻听在洛寒知耳朵里,却带着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审视,

    “这竹林深处,风倒是格外清冽些?”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她藏身的竹丛,又落回她身上,慢悠悠地问:

    “还是说…此处风景独好,便于观…竹?”

    那个“观”字,被他念得格外轻缓,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

    洛寒知心头冷笑,面上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嘴上依旧不饶人:

    “没…没有!谁稀罕看你……不是,看竹子!

    就…就随便走走!

    谁知道…谁知道这竹子后面… 不长眼地杵着堵墙啊!”

    她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后半句含混不清,带着真实的痛感和“明明是你挡道” 的埋怨。

    谢珩看着她急赤白脸、努力辩解又漏洞百出、偏还带着骄纵底色的样子,眼底深处那点冰寒倒是散了些。

    这反应…倒真像只误入陷阱、明明害怕却还要虚张声势亮爪子的懵懂小猫。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

    洛寒知立刻像受惊的猫儿猛的后缩,后背几乎要贴到竹竿上,手还下意识护在身前。

    那双圆溜溜的杏眼里凶光一闪即逝,只剩下强装的可怜兮兮:

    “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我喊人了!”

    谢珩停住脚步,没再逼近。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抬起的胳膊上。

    宽大的袖口滑落了一小截,露出了胳膊内侧清晰的、泛着青紫的指痕。

    那痕迹在少女细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谢珩的眸光几不可察地沉了一瞬。

    洛寒知“恰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也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委屈和后怕像开闸洪水瞬间爆发,她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也顾不上谢珩的压迫感了,带着哭腔,告状精附体般脱口而出:

    “疼…疼死我了!都怪那个李嬷嬷!老刁婆子掐我!

    祖母刚骂完我…她就下黑手!

    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看你看,都紫了!好狠的心!”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伤处抽抽噎噎地抱怨。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找到人告状的熊孩子。

    抱怨完了,她才“后知后觉”地惊恐捂嘴,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全是“完了说错话了”的绝望。

    但那小眼神还偷偷瞟着谢珩,仿佛在控诉“你看他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谢珩看着她这副又笨又惨又骄横又可怜的样子,沉默了片刻。

    “看来,”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却从那淤青上移开,重新落在她泪痕斑驳、犹带骄矜的小脸上,

    “你这‘透气’,代价委实不小。”

    洛寒知抽噎着,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在困惑“代价”是什么意思,但小嘴已经不满地微微撅起。

    “既知凶险,”谢珩的声音依旧平淡,

    “日后便安分些,莫再‘误入’不该去的地方。”

    他意有所指,既指这片竹林,也暗指昨晚的精舍。

    洛寒知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他在怪她又乱跑,委屈地重重扁扁嘴,小声顶回去:

    “哦…知道了… 下次走路看着点道儿,别悄没声儿的…”

    谢珩不再看她,转身欲走。

    洛寒知看着他月白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点。

    她吸吸鼻子,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尚未平复的“委屈”,小声嘀咕了一句,仿佛纯粹是受刺激后的口不择言:

    “谢…谢大人您走路…怎么也没声儿啊…跟个…跟个竹叶青似的…”

    刚迈出一步的谢珩,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竹叶青?说他走路无声像毒蛇?

    他缓缓侧过半个身子,眼风淡淡扫来。

    洛寒知瞬间“石化”!

    她死死捂住嘴,大眼睛里全是“闯大祸了”的惊恐,身体都僵了。

    谢珩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偏偏又带着点“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的骄纵蠢样。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洛寒知站在原地,直到那抹月白彻底看不见了,才“噗通”一声,腿软地坐倒在竹叶堆里,大口喘着气。

    “吓…吓死我了…” 她拍着小胸脯,戏精收工,累死爹了!

    她揉着后脑勺的包,又摸了摸胳膊上的淤青。

    5点气运值到手,还行吧,就是...

    这金大腿太招蜂引蝶了,男的女的都惦记,跟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她扶着竹子站起来,理了理蹭乱的衣裙和鬓角, 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确认真的没人了。

    才像只受惊后急于找回场子的小猫,努力挺直腰板,却又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朝着厢房的方向“逃”去。

    背影狼狈又带着点强装的骄矜,将“受惊笨蛋急于逃离是非之地却偏要端着架子”的形象贯彻到底。